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谷蠡王部退却,乌孙大军趁势掩杀,偃闻率部向大单于部逃去,汉军一鼓作气,追出一百八十里,斩杀一万余人,右谷蠡王几乎被打没有了,但是还是让偃闻跑了。
行至此处,汉军和右将军的部队便停了下来,这里的风雪厚到足足可以淹没马腿,根本就没有办法追击,也正是因为这样,偃闻才得已逃脱。
大昆莫的军队在后面打扫战场,一路跟了过来,到了此处,也都不敢再行。
大昆莫眉开眼笑的,招集众将到王帐议事,经清点,此一役为出征以来的最大胜利,一共斩杀了右谷蠡王部一万三千人,因为一个万骑投降,带来了五千人,同时掳获牛羊马匹共计三十万有余。
傅介子听了也有些震惊,这一路追杀过来,他也有些杀得懵了,并不清楚到底杀了多少人,现在听来,这确实是一个极大的胜利。
乌孙大军停在了此事,大昆莫让人扫雪扎营,暂作休顿再商议出兵的事情,傅介子带着赵雄、陆明、霍仪、元通出去探查天气,才片刻功夫,肩头就有些沉了,大雪一团一团得砸下来,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傅介子在北地郡长大,那是标准的北方,但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雪,也从来没有见过雪还有这种下法,刚走过去的路便被大雪盖住,一点踪迹都没有,元通见了不由汗颜,道:“小傅啊,看这架势,匈奴单于一定是被困在了大风雪里面,只是,我们如果要出击的话,这么大的风雪怕是也不容易。”
傅介子道:“不错。我从来没有见过么大的雪,想必这在匈奴境内也是百年不遇。”说到这里顿了一下,道:“师叔,这一仗我们还是得继续打!这样的坏天气足以使匈奴元气大伤,大单于及左、右贤王各部一定死伤惨重,这样的机会可一不可再,我们现在不进攻,就再难有机会了。”
霍仪也道:“我们汉朝养精蓄锐二十年,才能再一次大规模得攻打匈奴,如果错过了,就再难有了,而且,这一次是五路大军一起出动,我们无论如何也要协助他们,在西边牵制住大单于,即使我们不能与之决战,也要保证东边的汉军能重创匈奴大军。”
傅介子道:“霍仪说的不错。这仗是一定要打的,只是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问题是,这么大的风雪,我们如何前进?”
众人不由哑然。
一晌无话,所有的人又累又饿,所以大军结灶之后便各自躲回帐蓬里面休息,因为防着右谷蠡王部反扑,所以巡视的士兵一个没少,大昆莫下了死命令,这个晚上,睡觉也得睁一只眼!
傅介子苦思不得,浑浑沌沌得就睡着了,半夜里冻醒了好几次,外面的天气很亮,傅介子以为天亮了,起来出去巡视,结果一出来便吓了一跳,大堆大堆的雪已经从帐门涌了进来,他稍一掀帐门,帐蓬便似打哆嗦一般抖了几下,接着就塌了。傅介子闪出去一看,再一次被吓得一大跳,外面的雪竟然在一夜之间落得有丈余深,所有的帐蓬都被大雪给盖了,只露了一个顶在外面。
傅介子心头大乱,忙赶到汉军之中,汉军的帐蓬也多被压塌,许多士兵都在搓手搓脚,但是又不敢来叫他,傅介子见了连让士兵们吹号结营,起来活动。这时赵雄、陆明也都起来,组织人去堆营帐周围的雪,傅介子和常惠、元通带着军令去查看伤员和马匹,结果还是发现冻死了人和马匹,还好不怎么多,伤亡不大。
很快,整个乌孙大营都吵了起来,大昆莫发现了雪灾,也招集士后们扫雪。
折腾到天大亮,大昆莫请众将到王帐议事,商议出征的事情,傅介子看大昆莫的意思,是有些犹豫了,忙些陈说了一下利害,乌孙诸将皆有不愿再战的意思,傅介子道:“大昆莫,现在我们虽然困难,但是却是要匈奴命的时候,如果这个时候让匈奴缓了过来,大昆莫想必也知道,我们汉朝的大军千里迢迢,是不可能随时都出战的,那个时候如果匈奴再来犯,最受苦的可就是大昆莫的子民了。”
大昆莫犹豫道:“两位汉朝将军的意思我明白,只是现在这个样子,我们如何能进攻?”
傅介子咬牙道:“苍天无情,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个时候谁能挺过去,谁就将是这片草原上面的主人!大昆莫想君临绝域,就要有渺视一切的勇气,区区暴雪,算得了什么!这雪虽然大,但又不是下的刀子,如果大昆莫不敢出战,那么便由我们汉军为前锋。”
大昆莫听了脸色变幻几次,最终还是哈哈大笑道:“傅将军言重了,下刀子的场面我们乌孙人也经历过。这一回壶衍鞮小儿想来攻打我们,不想长生天不遂他愿,那就该我们去攻打他了。傅将军,兵我负责出了,只是如何出,还得多多计较。”
傅介子道:“这一回的雪灾太严重,我们是不可能全部过去,请大昆莫选取精兵猛将一万人,装最好的装备,保证粮草和衣物,我汉军也尽选精兵出征。因为赶路不便,所以这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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