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惊雷骤然炸响!
瞬间点亮这片漆黑的天地。
同时也照亮路明飞那张苍白且不可置信地脸。
他并没有松油门。
那辆兰博基尼,依旧在以三百五十二公里的速度在雨夜中飞驰。
一往无前,像是要扎入无尽的深渊一般。
暴雨声愈发大了起来。
“你在骗我!”
“你在骗我对不对?!”
路明飞的声音,有些歇斯底里。
他固执踩着油门。
好似车只要向前飞驰,一切就还有希望一样。
路鸣泽沉默着。
车载CD来到了副歌部分,只是曲调愈加高昂起来。
“只有再见,再无言。”
“在你的影子里,我的眼泪掉了下去。”
“手指,头发和声音,都变得冰冷。”
“两人相伴的生活远去了,连气息也失去。”
“已经是朋友。”
“从心里是朋友。”
“凝视也是朋友。”
“变得悲哀,因为已无法回忆。”
“但梦境仍然清醒,梦中一见,还是不能忘记....”
路明飞烦躁地一把将CD关掉。
“说话!”他怒视着路鸣泽。
路鸣泽忽然打开车门。
路明飞被小魔鬼这个动作吓了一跳。
这可是时速三百五十公里,在这个速度上,人摔下去可就直接变成肉泥了。
他知道自己情绪有些激动,但也没必要这么搞吧?
路鸣泽一脚跨出,直接站在了路上。
他从车前绕了一圈,为路明飞打开了车门。
“我们到了。”
“下车吧。”
他彬彬有礼得像是个管家。
直到这一刻,
路明飞才发现,不知何时,时速三百五十公里的兰博基尼已经停了下来。
他茫然无措的下车。
抬头四望,发现自己正站在剧院的门口。
脚下就是红毯,一路延伸至剧院正大门。
“演出已经开始了,快走吧哥哥。”路鸣泽从身后拍了拍路明飞的肩膀。
路明飞的意识开始出现错乱。
他忽然忘了自己原先想干嘛,只是浑浑噩噩跟着路鸣泽往前走。
穿过逼仄晦暗的通道。
恢弘的大厅,瞬间映入眼帘。
穹庐状的天顶被一盏盏水晶灯照亮。
金色的穹顶与纯粹由红毯铺就而成的地面,形成了强烈对比。
一排排座椅,全是由上好的爱尔兰红绒制成。
奢靡的气息,扑面而来。
舞台上,大幕已然拉开。
演员还未登场,却是可以看到布景。
一口白色的井,井底却是红色的。
井壁上满是各种妖魔鬼怪,看起来十分怪异。
在路鸣泽的引领下,路明飞有些拘谨的在第一排落座。
没办法。
山猪咽不了细糠。
他还是第一次到如此高档的场所。
屁股底下精致的爱尔兰红绒,让他有些如坐针毡,生怕一不小心就给做坏了。
歌剧院很大,却静得出奇。
除了他便只有身旁的路鸣泽,如果他算是个活人的话。
包场。
电影院包场花上几千块就够了,再贵点的上万也能解决。
这宛若皇宫般的歌剧院,门票一看便价值不菲。
这包个场,怎么不得十几万上下?
出了什么大事?
犯得着搞这么大排场?
路明飞有些搞不明白,路鸣泽这个小魔鬼又在耍什么花样。
“铛铛铛——!”
铜铃声突兀响起。
这是好戏开场前,剧院用来提醒客人的手段。
意思是别瞎扯淡了,注意了,戏剧就要开始了。
路明飞下意识正襟危坐。
头顶上那几盏将歌剧院照得辉煌通明的水晶灯忽的灭了。
于黑暗中,舞台上便显得越发明亮起来。
鼓声配合着各式乐器开始响起。
演员随之登场。
穿着燕尾服和亮紫色衬衫的老人登场,他脸上带着面具。
在一阵路明飞压根看不懂的抽象行为艺术之后,老人脱下了面具。
他认了出来。
这人是赫尔佐格。
一个十足的大反派,总是做一些讨人厌的事情。
最起码他是不喜欢的。
戏剧还在不断上演,演员们陆续登场。
穿着黑色风衣的源稚生,女装的源稚女。
这对兄弟开始联合与赫尔佐格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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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