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恩特无奈地转过身,回到桌案边坐下。
既然走不了,那就只能留下,看看胡日敦说些什么。
胡日敦见他回来,总算松了口气,若是让人说他礼节不周,导致客人拂袖而去,那他这生意可是做不下去了。
要是传出去这种名声,他胡日敦如何在这里立足,只怕任何一个商人都不想同他打交道,他还怎么推行他的赚钱大计。
幸好,这位不知道哪来的小伙子留了下来。
胡日敦不敢再有什么怠慢,忙命手下人端上了奶酒,给克恩特赔罪。
他一边给克恩特斟酒,一边笑道:“小兄弟莫怪,我们这些常年在高原上跑的商人,对礼节是有些生疏了,倒是怠慢了兄弟,来,咱们多喝两杯,我向小兄弟赔罪了。”
他这几句话倒是说得非常诚恳,不带半点虚假。他这个常年在各个坟墓之间钻进钻出的家伙,是早把礼仪这种东西抛诸脑后了。就是还记得些礼节,也大多数是给死人行的礼节。
克恩特也只是哈哈一笑,举起奶酒相迎,“胡日敦大哥,我对礼节也没什么在意地,倒是你多心了,我刚才向你问好,并没有其他意思!”
只是他越这么说,胡日敦越以为他是在说反话,不在意,不在意地话,干嘛拔腿就走,还有人跟钱过不去么?
他却不知道,克恩特知道他的底细,跟他做生意,那等于是出左手入右手,根本没什么搞头,这生意还做什么。
“格尔泰兄弟,你瞧,这位小兄弟在挑我的理了,你帮我劝劝?”胡日敦一张黑胖的脸笑成了菊花,拽着格尔泰,要他从中说和。
格尔泰倒有些不痛快,心说这位克恩特兄弟是个爽快人啊,怎么因为这么一点事情,就纠缠个没玩,连送上门的生意都不做了?
他是个热心肠,克恩特送了他两瓶上等的“蒂凡娜葡萄酒”,他立即把克恩特当做了好朋友,一心要帮他快点把货物出手,这才找上了黑胖子胡日敦。
在他眼中,实在是没有比胡日敦更合适的买家了。这个胡日敦豪爽大方,根本不在乎钱财(当然,这是格尔泰自己认为的。),而且财大气粗,听说他在图布鲁河一带挖了一个大宝藏,身家颇丰。
这样一个人,一定能把克恩特的货一次吃下,而且还能给克恩特一个好价钱!
可是克恩特却纠结于一些虚无的礼节,而不肯同胡日敦合作,这实在是太迂腐了。
即便是格尔泰,也已经快忘掉这些传统了,要不是胡日敦还礼时神态恭谨,他也没想起来,胡日敦进门时没有问询,是非常失礼的。
传统是值得尊重,可也没必要这么死板吧,怎么那天在一起喝酒时,没见这小子这么在乎礼节,这么死板,早知道就先知会胡日敦一声了,也不会闹出这种事情。
整个帐中,却没有一个人知道克恩特的心思,艾纱莉撩起绒裙,坐在克恩特身边,也是十分纳闷。她知道克恩特绝对不是因为礼节而迁怒,因为就在刚才,他还不懂得这些礼节的含义。他急着要走一定有他自己的原因,艾纱莉看得出来,克恩特不愿意同胡日敦做生意,可是具体原因,她却毫不知情。
“究竟是为了什么呢。”艾纱莉看着胡日敦的那张黑胖的嘴脸,一时也想不明其中的原因。
“克恩特兄弟,这位胡日敦是附近有名的大商人,他听说你有一批红酒和日用品出售,特意赶过来,想瞧瞧你的货。”格尔泰的嘴有些笨拙,他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意思,只是简单地介绍了胡日敦的情况。
“哦?”克恩特似笑非笑,看着胡日敦的一张胖脸问道:“不知道胡日敦大哥,最近都做些什么生意,兄弟倒是想一起做做,大哥要是有心,还要多帮兄弟一把。”
他这句话,却是客气,给格尔泰一个台阶下,也没敢再多说什么,他已经不敢再乱说什么了,要是再搞出什么误会,不知道还要怎样收场。
胡日敦这下放了心,看来格尔泰和这个小伙子交情不错,果然他一出声,少年人就不再较真了。这就好,只要谈起生意,自己这个老狐狸,还能骗不了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耶鲁河大神保佑可怜的胡日敦!)
这小子,充其量也就是十五六岁而已,恐怕还是第一次从部族中出来。看她旁边那个美人儿,最多只比她大上一两岁,能懂得什么。到时候,老子把你们骗得什么都剩不下,看你还能这么狂妄。嗯,最好骗他欠老子一笔巨款,到时候拿这个妞抵债,才是美事一桩,这个妞可是真水灵。
看着艳丽的艾纱莉,胡日敦色心大起,可是表面上却不敢露出丝毫。毕竟摩图人都是悍勇的屠夫,而且这两个人都带着刀剑,做为一个合格的商人(好吧,如果胡日敦算是合格的商人。),察颜观色是第一位的,直觉让胡日敦认为,对面这两个人,可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