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总兵.."
"难道你就没瞧出来这其中的疑点?刚刚那仪卫实在是故作聪明呐。"
少许的沉默过后,街道上有些凝重的气氛被文官略有些无奈的声音给打破。
嗯?
听得此话,心头本是隐隐有些不满的武将便是为之一愣,颇有些狐疑的盯着眼前的文官,暗自嘀咕难道自己忽略了某个细节吗?
"杨总兵,"一瞧武将那双有些茫然的眸子,文官便是猜到了其心中所想,故而便指着倒在血泊之中的尸首,主动开口解释道:"此人可是泰兴王府的总管太监,养尊处优数十年。"
"倒不是本官瞧不起他,但据刚刚的仪卫所说,这太监仅领着几个侍卫,便要强闯出府?"
"这份胆识和勇气,本官是自愧不如..."
言罢,文官的嘴角便重现涌现了一抹讥讽的笑容,有些阴沉的眸子也是重新放在了眼前幽静的王府之上,叫人猜不透其心中想法。
咕噜。
不过是几个呼吸的功夫,武将便是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脸上也涌现了一抹错愕之色。
如此说来,这老太监的死因并不像刚刚那鲁王府仪卫赵典说的这般简单?
"王府的总管太监可是泰兴王的心腹伴当,于府中地位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手中不知道藏有不少秘密。"
"如今却是如此轻易的死在咱们眼前..."
"看来,是有人不想让其开口呐。"
见"杨总兵"已是意识到了端倪所在,文官也没有故作玄虚,直接点明了其中的关键所在,令得身旁的士卒们都是瞠目结舌,满脸的不可置信。
哐当!
反应过来的"杨总兵"瞬间便是变了脸色,手中的刀刃也是随之出鞘,宛如惊雷一般的咆哮更是在街道上炸响:"贼子好胆!"作势便要转身去寻刚刚被压下去的鲁王府仪卫赵典。
见状,身着红袍的官员赶忙伸手将其拦住,并在其不解的眼神中解释道:"别急。"
"对于此事,骆指挥使比咱们更专业..."
作为"天子亲军",锦衣卫自成立以来,便一直拥有"查案"的职能,种种刑罚手段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不管多硬的汉子,到了锦衣卫手中,也会哭爹喊娘的将知晓的一切"秘辛"倾泻而出。
"行了,别让骆指挥使久等了。"
"咱们还是一同入府,亲自去见见这位泰兴王吧。"
眼瞅着武将仍在发愣,文官便是轻轻一笑,随后便在身旁士卒的护持下,大步朝着门洞大开的王府而去。
河道总督张九德,奉旨查案!
...
...
王府深处的一座宫殿内,虽然天色已是逐渐大亮,但因为门窗紧闭的缘故,故而此间宫殿的光线很是昏暗,唯有几盏忽明忽暗的宫灯,勉强驱散了黑暗。
"李大人,刘守备!"
好半晌,略显沙哑但又满是慌乱的声音于宫殿深处悠悠响起,身着一身常服的泰兴王朱寿镛脸上充斥着掩饰不住的惊恐:"这些乱臣贼子无视朝廷律法,强闯王府,还将本王拘禁于此。"
"尔等二人,可要替本王作证!"
言罢,朱寿镛有些肥硕的脸庞便是剧烈的抖动起来,胸口更是不断起伏,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
听得此话,宫殿中被其称为"李大人"和"王守备"的两位官员便是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但却不敢做声,只是将头埋的更低了。
时至如今,他们二人也是自身难保。仦說Ф忟網
"曹化淳,骆思恭,尔等究竟意欲何为!"眼见得自己的咆哮没有引起任何涟漪,居于上首的泰兴王朱寿镛愈发癫狂,其声音也在动荡的大殿中悠悠回荡,经久不息。
面对着如此凌厉的质问,已然换上一身"斗牛服"的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只是嗤笑一声,连眼皮都懒得抬起,完全无视了上首的泰兴王朱寿镛。
倒是一袭红袍的御马监提督曹化淳眉毛一挑,心道这泰兴王死到临头,竟还如此上蹿下跳。
"王爷自己做了什么,难道心中不清楚吗?"
"供养白莲欲孽..王爷的胆子可真大呐。"
少许的沉默过后,一道有些尖锐的声音终是于宫殿中悠悠响起,也让胸口不断起伏的泰兴王瞬间愣在了原地,面色也是瞬间变得惨白。
"你这阉人在胡乱说些什么,竟敢如此污蔑本王?!"不知过了多久,身形有些庞大的泰兴王朱寿镛终是恢复了些许理智,梗着脖子回应道。
但其隐晦不定的脸色及不断躲闪的眼神,却是出卖了这位郡王震荡不已的内心。
"呵,王爷在装糊涂吗?"
"奴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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