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信满满的唐瑛,刘辩心情一松,禁不住笑出声来。
这媳妇虽然出身不好,也没什么学问,比不上万年公主、蔡琰那样博学多识,温婉贤惠,但是她很坚韧,在自己迷茫的时候,她能担起半边天,帮自己分担一起压力。看到她,自己总能重新鼓起勇气,就像加满了油的战斗机,再次挂满武器,冲向蓝天。
就是啊,老子怕个鸟。反正大汉也是大厦将倾,换了比自己聪明的弟弟刘协,一样回天无力。既然如此,我有什么好怕的,人死鸟朝天,就算完蛋,也要和袁家好好的战一场。
虽说历史大势没有根本性的变化,却也不是一点成绩也没有。袁绍一箭未发,就放弃了南北军、西园八校,就是一个例子。想当初,先帝为了西园八校可是费了好多心机,甚至别出心裁的让宦官蹇硕做上军校尉,连大将军何进都归蹇硕领导,结果西园八校还是落入了袁绍手中。现在呢,自己只是花了点心思,杀了丁原,接收了并州军,袁绍就主动放弃了所有的兵权,离开了洛阳。
成绩还是有点嘛。别心急,积小胜为大胜,谁敢说没有翻盘的一天?
刘辩坐了下来,架着二郎腿,看着濯龙池中被瀑布溅起的白色浪花,一时出神。
现在和历史究竟有什么区别,自己有哪些可以利用的资源,袁绍要起兵,自己有多少胜算,有什么样的人可以依赖?
刘辩反复权衡,思绪如潮。
万年公主和唐瑛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远处,宫墙之下,一个挺拔的身影默默的注视着凉亭上的刘辩,眼神复杂,衣香拂动。
……
袁府。
袁隗正襟危坐,何颙、侍中种辑、黄门侍郎荀攸、议郎郑泰、越骑校尉伍琼等人团团而坐,表情各异,等着袁隗说话。
袁绍、袁术离开洛阳是一件非常秘密的事,之前几乎没有人知道。特别是越骑校尉伍琼,直到卢植带着诏书入驻北军大营,他才知道袁绍已经离开了洛阳。他震惊不已,连忙联络同好,发现绝大多数人和他一样,还蒙在鼓里。
他们不敢怠慢,连忙来找袁隗。袁绍兄弟离开了,袁隗就是唯一的主心骨,接下来怎么办,要袁隗拿个主意。
袁隗知道这些人的来意,他也早就准备好了说辞。此时此刻,他不动如山,智珠在握,不用说一个字,仅是这份气势,就足以让这些人惴惴不安的心安定下来。
“当初先帝要废长立幼,我等据理力争,不惜触犯龙鳞。现在看来,却是我们错了。”袁隗一开口,先叹了一口气,做起了自我检讨:“知子莫若父,先帝有先见之明,知道天子无明君之相,担负不起中兴大汉的重任。先帝慧眼如炬,我等自愧不如啊。”
在座的都是聪明人,立刻明白了袁隗检讨背后的意思。
当初为什么要立刘辩为太子,是因为何家没有根基,要想在朝堂上站稳脚根,只能依靠袁家为首的世家。现在何进兄弟死了,何家烟消云散,刘辩为帝,对袁家已经没有了意义。此时此刻,如果刘辩老老实实的听袁家的话,做个傀儡,那也就罢了。偏偏他不肯认命,先是控制住了董卓,随即又利用吕布,悍然斩杀了丁原,夺走了并州军。更有甚者,居然在朝堂上公然羞辱袁隗,不甘受制于袁家的态度已经非常明显。
既然如此,袁家当然没有必要再容忍他。废黜刘辩,再立新帝,只有九岁的刘协还敢这么不知好歹吗?有何家灭门的先例在前,刘协的母族王家还敢放肆,与袁家争权吗?
重拾先帝废长立幼的想法,不过是为废黜刘辩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罢了。反正先帝已经死了,他究竟是什么想法,还不是随袁隗怎么说。袁隗要做霍光,刘辩就只能做那个倒霉的昌邑王刘贺了,乱而不损的汉灵帝也就摇身一变,成了慧眼如炬,有先见之明的明君。
袁隗定下了基调,大家就知道怎么办了。
……
刘辩看着眼前的几摞奏疏,眉开眼笑,乐不可支。
这些书生,真是又要做**,又想立牌坊。明明想做霍光,想做王莽,偏偏还装出一副忠臣的模样,妙笔生花,说得像真的一样。
这些天来,奏疏雪片般的分来,几乎要将他淹没。但是,分门别类,不外乎那么几种说辞。
其一,袁家四世三公,名重天下,袁隗德高望重,堪为士人表率。天子当着百官的面羞辱袁隗,有违遵师重道的圣训,有违天子德化天下的本分,让天下士人失望。应该深自反省,并向太傅袁隗道歉,改过自新。
让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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