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恩特和阿芙罗拉逃出军营,不敢停留,一路奔向努莱尔山。
万幸的是,苏哲尔顾忌第二天的战局,他身为全军统帅,不可轻离营地。再加上苏哲尔怕克恩特有诈,若是穷追不止,一旦中了圈套,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不得不说,苏哲尔行事过于谨慎,正是这份谨慎,他才能带着翼皋族从一个小部落,成为今天的五大部族之一,也正是这份谨慎,曾经让他丧失过许多机会。
但苏哲尔绝不缺乏魄力,只要有充分的准备,和合适的机会,他就会变成一个赌徒,比如年初吞并拉德洛斯部的战役,他就做的非常果决,毫不拖泥带水。
当然,那是经过精心准备,大胆设想,小心论证后才放手一搏。再加上客观时机选的非常巧妙,拉德洛斯被俘,沃森族群龙无首,列昂尼德新败,无力插手各部的事务,这一切都给苏哲尔提供了可乘之机。
但是如果对未来的事情毫无准备,一点都不清楚,苏哲尔是绝不会轻易冒险。
比如,这次他出兵征伐努莱尔盟,如果倾尽全力,一天之内就会将努莱尔山踏平,可是他没那么去做,而是采取了更为稳妥的做法,希望用各种方法来分化瓦解对手,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目的。
再就是想两路包抄,偷袭敌人的后方,最大化的减少自己的损失。
这便是他的谨慎之处,在敌情不明,而周围的形势对自己也不是非常有利之时,苏哲尔就会非常谨慎。
因为他明白在草原上一旦兵败,下场就会非常惨淡,犹如一头受伤的猛虎,会引来成群的恶狼。
而夜探军营的这两个人,武功都是不弱,自己虽然稳压他们一筹,可一旦追到密林中,谁知道有没有埋伏。
更何况那个少年,剑术怪异,力量也有点邪门,还会用些稀奇古怪的手段,一个不慎,若是吃了些暗亏,那不免于自己的声名有损。
越是名气大的人,就越是爱惜羽毛,一旦声名有污,说他苏哲尔败在了一个毛头小子手里,那可是太不光彩。
克恩特和阿芙罗拉算是捡了个便宜,本来两个人也担心的要命,克恩特硬接了苏哲尔一剑,只觉得整个手臂麻木,心下翻腾,几乎要吐出血来。
在敌营中他是强打精神,勉力同苏哲尔周旋,可一旦逃出敌营,他就再也支撑不住,强敌既去,他精神一松,整个身子都有些不听使唤,一张嘴,“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阿芙罗拉大惊,连忙一把将他扶住:“你怎么样,千万别吓我?”
她似有些焦急,目光中充满了关切,一双玉手将克恩特紧紧抱住,生怕他会倒地不起。
“没什么,这个苏哲尔真是厉害!”克恩特抹了抹嘴角的血迹,感慨地说道。
阿芙罗拉皱了皱眉头,幽怨地说道:“你呀,逞什么能耐,早知道不行,早跑不就完了?
“阿芙罗拉,你不明白。”克恩特摇了摇头,“强者之所以强悍,不是他有多强的本领,而在于一颗坚定勇敢的心,若是内心不够强大,无论本领多高,始终都是一个懦夫!”
“别说这些了,快点上山,你这伤得赶紧调养!”阿芙罗拉不由分说,将克恩特背在身上,往山上奔去。
此刻的克恩特感到浑身无力,趴在阿芙罗拉的背上,感受着她身上芬芳气息,两只手环着她的脖子,正好可以碰到她高耸的酥胸,克恩特不由有些心动,身上的某个部位也发了异样的变化。
此刻两个人贴得极近,他的些微变化,阿芙罗拉都能立刻感觉到,她又羞又气,“小狐狸,什么时候了,还胡思乱想,难道不要命了?”
克恩特只是偷笑,一双手却搭在阿芙罗拉的前胸上假装昏迷,阿芙罗拉也拿他没有办法,索性不再做声,大步朝山上奔去。
“站住!你们是哪个部落的?”两个人刚到山口,就有一队巡逻的士兵将他们拦住,士兵们身长穿着各种甲胄,手里的武器也是参差不齐。
“我们是萨伦部的,雪山下的朋友。”克恩特学着萨伦部的口吻回答道。
“哦?”为首的汉子一阵迟疑,这句暗语是正是萨伦部的口令。他慌忙取过火把,在两个人面前照了照,待看清两人面目后,忍不住大喜道:“小兄弟,原来是你,怎么才回来,都快把老族长急坏了!”
克恩特听着声音耳熟,勉强抬起头看了看,借助火把微弱的光亮,他才认出了眼前的男子,他有气无力地说道:“巴尔特大哥,原来是你啊,老族长还好吗?”
“老族长还好,就是为了马上要来的战争头疼。”巴尔特发现有些不对,克恩特怎么会让阿芙罗拉背着,仔细一看,发现克恩特脸色苍白,嘴角还有丝丝血迹,不由惊道:“呀,你怎么了,好象受了伤?”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