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村庄二十里处,兆阳有气无力的躺到了玉米田里。脸上的疼痛,脖子的绞痛和喉结下咽的困难,掺杂着汗水中的盐巴使兆阳生不如死。真是走不动了,身体传来的酸痛感加上大小腿的僵直,真的撑不下去了。可是没了退了和来路只能默默的承受着。这也许就是生活的不得已和不由己吧。
村庄并不发达,还保持着三十年前的规划和建造。只是人们外出务工挣了些散碎银两加高了一些,门前或多少的停着几辆格格不入的小汽车。
平时的兆阳别说开口问路,就算人家主动问路都脸红到脖子跟。只是他动弹不得了。
远处一百多米的路旁停了一辆五菱宏光,车门是开着的。座子放倒上边躺了一个赤膊上身的大汉。一看就是没事出来溜达接私活的主。平时也是游手好闲的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经营者。也不乏是条野路子。毕竟对比兆阳人家有条生计之路。
鼓起勇气的兆阳心里盘算着,问问价钱,到了地方让二大爷给对方付车钱。就上前问话。
师傅拉活吗?
师傅:去哪里?
兆阳:前边一个村里,有个十几里地多少钱?
师傅用怪异的眼光打量着他,似乎可以看透兆阳。
兆阳捏了捏空无一物的口袋,心虚的盯向司机。
司机师傅:这么晚了从哪里来呀?咋家里没人来接你?
兆阳心里苦涩的呢喃。那还有人记得我?估计死后尸体也是随着腐烂的气味得知。
嗯,去省城呢,谁知道没车了,手机也没电了。能送过去给你现金吗?
司机师傅:行是行,我也想着回家吃饭了,我搜一下……
一百块钱,我车上有充电器你可以充电,二十里地太绕了。走还是不走?
兆阳:走,走!
司机师傅:这是充电器你插上,看看能付款不能。
兆阳心里苦涩着,出门都没带手机,也不想联络任何人。
兆阳:不行,我的是老手机插口不对。到了我让家里人给现金你吧。
司机师傅:也行,你坐好!
摇下车窗随口向车外吐了口浓痰,就挂上了档开起了车。
兆阳心里真的很后悔,有车有房有媳妇有床有孩子有老娘的日子让自己过成了现在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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