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禄着急忙慌地朝地上的人连滚带爬过去,他扶住李莲花的手臂,忙问:“李大夫,你受伤了吗?”
他们不知道朱衣卫的秘辛,李莲花也不能说,他含糊道:“我中毒了,死不了。”
“中毒!”元禄慌了心神,跌坐在地,他紧张地看着李莲花强扒在石砾地面的手,密密麻麻的蛛纹似在吸他的血,“那怎么办?”
元禄急中生智,立刻就要为李莲花输送内力,却发现气运不进去。
他们修炼的内功实非一条路,李莲花常年修炼扬州慢,自然是受不进元禄的三脚猫内力。
“我撑得住,你想办法找任如意和孙朗。”李莲花忍耐着愈演愈烈的毒性,一字一句尽量清晰温和。
元禄呆愣地点点头,把自己的机关匣对着尖石砸开,颤抖着手翻找着有用的东西。
毒针、小号机关弩、炸药、梅花镖……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李莲花看到还有小半块桂花糕的时候差点笑得卸了气,他立刻敛了笑意,催动扬州慢缓和着毒素。
元禄越翻越乱,他知道李莲花是为了保护自己才受这么重的伤,越发愧疚。
“当啷!”一只小巧精致的鸣镝从从他腰间掉了出来,元禄发了会愣,才反应过来应该是孙朗什么时候塞给他的。
“有救了李大夫,你再坚持一下!”
这只鸣镝是六道堂专供,特点是飞得高、燃得亮、除了炸开的图案是六道堂各自的徽章之外与普通的烟花别无二致。
因为图案的特殊性,有心之人自会识得,可眼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元禄往空中一引燃。
“咻————”啸声划破天际,堪堪在血月前炸开,白光一瞬即逝。
另一边的孙朗和任如意正在与另一批追杀的面具人搏斗。
“是元禄!”孙朗刚一锤砸完一个后脑勺,对任如意道。
“留个活口。”任如意从背后摸出两把小臂长的短刃,双手挽花作攻击状,“速战速决!”
他们这里有三个黄金面具人和五个黑白面具人,虽然是二打八,但两人状态俱佳,花了点时间就把他们收拾好了。
任如意用短刃挑开最后一张黄金牛面具,不出所料又是一张眼神空洞的脸,她伸手打了他一个巴掌,冷声道:“目的?”
不答话。
任如意将他割喉。
孙朗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最终还是没有说话,他感觉到任如意身上突如其来的寒冰气场。
二人体力并未损耗多少,使着轻功很快就找到元禄和李莲花。
元禄在看到两个熟悉的人时差点眼泪都要涌出来了。
“如意姐!朗哥!”元禄朝他们用力挥着空闲的一只手。
任如意右眼皮一跳,她轻功飞上前,单膝跪地看李莲花的状况。
元禄终于有安全感了,紧绷的精神松懈下来,眼泪夺眶而出。
“别哭了,我真的没事的。”李莲花还想伸出手给元禄擦擦眼泪,嫌他吵得慌,手刚伸到半空就被任如意一把抓住。
朱红的纹路有着将要涨破血管的生命力,任如意忽然怒目灼灼地瞪他。
“月圆为什么还要出来?”
“……我没留意。”李莲花老实道。
不知道是反射血月还是本来就如此,李莲花的眼白微露粉红,衣领下若隐若现的纹路,若不是眼神仍然清明,说他化妖堕魔也不为过。
任如意一时无语,下颌线紧绷着,过了好一会才道:“此地不宜久留。”
孙朗力大如牛,他自告奋勇地将李莲花背起来,任如意替李莲花将兜帽戴上。
几人重返祈福广场,只见一丛丛的火堆已经比走时小了一半,火焰上的大祭司已无踪迹,而数不尽的人伏地跪拜。
他们挑着人群边缘走,掩藏于黑暗,任如意早就打量过了,广场除了火堆一览无余,巫师不可能凭空出现,那就只有换装的那个房子了。
红瓦飞甍,很普通的安国三进院子。
门口的灯笼燃着,里面人声寥寥。
“如意姐,我们怎么回去?”元禄扒着门缝偷偷看里面的情形,“能看见的走动的约莫有个七八人。”
“马应该在后院。”任如意道。
这个地方任如意第一眼认不出来,实在难得。他们既然在白天要用迷药晕住他们,光靠人力定是不够的,肯定有马。
回头看了一眼李莲花闭目养神的模样,任如意问他:“一起去偷马还是在这等我?”
李莲花道:“一起去吧,撑得住。”
北地风沙大,围墙也修得高直,几人摸着墙壁绕到后门附近,只见大门紧闭。
还是得爬墙。
怕院内有高手会打草惊蛇,他们决定徒手攀爬,任如意体重最轻,踩着元禄的肩膀就像猫一样翻上去了。
她匍匐着身体在瓦片上警惕地观察,确定这里暂时没有人才对着下面的三人打手势。
李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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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