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拳场的白炽灯晃得人眼疼。
陈墨跪在潮湿的帆布上,喉间腥甜翻涌,肋骨断了两根的地方正随着呼吸往外渗血。
他盯着对手脚边那瓶泛着淡蓝色荧光的止痛剂,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是赵三爷说的“胜者奖励”,够他撑过今晚的神经腐蚀症发作。
“废物!”裁判用橡胶棍敲了敲围绳,“三秒内站起来,否则算输。”
陈墨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腐蚀症中期的症状像有无数细针在啃噬神经,此刻被拳打脚激得更凶,连耳后那道旧疤都跟着抽搐。
他咬着后槽牙撑起身子,视线扫过观众席上几个嗑药的富二代——他们举着手机,镜头里是他血迹斑斑的后背。
“墨哥!墨哥!”场边突然传来嘶哑的喊喝。
陈墨瞳孔骤缩——是住在隔壁的瘸腿老周。
那老头扒着围绳,嘴型夸张地喊着什么。
陈墨勉强辨出“你家”两个字,后颈瞬间炸起冷汗。
“叮——”裁判的哨声刺穿耳膜。
陈墨被对手的直拳撞得撞向围绳,金属支架硌得脊椎生疼。
他反手扣住对方手腕,借势一拧,听见清脆的骨裂声。
那家伙痛叫着摔在地上,陈墨踉跄着扑过去,膝盖压在他咽喉上,直到裁判把他拽开。
“这瓶C级止痛剂归你。”赵三爷的手下把药瓶抛过来,金属瓶盖撞在陈墨额角,“下周五加赛,双倍奖金。”
陈墨攥紧药瓶,指节发白。
他没接话——妹妹陈瑶还在出租屋等他,今天是她十七岁生日。
出租屋的铁门虚掩着。
陈墨推开门的瞬间,腐坏的血腥气裹着铁锈味扑面而来。
他手里的药瓶“当啷”掉在地上,视线落在墙角那张褪了色的单人床上。
陈瑶蜷成小小的一团,苍白的脸贴在磨破的枕头上。
她穿的还是他上周在旧衣摊买的淡粉色卫衣,左胸位置有个焦黑的洞,血已经凝固成暗褐色的痂。
床头散落着撕碎的纸条,被人用透明胶歪歪扭扭拼起来:“哥,他们来了……别回来。”
陈墨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
他踉跄着扑到床边,指尖轻轻碰了碰妹妹冰凉的手背——像冬天结了冰的水管。
“瑶瑶?”他声音发颤,“哥给你买了糖炒栗子,热乎的……”
没有回应。
他抓起拼好的纸条,指甲几乎要戳穿纸张。
“他们”是谁?
三天前社区卫生站的医生说瑶瑶只是普通感冒,可现在——陈墨猛地掀开被子,看见妹妹脚踝上淡紫色的针孔,边缘泛着诡异的青。
那是天枢会特供的“源能抑制剂”注射痕迹,只有他们的清道夫才会用这种东西。
“砰!”
铁门被踹开的巨响惊得陈墨抬头。
三个穿黑风衣的男人堵在门口,为首的那个戴着银色半脸面具,左眼位置嵌着枚幽蓝的电子义眼。
“神经腐蚀症中期患者,陈墨。”面具男的声音像金属摩擦,“天枢会清道夫,白影。”他抬手,腕间的微型投影仪投出全息影像——是陈墨在拳场被揍得头破血流的画面,“异常病患活动频繁,列为潜在威胁。”
陈墨的后颈冒起凉意。
他抓起床头的水果刀,可腐蚀症突然发作,整条右臂像被泡在滚油里,刀“啪”地掉在地上。
“活捉。”白影挥了挥手。
陈墨转身撞碎后窗,玻璃碴子扎进掌心也顾不上。
他沿着逼仄的楼道狂奔,能听见身后皮靴踏地的闷响。
拐过三楼转角时,他被消防栓绊倒,额头撞在墙上,眼前金星直冒。
“跑?”追在最前面的清道夫掐住他后颈,指节用力到发白,“天枢会的地盘——”
陈墨咬着牙反肘撞向对方肋骨,趁他吃痛的空隙钻进安全通道。
楼下传来白影的冷笑:“下水道。他要去老城区,那里监控盲区多。”
陈墨冲进巷口的排水管道,腐臭的污水漫过脚踝。
他摸着黑往前跑,直到听见身后的脚步声突然消失。
黑暗中,他摸到管壁上一道裂缝,刚挤进去,就听见“咔”的脆响——是追踪器的信号被切断的声音。
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
陈墨靠着潮湿的管壁滑坐下来,能感觉到温热的液体从额角流进衣领。
腐蚀症的痛感已经升级成灼烧,他甚至能听见神经被一点点啃噬的“滋滋”声。
意识开始模糊,眼前的景物像被揉皱的报纸,慢慢褪成黑白。
“检测到宿主生命体征:心率32,血压50/30,神经损伤度87%。”
机械音在脑海里炸响。
陈墨猛地睁眼,看见半空中浮着块透明面板,幽蓝的光映得管壁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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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