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苏哲尔率领大军北归,除了撒尔罕外,他没有把消息告诉任何人,他害怕军心涣散,只对部下说大军战事不利,需要回图布鲁河休整。
他这样做倒是非常明智,若不这样,只怕未等大军回到图布鲁河,听到消息士兵,先会跑了一半。
撒尔罕留下断后,他命一部分士兵,拆掉所有的帐篷,用大车拉起辎重,缓缓地向北方前进,他自己则带了八千轻骑,埋埋伏在一座小山后面,等待着努莱尔盟的追兵。
他的部下都有些糊涂,怎么苏哲尔将军好好的要撤兵?他们不敢问苏哲尔,可此时苏哲尔已经离开,他们便好奇地向撒尔罕询问。
撒尔罕一开始极不耐烦,这些事情是随便乱问的么?可架不住部下多次相询,再说,他们留下断后,若是不给部下们交底,怕他们狐疑之下,生出事来,便简单地说了一下原委。
再者,断后的大军,都是他的族人和亲信,也不怕他们会做逃兵!
他便将图布鲁河的消息说了出来。告诉众人,努莱尔盟同艾斯罗默人勾结,偷袭了图布鲁河的大营,苏哲尔将军不得不迅速回兵,是为了率军回援大本营。
众人无不惊骇,没想到大营被夺,不由有些心慌意乱,一个个做起事来都有些慌张。
“慌什么!”撒尔罕大怒,他举起弯刀,向空中一指,大吼道:“我们草原上的勇士,难道为了这点事情就慌张么!努莱尔盟的人勾结外敌,抄了咱们的大营,咱们岂能放过他们?等一会儿,努莱尔盟的人,就会率军前来杀,苏哲尔将军留咱们断后,勇士们,告诉我,我们该怎么办!”
“杀光他们!对,一个也不能留!”
草原人彪悍的性格再次发挥了它的作用,乍闻图布鲁河大营被抄,众人都有些慌乱。可是撒尔罕这一鼓动,慌乱马上变成了仇恨,他们一个个双目赤红,恨透了努莱尔盟的牧民,一个个紧握弯刀,恨不得现在就去找牧民们拼命。
撒尔罕看到部下情绪高涨,一个个急于拼命,感到非常满意。他挥挥手,让众人的情绪平复下来。然后缓缓说道:“勇士们,将军已经回援图布鲁河,那里的事情不必我们操心,我们要做的,就是打好这一仗,让将军可以顺利回援,而不受到任何阻击。所有人听我号令,从现在起,安心设伏,不得随意走动,只要敌人一出现,就给我狠狠地打。”
“是!”众人叉手施礼,忙着去准备设伏。
撒尔罕并没有等太久,就等来了努莱尔盟的追兵。
早上,一听到苏哲尔大军拔营撤军,连忙加派斥侯侦察。到了下午,终于确定,苏哲尔确实是带着大军离开了草原。
几位族长都有些狂喜,苏哲尔终于退兵了,看来正如克恩特所说,图布鲁河那边,一定是有了变化。
几位族长立刻想去找阿拉巴日,要带兵追杀苏哲尔的后队,可得到消息是,老盟主去了克恩特那里,一时还回不来。
这下几位族长有些着急,战机可不等人啊,他们就打算私自带兵出征。
可是吉仁台族长不让,一是盟主颁布了军令,决不许擅自出征,二来,吉仁台认为,苏哲尔一定会留人断后,贸然追击,一定会吃个大亏。
哈诺海第一个就不愿意了:“老族长,敌人的后方一定有变,苏哲尔已经逃了,他后方发生巨大变故,还顾得上留什么部队断后?便是有人断后,军心已乱,难道还能变出什么花样。”
贺希格也是大声说道:“不错,就怕他后队无人,若是没人断后,咱们打谁去,有人断后的话,咱们正好把他们吃掉,根本不用怕他们!”
宝音族长连忙打圆场:“吉仁台族长也是一番好意,怕咱们吃亏,我看这样,咱们先带兵追杀,若是有什么不妥,老盟主自会率兵接应!
他这个主意,其实并不怎么样,反而助长了哈诺海等人的信心,三个族长直接跑到大营,去挑选追杀的骑兵。
吉仁台急坏了,连忙奔出帐外,想要拦住他们,可三个人早已跑远。
见拦不住三个人,吉仁台有些着急,正看到伊利娜,忙让小丫头去给阿拉巴日送信。
三个人本是各部族长,一呼之下,群集响应,一个子就拉起了近万人的队伍,众人牵着战马,直接下山,沿着草原上的痕迹,一路追了下来。
众人一路狂奔,急得火烧火燎,生怕追得慢了,让敌人从自己的手心中逃掉,尤其是哈诺海,他渴望着一场功勋,来证明自己,把自己头上,那个懦夫的帽子摘掉。
众人顺着撒尔罕故意留下的线索,一路狂追,当大军追到一座小山的附近时,就正好钻进了撒尔罕设好的埋伏圈。
陡峭的山势,密密地树林,一望无际的草原上,不见半点人影,而骑兵践踏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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