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堂之上。
所有皇子们一一端坐于椅子上，好奇着陈牧前些时日所言的吞天毒计。
太子朱标缓缓从主位上站起，朝着陈牧拱手一拜道：“先生先前被赶出国子监，却又在国子监外讲述吞天毒计。”
“学生倒是想要请教先生，世间圣贤之学不下五五之数，有孔子、孟子、老子之学，又有孙子、武圣兵书之策。”
“敢问先生所说的吞天毒计，可是圣人之学？”
此话一出，学堂上的其他皇子们也都朝陈牧投来好奇的目光。
陈牧闻言，淡然摇头道：“世间皆学圣人之学，以治天下，或为朝堂，但汉不过四百年，唐不过三百年。”
“若圣人之学有道，可传承万载，那世间，只有一个王朝，且问太子。圣人之学，是否可以延年万载王朝？”
“圣人之学若是有道，为何圣人们，却无法在当世立不世之功？”
轰！
此话一出，可谓彻底颠覆了在场皇子们平生之学。
不知为何，朱标等人虽不太认可于陈牧的话，却一时间又找不出辩驳的理由。
反倒是燕王朱棣，沉思数息左右，面露深思道：“先生，我虽少学圣人书籍，常年行于军中，却也知晓一个道理，人生而并非圣贤，各有所长。”
“虽为圣人，却也是人，若说军中大将善战，却无谋，比比皆是，总不能说，这样的人不适合征战！”
当朱棣说出这句话后，其他的皇子们亦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围墙之外，朱元璋也是听得眼前一亮。
他之所以将朱棣派到徐达、蓝玉等人身边跟随征战，为的就是将他们御兵、伐战之术全部学来。
虽说少于学习圣学，但也并不代表着他没有学过。
尤其是今日这番话，更是让朱元璋听得心喜非常，同样也十分好奇者陈牧如何回应。
学堂中。
陈牧微微颔首，笑颜说道：“四皇子之言，确有几分道理。”
“不过四皇子却是忘记了一点。”
朱棣等人闻言，疑惑的看向陈牧，不解的询问道：“先生还请明示。”
陈牧语气微顿，踱步于学堂内，开口道：“大将善战而无谋，其前提亦不过是他身居于军中，仅是代表着他擅战，不善谋罢了！”
“四皇子之言，太过于片面！或者太过于局限！”
朱标此时，亦是站起身来说道：“先生，既是如此，那圣人亦擅长其一域，又岂能言圣人之学无法在当世立不世之功？”
陈牧轻声一笑，平静说道：“太子殿下所言有理，但且问殿下，放眼于古今，有哪一位圣人坐到了帝王？后又立书传世！”
此话一出，众人瞬间语噎。
“先生此言何意？帝王与圣人又有何干系？为何还要立书传世？”
朱标不解的询问道。
陈牧负手而立，行至于朱标身侧道：“我且问你，圣人既然未曾做过帝王，其学又如何教习于帝王？”
“他未曾经历过，又怎可言传于教？”
“难道殿下没有听说过那句话，未经他人苦，莫劝人向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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