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平把那串数字抄在纸上,指尖在“1947.10.3”上停了片刻。他没再看手雷,而是将它轻轻放回系统空间。窗外天色渐暗,房梁的裂缝被暮光勾出一道细线,像一道未愈的旧伤。
他起身走到门边,从抽屉里取出一枚铜铃。铃身比寻常小些,表面刻着一圈细密纹路,看不出年代。这是昨日签到灶台时得的东西,系统只给了一句话:“真言铃,心虚者近之即语。”
他盯着看了两秒,转身出门。
院里已经安静下来。贾张氏那场闹剧之后,没人再敢轻易议论他屋里有什么。王警官走前的话也起了作用——谁都知道,秦守平手里总有说不清来路却能站住脚的证据。
他径直走向三大爷住的西厢房。门关着,窗缝透出一点煤油灯的光。自从易中海倒台、贾张氏被抓,三大爷就再没出过屋。有人说是羞愧,也有人说他是怕牵连。
秦守平站在檐下,抬手将铜铃挂在屋角铁钩上。铃没响,连晃都没晃一下。他退后两步,看着那枚静止的铜器,低声说了句:“等你开口。”
回到东厢房,他在桌前坐下,打开录音笔试了试电量。又从系统空间取出一张薄纸——是刚才签到井台时浮现的记忆残片:一张泛黄的登记表,姓名栏写着“张德福”,职务“北平市中学教员”,经手物品“苏军遗留金属箱三件”,日期正是1947年10月3日。
三大爷原名张德福。
他曾是那个年代少有的知识分子,后来靠着“揭发有功”进了街道文教组,一步步成了院里的“老权威”。可这份履历背后,藏着一段被抹去的交接记录。
秦守平把纸折好塞进内袋。他知道,三大爷不会一直沉默。越是藏得深的人,越怕最后一块遮羞布被掀开。
夜深了。
西厢房的灯熄得比往常晚。快到十一点时,屋里传来轻微响动——像是床板被挪开的声音。接着是一阵窸窣,像在掏什么东西。
秦守平早已候在院中角落的阴影里。他没靠近,只是盯着那扇窗户。
片刻后,窗缝重新透出微弱火光。不是电灯,是炉火。三大爷点起了煤油炉。
火苗舔上纸页的一瞬,檐角的铜铃猛地一震。
没有声音传出,但秦守平清楚地感觉到——脑中“嗡”地一声,像是某种频率直接撞进了神经。
屋内,三大爷正要把一张烧了一角的纸塞进炉膛,忽然身体一僵,喉咙里滚出一句话:
“易中海给我二百块!让我写那些话……我也是被逼的!”
话出口,他自己愣住了。手一抖,半张纸掉进火里,另一角还捏在指间。他慌忙去抓,嘴里却不受控制地继续吐露:
“他说秦家祖上通敌,要我编谣言压住风声……先是电视辐射杀人,后来是夜观天象造反……我都写了……钱藏在床底砖下面……”
他猛地捂住嘴,整个人往后跌坐在椅子上,脸色惨白如纸。
秦守平推门进去时,他还没缓过神。炉火映着他颤抖的脸,额角全是冷汗。
“烧自己的通敌证据?”秦守平把录音笔放在桌上,按下播放键,刚才那段话清晰回荡在屋里,“三大爷,您这可不只是造谣了。”
三大爷嘴唇哆嗦着,想说话,却发不出音。他死死盯着那枚铜铃,仿佛那是索命的符咒。
“你……你用了邪术?”
“不是邪术。”秦守平坐下来,声音不高,“是你心里藏得太久,一碰火就炸了。那张纸,是谁写的?”
三大爷低头看着炉中余烬,眼神涣散。过了好久,才沙哑着嗓子说:“是我……我亲笔写的。易中海拿来样板,让我照着编。说什么‘舆论引导’,其实就是要毁你们秦家名声……三十年前就开始了……”
“为什么听他的?”
“他……他知道我经手过苏军箱子的事。要是不配合,他就举报我私吞国家物资……那时候我还想评先进,还想入党……我怕啊……”
秦守平静静听着,没打断。
“后来呢?”
“后来……他每年给我五十,后来涨到一百……让我盯着你。说什么‘秦守平早晚要翻旧账’,让我随时报告动静……去年你还八极拳的事传出来,我就知道……瞒不住了……”
他忽然抬头,眼里带着哀求:“可我没害人!我只是说了几句话!我没下毒,也没动手打你爸!”
秦守平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问:“你当年教书,有没有学生因为你一句话,一辈子抬不起头?”
三大爷怔住。
“有没有人因为你是老师,把你当榜样,结果你背地里干这种事?”
老人肩膀塌了下去。
秦守平站起身,关掉录音笔。“你现在说这些,不是为了赎罪,是怕坐牢。但我告诉你——只要你现在全招了,我可以让你体面地走完最后这段路。”
“你要我……去自首?”
“不用现在去。明天早上,王警官会来。你可以当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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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