飞鹞在银石饭店五一五号房的对面开了一间房间。
等待的时间份外难熬,一分一秒都是折磨,她在蛋糕店买了一盒蜂蜜蛋糕带到房里吃,希望借由她最喜欢的甜点来减轻心里的压力。
她优雅的一口又一口的吃着蛋糕,一连吃了三块,手机响起。
“喂,我是顾飞鹞。”她慢条斯理的啜着蜜茶解渴,
把浮躁的心情缓缓沉淀下来。
“飞鹞!你在哪里?”婉婉焦急的问。
下午她碰到李迫的时候,已经告诉他,关于彭若荷要与他见面的事,她就怕飞鹞嘴硬不肯去阻止他们见面。
“银石饭店。”飞鹞从容地说。
她很了解婉婉的想法,婉婉一定认为她现在人就等在饭店大门口,等着一见到李迫就把他给带走,不让他跟彭若荷见面。
然后她与李迫就会互诉别后衷曲,用彼此的爱意化解一切误会……
但,那是不可能的。
依照她与李迫同样倔强的个性,这种剧情不会发生在他们身上,况且她没有打算要出面,今天,她只是个窥视者罢了。
“那就好!”婉婉松了口气,飞鹞肯赶去阻止,她就放心了。
只要他们两个一见面,李迫一定会心软的,然后他们就会在风中拥抱,冰释误会。
而她这个好朋友现在所要做的,就是赶紧找她的准老公李边来,替他洗洗脑,告诉他飞鹞是一个多么好的女孩子,叫他不准排斥飞鹞,否则她就不嫁给他!
如此威胁应该会见效吧?飞鹞是她最重要的朋友,她希望她们可以一起披上白纱,未来还要一起孕育小宝宝,只可惜两个宝宝有血缘关系,不然就可以指腹为婚,那多完美!
“祝你好运,明天记得给我电话,告诉我情况知道吗?”婉婉欣慰地挂掉了电话。
飞鹞起身把窗帘拉开,台北是一个没有雪的都会,最近陰雨连绵,刚刚才下过一阵雨,厚厚的云层看不见月亮与星辰。
蓦然间,她的手机传来一则简讯。
到了。
飞鹞胸口一紧。
她给了守门服务生一点小费,吩咐他替她留意李迫,还拿了照片给他比对,请他一看到李迫出现就立即用简讯通知她。
她踩着厚厚的地毯走到门边,微微开启一条细微的门缝。
没有等多久,先是听到脚步声,接着,李迫挺拔的身影就出现在对面,那熟悉的身影,她有股冲动想飞奔出去抱住他。
她无法看见他的表情,他叩了门,很快地,穿着性感白色薄纱的彭若荷来开门了。
她被散着长发,眼眸含着泪水,情切意真的瞅着他。
“阿迫!你来了!你终于来了!”她激动的扑进他怀里,双手紧紧的勾住他的颈子,眷恋地在他颈间摩掌。
“快进来!我准备了红酒。”彭若荷兴奋的拉着他的手,语调很高昂。
房门关上了,直到入房,李迫都未发一语。
时间渐渐流逝,飞鹞维持着同一姿势不变,她一直注视着五—五号房间的门,情绪从火烫到冰冷,那扇门未曾开过。
直到破晓,天已经亮了,窗外的天空依旧压着厚厚的灰色云层,像是随时都会下雨。
她终于死心的拿起皮包,离开了饭店。
※※※
彭若荷困倦的柔柔眼睛,感觉有人在摇她,梦里的奇幻世界寓她远去,她回到了现实。
然后,她看到一张紧蹙着眉心的男性面孔,极端不悦的瞪视着她。
“阿迫……”她囔嚅的说不出话来。
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吞了那颗药后,她只知道自己的情绪很高亢、很快乐,其余的她都不记得了。
“为什么做这种傻事?”他凌厉的看向她怯懦的眼。
昨天下午回到车厂,他的办公桌上压着两张便条纸,婉婉写着彭若荷约他在饭店见面,另一张是技师阿光留的,上面写着彭若荷说她喝了酒、吞了药,请他一定要去见她。
他真的很愤怒。
她居然做出如此幼稚、不负责任的行为,他不知道她想做些什么,或者她想证明些什么,但他很清楚自己对她已经没有感觉了,无论她现在做什么都没有用。
她幽幽的垂下眸子。“我知道我这么做不对,可是若不出此下策,你根本就不会来。”
他冷笑一记。
“如果我没吃药,就算你来了,看到我没事,你也会立刻走,我是不得已的,我想留住你,所以才……”
“才干这么愚蠢的事?”他冷嗤一声。
彭若荷恳求地看着他,楚楚可怜。“别责备我了吧,阿迫,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我们好好谈谈。”
她坐起身子,伸手想握住他的手,他却怞开了。
“阿迫……”她的心头划过一阵怔然。
她是蛇蝎吗?为什么他避她避得那么快?过去他们曾是一对恩爱甜蜜的爱侣,他不记得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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