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君珂佩声瓓珊,青驭过时拂柳端,是个好名字。”晏别天淡淡的念出两句诗。
“相逢既是有缘在这里开店可遇上了什么麻烦?我在柴桑城里还算说得上话。”
晏别天的试探还在继续。
“那就真的是有劳贵客了!我真就纳闷了,都说柴桑城是西南道最繁华的城池,按理说不应该有骗吃骗喝的存在才对。”
“结果你猜这么着,我这才来几天啊,就遇到一个来骗喝的和尚,喝了酒不给钱不说,身上还自带烧鹅下酒。
你说他一个和尚,酒肉不忌,来这里说是给我挡灾,赶又赶不走,你说气不气。”白东君一拍桌子显然有些气愤。
“然后呢?你一个人怕是应付不过来吧,还是说老板身后站着一位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晏别天问道,他的每一句话都看似随意,其实暗藏试探。
“嗐,哪有什么高手,只有一个店小二,也是酒鬼一个,和那和尚倒是臭味相投,只可惜我那辛苦酿出来的酒了。”
“哦?想来也是好酒之人,且让我敬其一杯。”说罢将手中的酒杯扔向了身后此时仍在酣睡的二人。
“哎呦!这美酒可别浪费了。”声音传出却是身后刚刚还在昏睡的二人此时竟同时起身接住了这飞来的酒杯。
目光交汇,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股无形的气场波动,虽然二人此时并未言语,但从其眼中皆能看出对眼前之物的势在必得。
那和尚眼中闪烁着一丝笑意与玩味,而司空长风眼中却满是慎重与专注。
他手臂肌肉紧绷,手背青筋暴起,但任凭他如何用力,也无法让杯中的酒液晃动分毫。
正当他准备找准时机加大内力的时候,只见那和尚用右手的蒲扇轻轻的向司空长风手臂一搭。
司空长风顿时感到一股温和的力量通过蒲扇传来,让他不由自主的松开了紧握酒杯的手。
酒杯就这样稳稳的落在了那和尚的手中,酒杯中的酒液也丝毫未溅。
“这美酒不配上那狗腿和烧鹅,就这么喝那可真是浪费。”嗅着杯中和尚感慨道
话音刚落那酒杯中的酒竟自动凝聚成一串水线,流入和尚手中的葫芦中。
百里东君也放弃了与这和尚的争辩,一副看淡了,你说是啥就是啥的模样,若单看此时他的神情可能比对面那位酒肉和尚看着还像出家人。
待杯中最后一滴酒流入葫芦中后,和尚满意的塞上葫芦塞,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轻轻摇晃手中的葫芦,酒液与葫芦壁碰撞发出的响声,似乎在回应他的动作。
和尚将酒葫芦重新挂在腰上后,似乎才意识到场中还有其他人存在。
他看向周围,依旧挂着招牌的笑脸:“诸位,是在喝酒吗?不知能否加和尚我一个?”
“喂!疯和尚,这些人是来找事的可不是来请你喝酒的!”
一旁的司空长风打了个酒嗝,伸手拿过靠在桌子上的那杆长枪,用力在地上一顿!
这一顿之下,似乎整个酒肆都颤了一颤。
见此晏别天身旁的侍从立刻拔出了腰间的长刀上前与司空长风对峙。
依旧淡定的坐在椅子上的晏别天眯起眼睛,细细地打量着面前的这个枪客,和其身旁身着破烂僧衣的和尚。
看面容二者和小老板应该差不多年纪,只是个少年而已。
不过就凭刚刚那顿地一枪的气势来看,功力也是极不寻常。
至于那个和尚和眼前的小老板,二者都如同普通人一般,看不出任何境界。
可无论是从刚刚枪客与和尚的夺杯交手,还是眼前小老板见此场景都如此淡定的神色,都无一不在证明眼前这两位没有表面那样简单。
一时间在酒桌前后两股势力呈现诡异的对峙状态,酒肆中剑拔弩张风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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