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客栈。
花满楼客栈是京城排名第一的客栈,拥有百年的历史,里面铺陈讲究、大气,接待的都是非富即贵的顾客。
但接待的顾客也有例外,客栈给学子行了方便,以普通的价格让寒门学子留宿其中。客栈的目的,是为了让饱读诗书的学子更为便捷地参与到“文坛擂台赛”中。
离脉和林青山一前一后迈进花满楼大门,二人仰头观看四周的布置。果然,京城第一客栈的装饰颇为大气,一共三层,像个四合院。一层是饭厅,二楼三楼是客房。
“就是这里了。”林青山指了指客栈道。
“是个客栈?”离脉愕然道。
“这里面住了不少进京赶考的学子,像这个死者李晋,就在花满楼住了三年多。”
好执着的人。离脉在内心叹道。
“掌柜的,要两间客房。”离脉走到柜台前,对着低头打算盘的掌柜脆声道。
“两个客房要离的远远的。”她又补充道。
“什么意思?你嫌弃我,我还嫌弃你呢。”林青山跟在后面,将离脉的话语听了个一清二楚。
天帝冠玉化身的林青山,性格乖张、顽劣,颇具市井小民气息。
掌柜抬起头来,手停住了拨打黑色的陈年算盘,脸堆微笑说:“好的,三楼一间东厢房,一间西厢房。”
接过掌柜递过来的钥匙,林青山手肘捅了捅离脉的手肘,眼神示意道:“快看,那间房就是李晋生前住过的。”
离脉循着他的眼神望去,那是一件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房间。她足尖轻点,徐徐腾身而起,飞身至二楼。
下面的林青山见状,飞身跟上,也到了李晋生前住过的那房门口。
“刚才,我们用轻功飞上二楼,是不是很酷?”林青山咧开嘴笑道。
“错了,你用的是轻功,而我用的是仙法。”离脉指正道。
“哇塞,你竟然是神仙!请问,神仙需要吃饭吗?神仙需要拉屎吗?”
离脉抬起玉白的小手,在他额头上敲了个爆栗,“哪来这么多废话?”
奇怪的是,这间客房的门并没有关上,离脉和林青山往里面望了一番,发现里面有个儒生打扮的年轻男子。
那男子右手拿着火盆,左手拿着白纸,让人一瞬间就明白过来,他就是来给李晋烧纸钱的。
难道,他就是杀死李晋的凶手,因为愧疚才来这里祭奠李晋的?离脉满心狐疑。
二人踏步无声,进入了这件客房,那儒生打扮的男子垂首思索着什么,手里时不时把一张白纸扔到火盆里去烧。
忽然,林青山背依靠在门扉上,发出了“咿呀”的一声,惊得那儒生的男子旋身过来,瞠目相望。
“你们是什么人——”那儒生道。
没等他说完,离脉立马施用仙法,八分仙识从儒生的眉心位置进入,探寻着关于儒生的记忆。
记忆的闸门打开,昨日中午,儒生,也就是贺伯明,与李晋在李晋的住所里喝酒。
“恭喜晋兄今日夺得文坛擂主,当浮一大白。”贺伯明双手执酒杯,言笑晏晏道。
说罢,他仰头将醇香的酒一饮而尽。
对桌的李晋点了点头,与他一起干杯。
“不过话说回来,那个杨宴着实厉害。小弟都以为他要赢了,多亏了晋兄文思泉涌,杀得他是溃不成军啊。”贺伯明继续拍马屁道。
然而,李晋的状态实在不佳,好似脑袋很沉,里面有上万只蜜蜂在嗡嗡作响。他两手抱头,面露苦色,不能发一言。
贺伯明发现了他的异常,走到前去,轻拍他的胳膊,“晋兄,晋兄。”
遽然间,贺伯明发现他前面放着一本蓝皮的旧书,那书皱皱巴巴,仿佛被翻阅了无数遍。
“《临安集》,这本书为什么会在你手里?”贺伯明面色愕然,手颤动着拿起《临安集》,仿佛《临安集》是什么不得了的物什。
正在他惊愕的时候,李晋忽然仿似魔怔了一般,拿起个砚台就放自己的脑门处砸去。
李晋没有躲闪,只一味地敲打自己的脑袋,他好似不知疼痛般,完全不理会贺伯明的阻止。
直到他将自己的脑袋敲出了血,泊泊的血染湿了砚台和地面,伴随他倒地,这奇怪的自残行为才结束。
记忆至此结束,离脉的八分仙识回归本体。原来,李晋看上去像自杀,其实又不是自杀。
唯一能排除的,便是贺伯明的嫌疑了,因为在那段记忆里,贺伯明有阻止李晋自杀的行为。
难道是杨宴?记忆中,贺伯明提及杨宴是李晋的对手,从动机上看,杨宴确实有嫌疑。
事实到底是怎样的呢?如果是杨宴杀了李晋,那具体的过程又是怎么样的呢?
“你是什么人?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自离脉的仙识离开贺伯明的眉心位置后,贺伯明神思变得清明,神情戒备地问出此话。
离脉目光含笑,杏眸笑成了一弯月牙儿,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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