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陆对自己习惯依方清朗的性子感觉十分羞恼和难堪,两人不过才在一起几个月。
“什么事?”
方清朗面上微微薄红抿唇正了正脸上的情色,睨了一眼面上带着尴尬的张长风,眼神带着询问,沉声道,“你怎么来了?”
张长风眸色复杂的清咳两声,他摸了下鼻子,“并无大事,只是来回禀将军吩咐属下办的事务,顺道来谢府……”
方清朗瞬间明了张长风声音渐小的后半句,抬头瞥了眼语气故作轻松的张长风,心道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该说的该劝的方清朗早已说过,再多说也无意义。
“此刻我还需在此守着,交代你的事你也无需来禀报,我夜里会自行查探。”
张长风在心里苦笑两声,他听得出将军的言外之意,躬身行礼道,“属下这便先行回去。”
“你等等!”
谢陆哑着嗓子转身仰着头看着方清朗的脸,“你和他一同走吧,我这里不需要人守着。”
方清朗脸色一沉对上谢陆的目光,却是对张长风道,“你先回去。”
“是。”
张长风感觉得到面前的两人间气氛有些不对劲,自己在此怕是只会徒添尴尬。
门口端着汤药的小武更是不知该进还是该退,急得额头冒冷汗,眼神看向张长风求救。
“把药放下跟我一起出去。”张长风对上小武焦急的眼色轻声提醒道。
小武如临大赦般快速端着汤药走进屋子里,放下托盘中的汤药和蜜饯又快速往门外走,还不忘嘱咐道,“将军一定让谢少爷趁热把药喝了。”
等吱呀作响的关门声响起,方清朗才脸色稍稍好转,语气带着些许无奈道,“陆儿,别闹了好不好……”
“这几日我都会在谢府陪着你……”
说话间方清朗眼下的乌黑疲惫随着黑下来的天色逐渐加深,微微暗下来的余光从门窗处照进来打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半边脸颊和身子的阴影里。
谢陆看着面前神态疲惫的方清朗心里一阵刺痛,咬了咬牙,他板着脸沙哑着嗓子道,“不需要。”
“……”方清朗歪侧过头去看谢陆脸上的表情,他知道谢陆心里对自己还是有怨气的。
谢陆被方清朗盯得心里发毛,心里也渐渐起了气,“你快些去办你自己的事吧,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来。”
方清朗定定地站在谢陆面前,里屋暗暗的没有点烛火越发看不清两人面上的表情,只是静静的互相对视着,谁也不再开口说话。
谢陆胸口钝痛头也昏沉,不愿再继续和方清朗僵持下去,“我要去前厅,你自便。”
说罢谢陆也不管站在自己面前的方清朗,强忍着不适迈起脚步越过方清朗往门口走。
方清朗漆黑深邃的眼神看上去森冷凛冽,他一把拉住越过自己身前的谢陆的手臂,语气有点凶,“我确实是有我的思量和顾虑,陆儿,你可不可以稍稍理解一下我?”
谢陆冷着脸掰开自己手臂上的手掌,头也不回道,“方才我就同你说话了,你既然做不到我的要求,继续下去也没有必要。”
“你自便,我还有事就先不奉陪了。”
冷冷的带着沙哑的嗓子回荡在屋子里,谢陆走得匆匆,再抬眸时方清朗只看到两扇雕花漆门阵阵作响。
方清朗绷紧了下颌仰头闭上眼,双拳攒攒响。
前厅里,供桌上并排的两个牌位醒目,谢思思换了身白色素袍神情恍惚跪在蒲团上往火盆里丢着纸钱。
谢陆进来时碰到孙管家手上正拿着东西准备去别院找自己,孙管家看了眼神态虚弱脚步虚浮的谢陆,红了眼眶,“少爷,您怎么起来了……”
“身子不好就好好歇着,守夜的事有老奴和果子。”
谢陆微微摇头咬唇勉力一笑,“今日原本就该由我亲自送爹爹娘亲入土,怪我身体不济连这么重要的事都没做到,如今连守孝都做不到那就真是枉为人子了。”
“可是少爷您的身子……”
谢陆摆手,“我撑得住,您放心。”
“倒是您,”谢陆跨过门槛看着孙管家说道,“您眼下乌青一片,这两日怕是忙得脚不沾地也没怎么合过眼,今夜您还是早些歇息吧。”
孙管家听得心头一暖脸上欣慰,“这些都是老奴该做的,如今这偌大的谢府要由少爷担着,日后怕是该要幸苦少爷了……”
谢陆心口涩涩的刺痛,他感觉自己脑袋里空虚虚的,望着前厅里的场景觉得胸口越发钝痛沉重得透不过气来。
果子在谢思思的旁边跪着,听到身后的声音连忙回头喊道,“少爷~您醒了!”
谢陆握紧双拳亦步亦趋往果子的方向走去,点头道,“嗯,你下去歇着吧,我自己来守夜。”
果子眼神闪烁面上为难,他放下手中的纸钱犹豫,“您这身子怕是熬不得夜的……”
“无事,我喝过药好些了。”
果子踌躇间站起了身,“那您……那一会儿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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