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尔罕在哪?”克恩特想确定消息的来源。
大个子已经哆嗦地说不出话来,将手向侧方一指,“在那边,在营角,第三个帐篷就是。”
克恩特顺着他指的的方向一看,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座不太大的小帐,与四周的帐篷略有区别,看来是给军官居住。
他手上微微用力,就想将这个大个子刺死,眼角的余光却看到了阿芙罗拉眼中的不忍,他轻叹一声,左手在大个子的颈上一切,直接将他砍晕。
阿芙罗拉感激地看了克恩特一眼,她知道这么做犯了大忌,身在敌营,却还有妇人之仁,恐怕会招来麻烦,只是心中的善良,让她无法痛下杀手。
而以克恩特的性格,一定是斩草除根,不留后患,他能这么做,全是为了自己。
阿芙罗拉靠近克恩特,扳住他的头轻轻一吻,问道:“现在怎么办?”
克恩特顿时觉得,自己做什么都值了,忙道:“先找个地方,把这两个家伙扔进去,别坏了咱们的大事。”
“嗯。”阿芙罗拉乖巧的答应着,声音细的就象一只小猫。
两个人找来一根长绳,动作麻利地将两个士兵捆好,又把大个子的上衣撕成一条一条的,团成两团布条塞进了两个士兵的嘴巴,避免他们一旦醒来乱嚷乱叫。
做完这一切,克恩特在左右附近看了看,然后把这两个倒霉的家伙扔进了一个柴火堆里,用干柴盖得严严实实。
相信不到天明,是没人会发现他们了,而那个时候,自己和阿芙罗拉也早已离去,也就不怕他们俩被人发现了。
虽然知道了苏哲尔的用意,可克恩特并不满足,他还想多看看,听刚才那两个人说,他们是刚换过岗,在附近,也不会再有其他人巡逻。
好不容易进了大营,要是不多打听些东西,实在是太过可惜了。
“正好趁这个机会,在大营中多转几圈。”克恩特心中算了算,离天明还有段时间,足够自己在大营中多看些东西了。
两个人在大营中慢慢摸索,在一个个营帐的阴影中穿行,间或会遇到几个士兵,两个人是能躲则躲,实在躲不开的,便是一棍放倒,捆好之后,扔到某个角落里的柴堆里,去和那两个废物做伴。
其实,若是苏哲尔正常扎营,两个人绝对没有这么顺利,只是人硬是把四万人的营盘,扩展到十万人的大营,那就有了不少空旷的地方,那些本来容纳六万大军的地方,实际上是空的。
当然,间或也会有些营帐中有士兵居住,也是为了做个样子给外人看,只是深夜中,他们都已深深睡去,却是没什么动静。
两个人几次躲闪,便来到了撒尔罕的帐篷边上,听了听,帐中鼾声如雷,看来里面的人已经睡着。
克恩特示意阿芙罗拉在门口把风,他一个人,轻手轻脚地摸了进去,刚一进门,就觉脚下碰到了什么东西,“咣当”一声,不知道什么东西被踢翻去去。
“谁!”床上的主人立刻惊醒。
克恩特心下暗恼,没想到刚进来就惹了麻烦,只是眼下的情况容不得他多想,连忙晃匕首,向床上的撒尔罕刺去。
只有制住撒尔罕,才不会太过被动。
撒尔罕睡的迷迷糊糊,昏迷中听得一声脆响,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响,一下子惊醒,但还是有些发懵,恍惚中就见寒光一闪,一道白光,直奔前胸剌来。
他暗道不好,来不及大喊,在床上打了一个滚,抡起床上的毡毯,向着对面的黑影扔了过去。
只是黑影更快,轻轻一扬手,匕首划了半个圈,仍是笔直地剌向他的咽喉。
“好快的手法!”撒尔罕暗惊,不敢大意,抄起放在床边的弯刀相隔,却听“当”的一声,弯刀从中间断为两段。
“好剑。”撒尔罕手中只剩了半截刀,他把手一扬,半截刀也不要了,趁克恩特躲避的时候,一个翻身窜到帐角,伸手取过一把椅子,就要再上。
只是他刚抡起椅子,就硬生生地停住,一柄十字剑从侧面搭在了他的肩上,吓得他一动也不敢动。
“小狐狸,怎么回事,搞这么大动静?”阿芙罗拉有些嗔怪,这是在敌营中,克恩特却这么不小心,幸好没出什么乱子,要不然的话,两个人都走不了。
“撒尔罕将军,出了什么事情?”门外传来了士兵的声音。
撒尔罕大喜,刚要出声,就觉得脖子上一疼,十字剑在他的脖子上磨了磨,蹭出了一丝血迹,竟是火辣辣的疼。
他心下无奈,知道自己此刻的命就在别人的指掌之间,不敢造次:“忙说道,没什么事,本将军刚才起夜,把一张椅子踢翻了,忙你们的去吧。”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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