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满”张海看到何玉浅带着弟弟过来,招手让其一桌吃早食
乔装成店小二的阮康走到姐弟面前,低声唤“主子”又朝着何玉珏道“十八爷”
这人是卜叔派来保护姐姐的贴身护卫,据说是300部曲人里最厉害的,让何玉珏忍不住好奇的瞧了几眼。
“这里早食颇为精致,你瞧瞧是否有喜欢的?”
“玲珑糖糕”何玉珏一眼就叨重了桌上一道甜点,何玉浅瞄了一眼早食,全是昔日何家桌上惯有的,定是卜叔做了安排
何玉浅入座后,何玉珏紧跟着才坐下。他们做的自然,全然理所应当。但却将桌上众人惊住了。
何玉浅环视一圈,猛地想起刚认识他们的时候撒的那个谎,嫡庶有别,谎言真真是撒不得,心里懊恼不已,生编硬扯的强自镇定道,“我与他有些特殊,家母与她母亲是亲姊妹。我们两单独在外面一向不在意这些。”悄悄在桌下捏了何玉珏大腿,示意他配合。
何玉珏看了她一眼,机灵应变“在外我们遵母辈那边礼节。”
“姐姐做了嫡妻,妹妹却做了小妾,这关系也是挺复杂。”张海自认为想通了其中关节,脑海中杜撰了一堆才子佳人的戏码。
“家族人口多,非正式的场合家里人也是比较随意的,一时到让大家见笑了。”何玉浅暗地里呼出一口气,总算是忽悠过去了,还好以后再也见不到了,否则天天演戏也是煎熬。
国师不露声色的观察着叫星星的小子,看到他等姐姐动了筷子,才夹起刚念叨的糖糕,但并未像昨天似的狼吞虎咽,全程用餐细嚼慢咽,很有大家风范。看着两姐弟的用餐礼仪,再看同行的其余几人,简直没眼看。
早食结束,国师几人收拾行囊回大秦。张海将何玉浅唤到一边,将一个钱袋子塞到她手里。
“这是?”何玉浅用手摸了一下,是银子!估摸着七八两之多。平生第一次有人给她送钱,心像被浸了醋。
何玉浅是知道大秦出了名的穷,朝廷穷,百姓也穷,大秦兵丁虽好点,但也只勉强果腹而已,“你都给了我,回去的一路上打算喝西北风。”
“我一个大男人怎么都成,饿不着我,再说还有我哥呢。你一姑娘带着弟弟,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比我更需要钱。”张海挠挠头,害羞的笑了笑。
何玉浅将钱袋子递还回去,态度坚决“这钱我不能要。”抬手打住张海欲想劝解的话“你的心意我领了,我打心里十二分的感谢你,但是你帮的了我一时帮不了我一世,我的人生还是要靠自己走下去的。”
“但是…”
“张仲文!”刚刚就一直站在楼梯拐角的张朝忍不住走了过来,“抱歉阿满姑娘,国师有事找他,我先带他过去。”
“好”何玉浅站在原地注视着两人离去,张海频频回头,似是还有话没有说完。
“七姐姐!”何玉珏拉住何玉浅的手“我永远陪着你”
“星星,想爹娘吗?”
“想~”眼里很快噙了泪花,但是更快的眨眼,用袖子抹掉眼泪。
何玉浅摸摸他的头,“我也想!想爹爹想二爷爷想叔叔伯伯。”
何家祖宅
“二老爷,二老爷不好了,诸葛大人带了锦衣卫将何家围了,说是,说是带着奉旨抄家来了。”门房的管事一路慌乱跑过来,边跑边喊,上楼梯的时候还摔了一跤,闻听此话,厅堂上的主家人和客人乱作一团。
何玉浅站在父亲身后,慌了神,拽住亲爹的衣袖,“爹爹”
何玉浅的声音将身为父亲的何守城的神思唤醒,他冲着门外吼道“阿大,阿二,阿三。”
“阿大”
“阿二”
“阿三”
“听令”
“跟我走!”
“是”
何守城拉住女儿向闺女的房间跑去,边跑边放低声音:“让阿大他们从老儿洞带你出城,一路向北去中山。”
中山是何家的禁区,是何玉浅娘亲的封地。
何玉浅震惊,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亲爹。何守城让阿大将门插上。“博古架中间的定窑瓷瓶往右转半圈,往左转一圈。”
“阿满,乖乖听爹说,中山是那人的封地,虎毒尚且不食子,你去投靠她,她不会不管你的。”
何守城将镜台上开过光的玉牌和十二生肖玉像装进钱袋,塞进女儿怀里。
“在外面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许回咸阳”转身对阿大三人吩咐“保护好你们主子,务必平安抵达中山。”
“爹爹,我不要去中山,除了那里,去哪儿都可以,总会有我们容身之处的。”何玉浅快速拔下头上饰品,换上一根素雅的竹节发钗,又冲进内室换了一套纯色无刺绣的常服,速度之快,话音未落,已收拾完毕“大梁没有地方,我们就去大秦,爹爹和我一起走吧。”
何守城擦干净她的眼泪,将她推向老儿洞,“乖女儿不哭,以后在外一个人要坚强,凡事多思而后行,在那边要与她好好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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