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贾张氏的蛮横无理，易中海没有多说什么。

毕竟儿子不能生育，还可能一辈子瘫在床上，家里就这么一根独苗，现在也成了废人，任谁都没办法接受这样的变故。

再加上贾东旭的确是他名义上的徒弟，出了这档子事，把气撒在自己身上也能理解。

但要他掏钱是绝对不可能的。

一来没这个义务，二来也不是院里管事大爷，三来确实没这个闲钱。

之前帮傻柱垫了一百五，又替聋老太出了一百三，白事和监狱打点也费了不少钱，这前前后后出去了近四百块。

这年月，四百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普通工人要两三年，甚至四五年才能攒到这笔钱。

就因为这事，壹大妈还跟他闹了好长一段时间。

这要再接济贾家，以后别想过清净日子了。

易中海看着大方，其实他只对自己有利用价值的人大方。

之前接济贾家，也是选中了贾东旭当养老人，现在人都废了，别说养老，他还等着别人伺候呢！

对贾家的遭遇，易中海只有同情，仅此而已。

院里其他人嘴上虽然可怜他们，但心里也怕被沾上。

这年头，大家的日子都过得紧巴，就算是地主家也没余粮接济别人。

这会只在一旁看贾张氏闹，都不敢主动招惹。

许大茂刚跟着师傅下乡放电影回来，隔着老远就听见哀嚎声。

快步回了后院，结果就瞧见刘海中家门前围满了人。

贾张氏正坐在地上边哭边嚎叫。

“诶，怎么了这是？”

“你还不知道啊，贾东旭在厂里出事了，人还在医院昏迷不醒，医生说以后没法生育了，还可能瘫在床上，贾张氏一回来就在刘海中家闹上了。”

“不能生育！？”

许大茂也是有些意外。

没想到贾张氏天天骂别人绝户，现在自己真成绝户了。

“可不是么，轧钢厂的机器你也见过，那玩意儿压在身下，可不得废了，好在送医及时，捡回了一条命。”

听完院里人的话，许大茂倒有些幸灾乐祸了。

贾东旭自从娶了秦淮茹，就没少在他面前嘚瑟。

现在好了，娶了漂亮老婆，以后只能干看着。

这就让人守活寡了。

活该！

回头得想办法跟秦淮茹套套近乎。

许大茂惦记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不过去塞罕坝的事他也妥协了。

坝上可能苦是苦了些，但总比瘫在家里成废人强。

贾张氏也不知道在刘海中家闹了多久，等院里空无一人，才抹了抹眼泪，撑着老寒腿一瘸一拐地回了家。

不过这事没完。

接下来一段时间，她几乎每天都会在院里闹。

原来大伙还有些同情贾家的遭遇，这会只有厌恶。

年关将至，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就院里成天有人哭丧，能有好脸色才怪。

尤其见了贾张氏都觉得晦气。

索性不去管她。

四九城下了两天大雪。

稍稍盖住了前些天的沙尘。

街头巷尾的年味愈发浓烈。

大年三十这天，程天青跟程欣早起赶集。

今天无论哪个市场，肯定都是人满为患，东西那都是靠手速抢来的。

毕竟这会还不需要凭票购买。

那些攒了一年工资的人，就为了大年三十这天能吃顿好的。

所以花钱不会吝啬。

什么干鲜果品，鸡鸭鱼肉，都是他们采购的目标。

当然，有一样东西，无论是富裕人家还是穷苦人家，都必须要吃的，那就是被四九城人称为“香饽饽”的饺子。

而且按传统习俗，还得在子时吃，也就是夜里十一点到凌晨一点这个时段，才与饺子两字扣题，意为“交子”，有辞旧迎新之意。

包饺子的食材程天青已经提前买好了，所以这会赶去了市场的水产区。

准备买紧俏的带鱼。

四九城老百姓过年，桌上都少不了这玩意儿。

这类咸水鱼生活在海底六十米深的地方，人工没发养殖。

四九城集市上的带鱼基本都是黄海和渤海捕捞的。

程欣只吃过一次，就喜欢上了。

但面前这段时间，来晚了压根抢不到。

这要搁在以前，带鱼就跟八分钱的螃蟹一样没人买。

只是近年粮食紧缺。鱼虾供应出现了短缺，报纸饭店才开始推销这种无人问津的食材。

原本市民都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结果真香了！

鱼肉嫩滑，又没什么鱼刺，完全不担心卡嗓子。

可以说是老少皆宜。

带鱼的价格也开始一路疯涨。

从最初的一毛八一斤，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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