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春!你放肆!我万剑宗千年基业,何时出了你这么个叛徒?”
金殿之上,一个黄袍老者怒目圆睁,指着堂内跪在地上的弟子徐长春狠狠骂道。
徐长春脸上的愧疚荡然无存,握紧拳头狠狠一挥,反驳道,“我说了我没有背叛宗门!我徐长春生于宗门、长于宗门,又怎会给外人偷宗门秘籍?”
这时,又一个年迈的老者缓缓从大殿外走来,狞笑道,“徐长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没有体魄,也没有金丹,说白了就是毫无前途,所以你才和灵长宗做了交易,用我派秘籍换取一点道法上的末途,是也不是?”
徐长春神色一怔,恍然大悟,脸色越发狰狞,可忽然间,徐长春又癫狂般笑道,“我知道了,这个罪名我徐长春怕是板上钉钉铁证如山的坐实了是吧。”
说罢,徐长春伸出一只手撑着地,缓慢站起身来。
金殿之上的老者见徐长春不再争辩,眉眼渐开,义正言辞地说道,“徐长春,你这是认罪了?”
众人将目光都落在了徐长春的身上,只见徐长春微微一笑,笑声凄凉,道,“是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既然宗门铁了心说我是叛徒,好啊,那我徐长春今日起,就不是万剑宗的人了!是生是死,都与你们料峭山无关!”
一语落,徐长春握紧双拳,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开了这个从小养育自己长大的地方。
那个刚从大殿外走来的年迈老者与徐长春擦身而过,见徐长春安然无恙地转身离去,心中捻起一点杀意,抬起左手的拳头蓄起猩红的灵力。
就在危急关头,那金殿上的老者忽然眼神加重,喊道,“符长老,一个将死之人,让他在外面自生自灭好了,何必要脏了宗门的脸面。”
年迈的老者闻言后立马收手,似乎只是随口一句话就把他吓得像是驯化的宠物一样乖巧。
就这样,徐长春走出了料峭山的大门,天高云阔,徐长春第一次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自在。
只是脱离了宗门,自己便再无去处,毕竟说到底,徐长春也不过只是一个练武不成、修道无才的废物罢了。
而且当务之急,徐长春若想活命必须要想办法除掉自己身体里残留的毒素,否则不出半月便会毒发身亡、尸骨无存。
“没想到,我徐长春为宗门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立过如此之多的功劳,哪怕不算功劳也还有苦劳,到头来竟然落得个宗门弃子的地步,真是可笑!”
徐长春下山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浪荡山,在那儿乞丐都能成为一代宗师,更何况长得人模狗样的徐长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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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荡山。
山门陡峭,皆是黄岩巨石,若在这儿修炼恐怕能熬下来的都是些怪物。
徐长春身体孱弱,仅仅只是爬到半山腰上就已经耗费了全身的体力。
奈何只有亲自上山叩山门、拜临帖才有机会被选中入宗成为浪荡山的浪荡弟子。
上山之路并非只有徐长春一人,同行的还有三个,两个少年和一个姑娘。
其中一个少年热情亲切,话特别多,就没见他嘴巴停下来过。
“徐兄弟,我傅少然没什么别的本事,也就看人蛮准,你额庭饱满,日积月累,将来不久定有天机落在你身上啊!”
傅少然自来熟地将一只手臂搭在徐长春的肩膀上,信誓旦旦地说道。
另外一个少年则是与之相反,不仅长得冷若冰霜,就连性格也是十分不合群,甚至还有点厌烦像“傅少然”这种自来熟的人。
至于那个姑娘,一直带着一顶帷帽,帷帽的边沿还挂着一张黑色的纱布,看不清楚容貌,也从未开口说过一句话。
徐长春性格比较圆润,来者不拒,也不主动搭讪,对于傅少然的古道热肠也并没有多做排斥。
“傅兄弟,你来这浪荡山也是要成为浪荡弟子吗?”徐长春问道。
“不不不,我只是来这探亲的,我哥哥是这里的外门弟子,只是很久没有收到回信我娘便让我来浪荡山亲自问问,徐兄弟你呢?”
徐长春先是点点头,然后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宗门叛徒这种难以启齿的理由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傅少然见徐长春有些犹犹豫豫,便没再追问。
“我听说要想做浪荡山的弟子必须得闯过三道门,如果真的有缘才会被收入门下,倘若没缘……那就只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傅少然立马转移话题兴致勃勃地说起关于浪荡山的事情。
徐长春又何尝不知这些事情,曾经万剑宗派弟子来浪荡山送礼,徐长春就是跟在大部队后边的小透明,虽然没有亲身与浪荡山的当家接触过,可浪荡山的一些基本琐事还是亲身经历了的。
如今徐长春已经是一条丧家之犬,首先来这浪荡山试一试碰碰运气又有何妨?反正也不会少块肉。
倘若真有缘分踏入浪荡山做弟子,哪怕日后仍旧没有一丝一毫的修炼天赋,也照样可以凭借“浪荡弟子”的称号在江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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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