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悠扬的驼铃声,传遍了整个山谷,伴着驼铃声,一头头浑身雪白的高原雪驼迈着沉重的步子,在山谷中踏下一个又一个脚印,雪驼的背上载着沉甸甸的箱笼,装满了高原上奇缺的日用品,和一批精钢打造的刀剑。
两边是陡峭的山壁,中间只有一窄路,驼夫们赶着数十头高原雪驼,在山谷中慢行,这段路是出了名的难走,崎岖不平,蜿蜒曲折,便连以耐力著称的高原雪驼也累得不成样子,五六天的时间也没走完这段山路。
“嗨,小鬼,别绷着脸,就跟别人都欠你钱似的,怎么,陪姐姐到高原上来,你还亏了么?”艾纱莉一身白色裘衣,骑在驼背上,笑语盈盈道。
克恩特拉了拉身上的兜帽,觉得稍微暖和了一些,他瞧了瞧艾纱莉,“我从不认为陪着你到高原上来有什么好处,摩图人恨我恨得要死,你们那位大酋长,如果知道我是霍华德的儿子,恐怕会立刻把我拉出去砍头。”
“砍头?”艾纱莉笑了起来,“小鬼,没人认识你是谁,你不说谁能知道?放心吧,姐姐不会出卖你的,不然,你那个小情人可是会要了我的命。”她努了努嘴,朝后面阿芙罗拉看去。
跟在后面的阿芙罗拉一张脸羞得通红,那天早上,老水手他们到处找两个人找不到,却在酒馆大厅里发现了偎依在一起的两个人,自是免不了取笑一番。偏偏那时,克恩特刚从爱妮维尤丝的世界中出来,一时有些糊涂,居然站起来跟众人打招呼,结果阿芙罗拉身上的斗篷一滑,所有人都看见了他那只探进木精灵衣甲的手,阿芙罗拉羞得满面通红,差点昏过去,整个酒馆中的人都是一阵哗笑,纷纷羡慕克恩特的好福气。
想到这些,阿芙罗拉又气又恼,那天晚上,两个人相依而眠,克恩特的手可实在是不规矩,但到了后来,他不知道怎么回事,便沉沉睡去,怎么也叫不醒,还抓着自己的胸部不放手,自己无奈之下,只能在他怀里睡了过去,没想到一睡便是一夜,两个人其实什么都没做。可现在,整个金橡湾都传的有鼻子有眼的。唯一知道真相的美洛蒂,却只是嘻笑,也不肯出来解释,只是阿芙罗拉也不想想,这种事,能解释得清楚么。
“别闹了。你们两个,自从离开金橡湾,便不停地斗嘴,是不是还要一直打到斯洛德克去?”阿芙罗拉连忙岔开了话题,再谈论自己,她可吃不消了。
艾纱莉酸溜溜地笑道:“哟,你的小情人害羞了,小鬼,这次同大酋长贸易,你得全听我的,不然,谈崩了,可没你好果子吃,这里面可还有我一份呢?”
“没问题,只要你别把我送给你那位大酋长请功,我决不干涉!”克恩特干脆回答道。
艾纱莉一吐舌头:“我可不敢,你可是我的大老板,把你送给大酋长,谁给我钱?这批废铜烂铁又不能当饭吃,从高原上买来的马匹,我又卖不出去,况且,我更喜欢那位美洛蒂小姐的骗钱计划,照她的办法,在未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我能拿到一笔不菲的收入,我可不想自绝财路。”
“这样就好。”克恩特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是暗自提防,对艾纱莉,他始终加着一份小心,绝不能放松警惕,这可是个活火山,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捅自己一刀。此时,身在摩图人的领地,更要小心,再小心。
驼铃悠悠,几个人谈笑声中,驼队走出了山口,来到了一处相对平坦的草原,绿色的草原一望无际,一顶顶白色的帐篷点缀其间,这里,居然生活着一个部落。
“咦,这里还有个小部落,看来,今天晚上咱们可以舒舒服服地睡一觉了,还可以洗个热水澡。”艾纱莉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惊喜,“小狐狸,赶紧催动驼队,咱们去借宿一晚。”
克恩特却是有些迟疑,“喂,你不打听清楚对方是谁,就这样闯上去合适么,万一人家不肯收留咱们呢?”
“切,你当我们草原上的牧人跟你们帝国的自私鬼一样么?”艾纱莉不屑地说道:“草原上的牧人极为好客,只要来到牧人帐篷,根本不必打招呼,自然会收留你,才不在乎你是什么人。只有你们帝国的人,才会将朋友拒于千里之外。”
她这几句话,就有些强辞夺理了,草原上的牧人好客是不假,可如果是敌对部落的仇人,还会好客么,当然不会,只会用刀子来招呼。只是她此刻,有心跟克恩特赌气,故意拿话压他,谁让这小子前一阵子老是欺负自己来着。她脸上微红,又想起克恩特那只不安份的手,在自己身上乱抚的情景,心中暗恨,有机会,一定要让他吃点苦头。
克恩特倒是一愣,他对摩图人的风俗并不了解,他所知的摩图人,都是凶残成性,杀人如麻,再就是狄浦斯特那样,处心积虑地要吞并帝国的枭雄,却没想到草原上的牧人竟是这样的淳朴和善良。
部落越来越近,一座座帐篷清晰可辨,便连女人们挤马奶的动作都能看的一清二楚,几个汉子架着一只羊腿正在烘烤,几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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