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有罪,请大王赐罪!”
一瞬间,方才还在据理力争,想要帝辛去请求女娲原谅的诸人,全都跪倒在地上列为一排,请帝辛赐罪。
想到那冥冥之中的可能,所有人都是神色动容,脑袋几乎要埋到了胸口。
帝辛看了他们一眼,并未怪罪任何一人,只是声音轻和道。
“我人族自巫妖战前而生,历经千万载,曾为巫妖血食、曾于量劫倾覆、也曾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历经磨难无数。”
“然,这些灾难,皆由我人族相度,不曾有过外力相助。”
“我人族命运,自有人族来写。”
“外族蛮夷,无论何人,即便为圣,也不配干预我人族之事!”
“人族天不可度,为孤可书!”
帝辛并未吼喝,更不曾在这番话语之中掺杂丝毫法力。
然而,听在众臣的耳中,他们却只觉得,这一席话音,简直要比之前那滚滚雷音还要入人肺腑!
帝辛的霸气之言,三言两语之间,便让他们感受到了筚路蓝缕时,先祖披荆斩棘的坚定豪迈!
那些不曾给过人族半点助力之人,却要谋夺人族气运,日夜享受太庙,何来的脸面?!
在众人的心底,女娲圣人之威,此刻已经悄然破碎,取而代之的,乃是人皇的威严!
帝辛抬起眼皮,视线似乎穿越了宫殿的顶板,望下了无尽深空。
“从今日起,人族,只信奉一字——人!”
“所谓人教,西方教等三教九流,尽皆驱离!”
“大王…”
这一刻,比干、商容等人无不抬头,欲言又止。
人教、西方教这些都有着圣人背景,将其驱离,岂不是要一次将诸天圣人得罪个遍?!
就算是一直支持着帝辛的费仲尤浑,在这一时心底也涌出了几分忧色。
帝辛眼皮微垂,声如沉鼓。
“无妨,孤在!”
人皇之威再次高悬,没人敢像之前逼宫那样,求着帝辛收回成命,而是纷纷低头,拱手相附。
“尊大王令!”
紫霄宫,刚刚才闭眼的鸿钧再度露出惊容。
他感知到,原本已经有着部分被融入到天道之中的人道法则,此刻竟是开始涌起了动荡,隐隐有着分离之态!
这怎可行?
鸿钧立起身来,就怕一摔,眼前空间撕裂,露出天外天之境。
条条大道如同一条条粗蟒,那无尽虚空之中动荡!
鸿钧不敢大意,立刻掐指弄诀,动用天道之力。
这一条条粗蟒仿佛是一根根锁链一样,聚集成一个球态。
透过那隐隐的缝隙,似乎看到了一股紫金之色在其内大绽光彩,宛如被囚禁的玄凤,倔强啼鸣!
……
大罗宫之巅,玄都洞之内存一玄宫,宫含世间八种绝景,宫名八景。
八景宫中,大黄道袍老者不负无为而治的淡然,神色震撼动容,就连额头的发簪都歪斜了几分。
“发…发生了何事?”
“人族气运,为何会被剥离?”
太清道尊调用浑身圣力,想要镇压自身道果。
然,即便他穷极毕生之学,以圣人之力镇压,也完全没有办法断绝人族气运流失!
如此下去,自己恐要圣人道果不保!
太清道尊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不敢再有分豪拖延,身影化作虚影,消散于原地。
唯一能够助自己解决麻烦的,唯有移除,紫霄宫!
帝辛就如同大洋彼岸的蝴蝶轻轻扇动翅膀,扰乱了洪荒原本的气运。
不过,略为怪异的是,洪荒的气运非但没有减少,反倒是隐隐有着演化心的格局的气象。
不过,作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一而却并不自知。
花费了数日的时间,在诸多臣子奉行帝辛所命,为人族立命之时,帝辛倒是忙里偷闲,研究研究修为法术。
有人皇剑在,帝辛并不担心攻伐之力,倒是对忘妻这些另有功效的小法术颇有兴趣。
类似手段就连一些不同修为的江湖术士都能用,对于帝辛而言更是简单,轻易便将其掌握。
这一日,帝辛忽然感受到,殷郊、殷洪兄弟二人的气息一路向野,直向朝歌之外。
他意识到了什么,摆驾出宫,前往朝歌城墙。
帝辛若是没记错,原本女娲问罪时,便是被出外打猎的殷郊殷洪身上具备的人皇气息迫退,自始至终,女娲都没和帝辛打过照面。
在那之后,便是狐妖作祟,乱主心智。
帝辛倒是想要借此机会看看,所谓的人族圣母,究竟把人族当成了什么。
毕竟,相比较于其他五圣,抟土造人的女娲在夏朝人民的眼里还是有着天然滤镜的。
若是对方心存人族,帝辛倒也未必非要与所有圣人都决裂。
“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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