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是六年前,那时候,她心中的伤痛刚刚愈合一点,那个人愣是闯过了药王谷层层的机关前来为他的生母求药。
当看到他鲜血淋淋的倒在兰馨楼前,她被他不惜生死的孝心所感动,于是一次又一次的帮他。
他总是隔一段时间便深受重伤被侍从送来救治,渐渐的二人也就熟了起来,他曾问他:“我自认为我生的甚是好看,你当初看到我的时候,怎么一点也不惊讶呢。”
她记得,那时候,她捂紧了心口:“因为,我见过,比你更好看的人。”那个人,是她的师父。
她的师父,七年后的现在,坐在她的面前。
白水嘴角一歪:“师父莫不是吃醋了。”
“当然!”他睁开眼,幽深的眸子像一个无底洞,发出慑人的光芒:“我是你的师父,自己的徒儿哪能让别人觊觎了去。”
阳光太强烈,白水只觉得很刺眼,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原来是在这样。”白水盯着他:“那么师父这般抢人却是意欲何为呢?”
陌子雪伸过手去,拂开了白水脸上一缕俏皮的青丝:“我的水儿怎么变得这般伶牙俐齿了?这么多年不见,倒叫师父想的紧呢?”
他从来都是那般冷峻威严的样子,一下子这般,白水反而有些不太适应,慌忙的避开,语气却是不饶人:“不是想着怎么利用徒儿杀人放火吧。”
这一闪开,陌子雪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有些尴尬的收了回去:“一月后,平河谷,云梦国和风凌国有一场大战。”他淡淡的道。
白水一惊:“为了什么?”
“烈焰令。”简单干脆。
“便是那传说中得令者得天下的烈焰圣火令?”白水追问:“这烈焰令不是早就失踪了吗?”
烈焰圣火令本是两百年前,天朝的开国王君用来号令三军的令牌,他耗尽了一生的心血铸就了天王朝的铁桶江山,死后却下了一道奇怪的指令。
便是后代每任王君继位之时,必须同时拥有天王玉玺和这烈焰圣火令,且玉玺可以丢,烈焰令万死不能失。
久而久之,那烈焰令便超越了王朝玉玺,成为王权的象征。
渐渐的坊间开始流传关于它的种种传闻。
有的人说,那烈焰圣火令乃是上天所赐,得到它的人便是天命所归的人间帝王。
也有人说,那烈焰令中藏有天王朝的开国宝藏,足以建立起庞大的军队,一扫天下。
还有人说,那烈焰令中有着绝世的武功秘籍,若然习得,便可天下无敌…
各种说法虽然不一,但都承认了一个事实,只要手握烈焰令,便可号召天下。
哪知三十年前,本任天王继位之时,那烈焰圣火令却不翼而飞了。天朝曾先后派出数不清的能人志士去寻,皆是无果。怎么会又出现了呢?
陌子雪望着远处的天空,目光又些迷离:“失踪了,不代表不存在了。”
“不过是一块冰冷的死物。”白水鄙夷道,片刻之后,目光中蒙上了一层震惊之色,盯着陌子雪:“怎么,师父也想要?”
陌子雪转过头望着她:“有何不可?”
松林静悄悄的一片,偶尔有风吹过,那树叶儿便发出沙沙的声音。
半晌之后,白水道,语气有一丝伤感:“十七年了,水儿现在却看不清师父了,师父到底是谁呢?”
“我是你的师父。”陌子雪还是那句话,顿了顿又道:“今日是你的生辰,且不说这些个恼人的事吧。”目光在白水的身上转了一圈,闭上眼,却轻轻柔柔的笑了。
“这天蚕丝,果然是适合你的。十七年,我竟不知道,我的水儿有这等风华。”
这衣服…竟是他送的?白水望着那抹笑容,有些沉醉,她还以为…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陌子雪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动也没动,白水也就那么安安静静的望着他,一言不发。
她清晰看到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额上冒出一层细细的汗珠…终于,他睁开了眼:“水儿这是盼着师父早点死吗?”
那个“死”字在白水心里激起了一层波澜,她沉默得自怀中掏出一个小瓶,拔开瓶塞,倒出一清香扑鼻的药丸来,捏了药丸就往陌子雪的嘴边一送。
陌子雪一笑,大大方方的张开嘴将那药丸吞了下去:“水儿真是聪明,为师再怎么好看,那死尸也是有碍观赏的。”
白水将头转向一边:“我们去哪里。”
陌子雪站起来:“先去睢州。”
“恩,好。”白水拍了拍身上的泥尘,见陌子雪的手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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