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骁转过身来,盯着徐渊,眼神中满是期许,“你要不断提升自己,为北凉的未来多做谋划。”
徐渊站起身来,挺直腰杆,坚定地说:“孩儿明白,定会竭尽全力守护北凉,不辜负义父期望。”
徐骁点了点头,对徐渊的表现很是满意。
他沉吟片刻,道:“你这些年为北凉殚精竭虑,辛苦了。”
徐渊心中一暖,道:“这都是孩儿应该做的。”
徐骁目光望向远方,仿佛看到了北凉广袤的大地。
“北凉能有如今的安稳,你的功劳不可磨灭。”
徐骁的声音低沉而厚重。
徐渊跟随着徐骁的目光,心中涌起一股自豪之情。
“只是,这北凉的担子太重了,你也不能一直这么扛着。”
徐骁转过身来,看着徐渊,目光中多了几分柔和。
徐渊微微一愣,随即恭敬地说:“但凭义父安排,孩儿绝无二话。”
徐骁话锋一转,道:“不过,你也该歇歇了。
凤年再过几日就要回来了,以后北凉的事情,就交给他吧。”
徐渊心中一震,他知道,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他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道:“义父,凤年他还年轻,经验不足,恐怕难以服众。”
徐骁目光深邃,静静地看着徐渊。
“凤年虽年轻,但他有他的长处,这些年在外历练,也成长了不少。”
徐骁的声音不疾不徐,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徐渊微微低下头,双手握拳,指甲几乎嵌入掌心。
他太清楚北凉如今的局势,外部有离阳王朝虎视眈眈,内部各方势力暗流涌动。
他为北凉呕心沥血多年,好不容易将北凉发展到如今的盛况,实在放心不下将这一切交给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
“义父,孩儿并非质疑凤年的能力,只是北凉如今面临的局势太过复杂,每一步都关乎生死存亡。
孩儿担心,若有闪失,恐会让北凉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徐渊言辞恳切,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
徐骁转身背对着徐渊,沉默良久。
窗外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高大却又略显疲惫的身影。
“我比你更清楚北凉的处境,也比你更了解凤年。
他是我徐骁的儿子,有我徐家的血性。”
徐骁缓缓转过身,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满。
徐渊还想再争辩几句,却被徐骁抬手制止。
徐骁的脸色沉了下来,他盯着徐渊,目光如刀:“怎么?你觉得我老糊涂了,连这点识人之明都没有?”
徐渊连忙解释道:
“孩儿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凤年还需要历练,现在就让他接手北凉,未免有些操之过急。”
徐骁冷哼一声,道:“历练?难道留在你身边,就是历练了?
你这些年,把持北凉大小事务,权力越来越大。
是不是已经忘了,谁才是北凉真正的主人?”
徐渊心中一惊,如遭重锤。
他从未想过自己尽心尽力为北凉付出,在义父眼中竟成了把持权力。
他一直将自己视作北凉的守护者,为了北凉的繁荣昌盛,日夜操劳,却落得这般猜忌。
“义父,孩儿一心只为北凉好。
这些年所做的一切,都是希望北凉能在这乱世中站稳脚跟,不受他人欺凌。
孩儿绝无半点私心,更不敢觊觎权力。”
徐渊急切地说道,额头已冒出细密的汗珠。
徐骁脸色阴沉,目光冰冷地注视着徐渊,仿佛要将他看穿。
“好一个一心为北凉,那你说说,为何每次重大决策都绕过我,自行其是?
你眼中还有我这个北凉王吗?”
徐渊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以往确实为了尽快解决问题,在一些紧急事务上没来得及向徐骁详细禀报。
他满心的委屈此刻却无从说起。
同时他心中一寒,他没想到,徐骁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单膝跪地,道:“孩儿对义父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是对被误解的无奈,更是对这份父子情、君臣义可能生变的恐惧。
徐骁却不为所动,他起身,背对着徐渊,冷冷地道:
“你有没有二心,你自己心里清楚。
总之,从今天起,你不用再管北凉的事情了,好好休息吧。”
徐渊只觉一股寒意从心底涌起,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徐骁那高大却又无比陌生的背影。
无数个日夜的奔波操劳,无数次在生死边缘为北凉拼杀,换来的竟是这样的不信任和绝情。
“义父,孩儿对北凉的忠诚日月可鉴,这些年的努力您都看在眼里,为何今日要这般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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