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老族长的问题,克恩特却是笑而不答。
其实卢克那边怎么样,他也不太清楚,只不过算算时间,卢克这两天也应该有消息传来了。
见克恩特并不回答,老族长不免有些失望。克恩特曾跟他提过,已经联络了艾斯罗默帝国在图布鲁河的守军,会在适当的时机,偷袭苏哲尔的营地,从后方对苏哲尔施加压力。
只是老族长有些怀疑,这个办法是否可行。
他对克恩特了解的并不多,只知道他是艾斯罗默帝国的贵族。
可是一个贵族,各再有权势,也不可能公然干涉军队的调动,更何况这涉及摩图帝国同艾斯罗默帝国之间的外交关系,克恩特能说动河对岸的守军吗。
只是克恩特却向他担保,图布鲁河对岸的守军一定会鼎力相助。
老族长不知道克恩特是从哪来的信心,但还是按他所说,写了一封措辞恳切的求援信,派人快马送到艾斯罗默人的营地去。
老族长当时也只是想,多一条路,总是多一线生机,虽然不抱什么希望,但总比没有好。
此刻听克恩特提起,他立刻便想到了这件事情,不禁喜上眉梢,若是罗默人真的出手相助,一举端了苏哲尔的营地,那努莱尔盟的胜利可就指日可待了。
几位族长不知道两个人是在说什么,就象打哑迷一样,便忍不住好奇,向克恩特询问。
克恩特并不隐瞒,这件事情他正要向几位族长提起,万一以后出了乱子,列昂尼德问起来的话,也好拉几个族长做个见证。
他简单地将自己与卢克的约定,给几个人说了一下,提出,只要努莱尔盟能够多撑几天,图布鲁河那边必将发生大的动荡。
几位族长不由暗自吃惊,重新审视起眼前的少年。他们万万想不到,早在十几天前,克恩特就已经同艾斯罗默人搭上了关系,给苏哲尔下了一个绝户计。
这个小子真不能小看啊,竟然看得这么长远,一步步将苏哲尔算计,若是真如他所说,有这么一个强援的话,那苏哲尔岂不是要万劫不复?
几位族长越想越是心惊。若说起来,不论是修建努莱尔要塞、篡改苏哲尔的秘信、还有联络艾斯罗默帝国的大军,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环环相扣,做得滴水不漏。这个少年,竟是早就开始算计苏哲尔,这一连串的计划若是都实现了,那苏哲尔可就够瞧的了。
光是出自克恩特之手的要塞,就成功的挡住了苏哲尔的大军。而篡改了苏哲尔的秘信后,他预料中的援军便不会再来,大大影响了苏哲尔对战场局势的把握。
而德蒙若是真的率军去拦截大酋长的部队,无疑会招致灭顶之灾,而最后一记杀招,竟是在艾斯罗默人的身上。
谁能想到,在努莱尔盟中,竟还有人能同艾斯罗默的高级军官搭上关系。竟会乘苏哲尔大营空虚之际,偷袭他的老巢,抄了他的后路。
看来,苏哲尔的命运似乎已经注定,几位族长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能把苏哲尔从泥潭中拉出来。
想到这些,几位族长都有些开怀,眼见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无不欢欣鼓舞。
“小兄弟,这次若是能击退苏哲尔,你当居首功,俺贺希格敬你。”胖大的贺希格族长举起酒碗,晃着肥大的身躯,走到克恩特面前,举碗相敬。
克恩特当时便沉得头大,“这些人啊……,怎么动不动就喝!”
阿芙罗拉噗哧一声,克恩特一见到酒碗就头疼,偏偏摩图人个个好酒如命,跟这些人打交道,倒真是难为他了。
克恩特勉为其难的喝下了这碗奶酒,一张脸胀得通红,酒气一阵上涌,了不停地咳嗽。阿芙罗拉轻轻捶着他的后背,望着贺希格有些责怪。
贺希格族长赶紧打个哈哈回到座位上,这个小妞自己可惹不起,那天在要塞顶上,离那么远,六箭逼退了苏哲尔,救下艾纱莉,还是别惹她为妙。
几个族长看着克恩特发窘,却是哈哈大笑,这才感觉到克恩特终究还是个孩子,而不是一个妖孽。
克恩特无奈,这帮老家伙,一个个都是老酒鬼,要是不喝就是不给他们面子,既然已经说完了正事,自己还是赶紧离开,省得被他们灌酒。
他朝几位族长一拱手,“各位族长,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了,至于如何去做,要靠几位族长通力完成,我先回去,若是有事,可以随时找我。”
“呵呵,小兄弟只管去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了,这些事情,我们这几块老骨头还做得来!”老族长阿拉巴日捻着胡须微笑,却是又说了一句:“只是小兄弟要保重身体,有些事情,在养伤的时候,还是少做些的好。”
他拿眼神瞄了瞄阿芙罗拉,朝克恩特挤了一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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