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你找谁?”
陈岩刚一进四合院,一个个子有点高,身上有股正气的大爷温和地问道。
大爷长得颇为正义凛然。
“我找人。请问万翠住这儿吗?”
陈岩大方地道。一脸的希翼,还带着点儿不自在与胆怯。
一只脚在地上荡着小圈儿,手心有点出汗了。
问话的大爷一看就是个管事的。
易中海上下打量了陈岩一眼。
这小伙子虽衣着寒酸,可眉宇间却英气逼人。
刚才似乎还看到他眼尾间有抹贵不可言的东西,那是一种浑然天成的气质。
尽管有点儿不自在和局促不安,可气势却不输任何人。
易中海摇了摇头:
“这儿没这人。”
万翠这个名字他可从来没有听过。
这时,一旁经过的何大清插嘴道:
“你是说聋老太太吧?她原名就叫万翠,她就住这个院。”
“小伙子,你是她什么人?聋老太太去市里开会了。不知道今晚会不会回,你改天再来吧。”
何大清不冷不热地补充道。
何大清是人称“傻柱”的何雨柱的爸爸。
陈岩记得,情满四合院里的何大清应该跟白寡妇跑了。
看来,现在的何大清还没跟白寡妇私奔。
何大清原来是专门跟领导做饭的,厨艺高超,是这个院住进来最早的一批人。
易中海则稍晚住进来。
所以何大清知道聋老太太的原名叫万翠。
何大清上下打量着陈岩,这人虽穿得很寒碜,可眉宇间却有股大气。
他说不定是聋老太太的什么亲戚,搞不好是来投奔聋老太太的。
那自家儿子傻柱该怎么办?
聋老太太可是认傻柱为干孙子了的。
儿子傻柱很得聋老太太欢心,而他则看上了隔壁院子的租户白寡妇,并想一起回白寡妇河北的老家。
傻柱如果将聋老太太这个干奶奶哄得好,就凭聋老太太在市里、街道的地位,一定会照应傻柱的。
那他离开燕京也就走得放心了。
不能让这人留在院子里,得让他走,等过两天聋老太太回来,也不跟她提这事儿,免得节外生枝。
易中海肯定跟自己也是一样的想法,因为傻柱可是易中海的养老对象。
“聋老太太好像要很久才回!是吧,一大爷?”何大清边说边冲着易中海眨了眨眼,意思是让他帮着说说。
一旁的易中海会意地点了点头,也在旁附和道:
“是啊,我好像也听聋老太太提过,说是要在市里开很长时间的会。”
“你先回去吧!等过段时间再来。”
“忘了给你介绍了,我是这个院的一大爷,轧钢厂八级钳工易中海。听大爷的话,要不,你留个地址,等老太太回来了再去找你。”
易中海只想尽快打发走陈岩,所以便以院里一大爷的身份向陈岩施压,好让他就范。
“我就在这等聋老太太!”陈岩斩钉截铁地道。
说着,便走进院子,一屁股坐在了院中间的石凳上。
与刚才的不自在判若两人。
易中海和何大清面面相觑,这小子变得倒挺快!
陈岩早就捕捉到了易中海、何大清两人之间的互动。
所以他干脆啥也不怕了。
“你是老太太的什么人?”
见陈岩居然不走,易中海好奇地问道。他总不能将人拖走吧?
陈岩眨巴了几下眼,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是聋老太太孙子的这件事。
因为他的出身不好,会连累聋老太太。
“我是聋老太太远房的一个亲戚,是来投靠老太太的。”
他有那么傻,把秘密说出去?
“你是从哪个城市来的?”易中海又道。
“淮北农村。”陈岩道。
易中海眼里划过一丝轻蔑,但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难怪穿得这么寒酸的,这种天气居然还穿着一件这么薄的褂子。
原先的蓝色已经洗得发白,成了若隐若现的蓝,衣服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补丁。
原来是从农村来投靠聋老太太的。
1958年,华国实行二元户籍制度。
也就是分为农业户口和非农业户口,严格限制农村流向城市和集镇。
这个乡下人来投靠聋老太太可不是那么容易能成为城里人的。
现在的政策是限制农村户口变为城市户口。
秦淮茹嫁给了城市户口的贾东旭,可一直到现在她仍旧是农村户口。
这人还想来投奔聋老太太,那他养老对象傻柱该怎么办?
易中海心中冷笑了一声。
干儿子傻柱的位置岂不就被他抢了?那怎么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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