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手术刀一层层划开张太公的后背,当看到森然的白骨时,张懋头皮发麻,这方法确定能治疗?
“背疽侵蚀的范围很大,要我不来,还真活不了几天了。”
“这是枪伤?”
张懋神色黯然:“当年叔叔和父亲一起南征安南,于凉山大败安南军队,而后在土木堡中奋力一战,硬生生杀出瓦剌的包围!”
“但也因此,他身体受创,景泰年间一直躺在床上,其他各处创伤都渐渐治愈,唯独此处~”
“也是一位老英雄啊。”
朱景焕言道:“宣宗皇帝放弃安南,你难道不想亲手再将其杀回来么?”
“当然想了!”
“这是家父一辈子的梦想!”
“别激动。”
一块块烂肉被扔到一旁银碗里面,朱景焕用手术刀一点点刮去腐肉,剧痛令张太公弥留之际的身体也陡然颤抖两番。
最后,他撒上一点消炎药,拿着缝衣针一点点将伤口缝合。
“给我把手术刀拿来!”
张懋新奇问道:“这刀,如此袖珍,但却异常锋利,我从未见过,这是什么材料做的?”
“他能轻易划破你的喉咙,别乱摸!”
“不是都缝好了么?怎么还要刀?”
‘我将线头剪断啊!’
“这简单!”说完张懋就要上口去咬,朱景焕一阵无语,这也太不专业了一点。
“一边去!”
“脏不脏啊~”
张懋指着伤口更无语了,“嗯...绑个蝴蝶结什么意思?是吉祥么?”
“不!纯粹个人爱好。”
...
朱景焕拍拍椅子:“坐,太公身体不错,估计过段时间就会醒来!”
“他平常对你怎么样?严厉么?”
张懋顿时感觉找到了知音,用力点头:“特别严厉!”
“要是练武有一点走神,上来就是一鞭子;还有,他明明看不懂字,却还装模作样的教我读书~”
“练箭的时候他也拿着弓,几百步外我要是射不中,他举弓就射...”
“这是给你当榜样?让你对比对比?”
“什么啊,举弓就射我!”
张懋一肚子苦水:“虽然我知道他是为我好,土木堡溃败后,国朝国势衰退,虽有当今力挽狂澜,但也需父亲那忠臣良将辅佐!”
“我乃下一任英国公,岂能自甘堕落?”
‘但...’
张懋看看四周觉得非常安全:“我悄悄告诉你,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将叔叔拉下马来,吊起来狠狠的抽上一顿!”
“我都梦到多少回了!”
“哈哈哈~”朱景焕哈哈大笑。
此时,弥留中的张太公突然感觉后背折磨他许久的隐痛渐渐消失,四肢百骸的僵硬痛楚也如同潮水般退去。
这...
他的病...
好了?
双目渐渐张开,眼中景象慢慢清晰,他都多长时间没有看过世界了?
当听到一旁窃窃私语时,张太公努力将头看向一旁。
张懋...
他的大侄儿,也是他这辈子最骄傲的传人。
当听到“国朝需要父亲那样的忠臣良将时”那股舍我其谁的气魄令张太公忝着的脸也稍稍舒展。
而后...
“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好好抽他一顿!”
“咳咳~”张太公突然轻咳两声,“大..大侄儿~”
张懋宛若条件反射般陡然起身,“叔叔,你醒了?”
“我...我醒了...你也不要...这么愁眉苦脸吧...”
“另外...”
“你武艺不错,但...心术...还稍微..浅薄...”
‘无论什么时候...都别暴露出自己的心声...’
“特别是...”
“我还在的时候...”
“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你那龌龊的心里...”
张懋一脸苦逼,凑到朱景焕身边问道:“你咋不早告我叔叔醒来了!”
“你没问啊。”
彭~
这刚认的大哥,有点不太靠谱!
“去...”
“拿纸笔过来,我要...写点东西...”
“叔叔,你刚刚醒来,大病未愈,还是等等吧。”
“夜长梦多...”张太公看向朱景焕:“小友,我的病是你...治好的么?”
“老夫...多谢了!”
朱景焕微微颔首:“好好休息~”
随后两人向着房门外走去。
外面早已经乱成一团,太医属实倒霉,体会了一把刀下留人的惊悚!
刚刚要砍头的时候突然绝处逢生,一看到是张軏干的,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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