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这回引来的是一对儿猪夫妻。
一公一母两头野猪亲亲热热黏黏糊糊地跑了过来。
母猪喝水,公猪在一旁警戒,锋长的獠牙狰狞又可怕,鼻子里还不时的哼哼两声,生怕谁抢它老婆似的!
晦气!
打个猎都能被这畜生秀一脸!
沐晓夏能怎么办,当然是教它们什么叫秀恩爱死的快啊!
意念一动,那对野猪夫妻凭空消失,再次出现时已经躺在地上进气多出气少了。
将手里的木棍削尖,狠狠的扎进公野猪脖子里,公野猪连哼哼都来不及发出,就彻底断了气。
如法炮制处理了母野猪,恩爱猪夫妻终于殊途同归了。
摸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打野猪真是个危险的活计。
嗯,谁来问都是这个回答!
ʕᵔᴥᵔʔ
苏家过继到沐家的那个丫头,是个有大本事的,上一趟山就拖了两头野猪回来!
沐晓夏人还没回到小院,打到两头野猪的消息像是长了翅膀似的,不到半刻钟就传遍了苏家坳的角角落落,下至三岁孩童,上至八十老妪都在谈论这件事。
荒年里,长腿的除了板凳,长毛的除了蓑衣,其他都是能扒拉进嘴里的,更别提庄户人家一年难得见两回的荤腥了。
有那些个精明的,小算盘已经噼里啪啦的打响了,一头野猪算二百斤,出肉120斤,一斤野猪肉卖价是18文,240斤肉就能卖出4320文,还有边边角角也能卖些铜板,两头野猪卖四五两银子只多不少。
在苏家坳,一家七八口人的开销,一年也不过三五两银子罢了。
哎哟喂,好家伙,这丫头上一趟山就能够一大家子一年的嚼用啊!
也有会算计的,眼睛咕噜一转,计就上了心头。
那姑娘也有十五了,该成家了,家里儿子多,随便入赘一个,就能跟着她吃香的喝辣的了。
到时候哄着她一天进一趟山,不出半年,全家就能过上地主般的日子了。
……
苏家坳热闹,小院更热闹!
三奶奶老当益壮,拎着烧火棍就要往沐晓夏身上招呼:
“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咋就那么虎?听说苏猎户前儿个就被野猪拱了,现在还下不了床,你咋还有胆子去招惹那家伙?”
听说沐晓夏打了两野猪回来,她老人家吓的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厥过去,万一出了点啥事,大牛好不容易得来的闺女不就没了。
“野猪是你一个小丫头能招惹的啊?深山老林是你一个小丫头能去的啊?这要是真出了啥事,你一个人在深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可咋办啊?”
“……”
三奶奶一顿输出猛如虎,沐晓夏压根插不上话,半天才憋出一句:“这不是馋肉了嘛!”
三奶奶一听,炸了:
“馋肉?这年景谁不馋肉?可就你能耐就你虎,敢进上打野猪。”
“十几年前,我们沐氏一族从北边逃荒到这苏家坳,一路上草根树皮观音土都不知道吃过多少,易子而食也见过,难道还不知道山里能弄到肉食?姓苏的世世代代守着苏家坳,他们难道不知道进深山扒食?”
“不是不会,是不敢,苟延残喘的活着,也比上山送死的好。”尐説φ呅蛧
“苏猎户敢进深山打猎,那是因为他有拳脚功夫傍身,你说你一个小丫头有啥能耐敢进深山?”
三奶奶整颗心都还在怦怦直跳,旱了一个冬季加一个春季,虽然还没严重到要吃草根树皮的程度,但山外围能扒拉的都被扒拉光了,不用想也知道这野猪是从深山里打来的。
“我……我也有功夫,水月师太教的!”三奶奶的输出噼里啪啦,火光带闪电,好不容易能接住一招,沐晓夏连忙抢答。
原身当年上山年龄实在太小了,师太怕出什么事不好给她父母交待,于是教了她一些自保手段。
当然,正经的功夫没有教,她会的都是自学的。
师太使得一手好枪法,一丈三尺的红樱枪,在她手中翻飞翱翔,疾若猛虎,迅若蛟龙,衬得她英姿飒爽,神采英拔。
那模样,一点儿也不像个尼姑,反倒像一个驰骋沙场的女将军。
有时候原身看得火热,也会拿着木棍跟着比划,师太不会阻止,却也不会开口指点。
所以,说她是自学成才,一点儿也不为过。
“有功夫也要注意安全!”三奶奶提起的心才稍稍放下,“淹死的都是会水的,打死的都是会拳的,有功夫是好事,但不能仗着有功夫就啥地方都闯。”
初云国民风开放,女子顶门立户、抛头露面都不稀罕,沐晓夏有点拳脚功夫,也不是什么惊世骇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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