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半夏阴着脸给程延递凉毛巾,苏晨一脸心虚。
“姐,你别生气了,我就是摔了一下,你看你脸色,跟我腿断了似的。”他赤裸着脚踝,程延坐在床边给他冰敷着,苏晨随着程延的动作龇牙咧嘴。
“还敢说!”苏半夏伸出指头戳苏晨的额头,中午看着程延背着苏晨进来她要吓死了,这几天顺风顺水的有点不适应,下意识觉得又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好在只是崴脚。
程延给苏晨解围,“他只是软组织挫伤,摸着骨头没事。”
苏半夏没好气地瞪了苏晨一眼,然后从抽屉里拿出红花油。
程延伸手,苏半夏攥紧了药瓶,“我……我来吧。”
程延轻笑,“我来吧,在部队里有个跌打损伤我们都是互相抹药的,有经验。”
苏晨一脸惊恐,苏半夏瞪了他一眼,用口型说道:“不许动!”
苏晨撇撇嘴,老实不动了。
程延将药油倒在手心摩擦搓热了按上苏晨肿胀的脚踝,苏晨咬着牙忍着。
“小孩子磕磕碰碰正常的。”程延边按摩着边说。
“嗯,那个……你假期到什么时候啊?他这伤……”
“没事,他这小磕小碰,过不几天就能恢复原样儿,小孩儿恢复力强。”程延又倒了一些药油,“假期总共是十天,我这次回来是坐汽车回来的,用了将近两天的时间,但回去我们要坐火车,几乎坐将近三天还要转汽车,所以还是要提前出发。”
“所以现在,也就剩了三四天时间。”
程延点头。
“那有些事情得赶紧办了。”苏半夏念叨着去了书房。
把苏父以前收集的资料以及题目找出来,苏半夏跟程延说了一声去了十米外的郑蔚然家。
在程妈第一天刚到前枣树村的第一天晚上,郑蔚然和顾天泽就帮忙把车上的东西归置了一下,然后将程妈安顿了下来。
可是当天下雪的缘故,郑蔚然出了汗又受了寒半夜高烧,这几天都闷在家里养病。
苏半夏左手资料,右手两小包牛肉干敲响了大门。
没一会儿顾天泽来开门,看见苏半夏手里拿的东西,叹了口气,“又拿东西。”
“又不是给你的,自作多情什么啊?”苏半夏径自进了正屋。
郑蔚然半倚在床上,身后垫着棉被,脸色虽然还是有些苍白,但眼睛比苏半夏前两天来看她有神了很多。
见到苏半夏,郑蔚然嘴角就不受控制地上扬,“你来啦!”
“嘿嘿!”苏半夏蹭上前,坐在郑蔚然身边,“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她献宝一般拿出手里的纸包。
“什么呀?”
“你看看。”苏半夏把纸包放在郑蔚然手边。
“肉干?”郑蔚然一打开就闻到香辣的味道扑鼻而来,随后几天吃没滋没味的粥的嘴巴就分泌出了口水。
“这……”郑蔚然有些犹豫,挺贵的。
“吃——可以吃,我说的!”苏半夏趴在床前笑眯眯把肉干往郑蔚然嘴里塞了一个。
郑蔚然嘴里突然被塞进一根肉干,本能地咀嚼起来。尛說Φ紋網
“好吃吗?”
“嗯,好吃。”
苏半夏一脸得意,“这可是我用现在极其落后的设备做出来的,要是有专业的烘烤设备,味道能比现在更好吃!”
顾天泽给苏半夏倒了杯热水,“这一堆书又是干嘛的?”
苏半夏看着厚厚一摞书和习题,“我要走了。”
“走?”
“去哪儿?”
顾天泽和郑蔚然都大吃一惊,他们都把苏半夏当妹妹看,这两年大家互相照应,也积累了很深厚的情谊,这突然说要走,都很不适应。
“啊,我要跟程延去军区生活了。”苏半夏浅笑着。
“这么突然啊?”
“嗯,程延这次回来就是专门来接我们的,而且……大丫和我婆婆的事儿你们应该也知道了,让大丫远离她爸和她大哥才是最好的。”苏半夏解释着。
“那你呢?你害不害怕?”郑蔚然眼里的担忧与关切都要溢出来了。
苏半夏看见心被戳了一下,沉默了一会儿,“我这么厉害,到哪儿都吃不了亏,放心吧!”
顾天泽倒没有郑蔚然这么多愁善感,“她是跟丈夫去驻地,你别担心了,有丈夫在身边帮着,不比她一个人好过啊?带着老的老小的小,都得她自己操心,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顾天泽说得客观,可郑蔚然就是舍不得。
“好啦——”苏半夏擦了擦郑蔚然的眼泪,“我跟你们再说个事情,这些书是我专门找出来的,顾知青以前不是总去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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