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公子,恭喜恭喜!”
“楚公子,这是二次登科了吧?还是年轻好啊!”
“谢楚公子赏!”
“……”
楚慎是个要脸的,又不缺钱,眼见着看他娶妾热闹的人这么多,干脆就开了几桌席面,用来宴请众人,也算是一种另类的打响知名度了。
众人得了实惠,并不吝啬吉祥话,到是把场面烘托得一团和气,喜气洋洋。
就是回来了的陈秀看到这场面有点酸,不患寡而患不均,她进门时可没有这么热闹的场面。
背着其他人,楚慎揽着女子的腰肢,承诺道:“你要觉得差了这一场面,等我们的新家装饰好了,乔迁的时候,我让你充当当家主母主持搬迁。”
这一下总算哄得女子心花怒放,不再泛酸,还大胆地亲了他一下,随即红着脸跑回房间去了。
鉴于新增了四个人,楚慎在四海客栈又开了一间客房,今夜他小登科,自然要和那哑巴少女共用一间客房,另一间就由陈秀带着三个女孩先挤一挤了。
搞定了好搞定的陈秀,楚慎又和其他人交际客套了一番,总算摆平了外界俗事,进了洞房。
屋内的喜庆摆设乏善可陈,完全视若无睹,到是一身嫁衣,坐在床边发抖的少女,让楚慎被酒精熏晕了三分的大脑恢复了清醒。
他缓步来到发抖的少女身边,坐下,伸手揭开了对方的红盖头。
讲道理,比陈秀漂亮不少,大眼睛,俏鼻梁,柔软的樱唇看着甜美可口,模样很是明艳,那张脸和某个叫周姐的蓝星女网红有七分相似,更柔和软弱些,不那么硬朗,身材却要好得多,尤其是熊熊凶得很。
这种美少女居然只卖三十两银子,其实算他捡漏了。
哪怕对方不能说话。
而在牙行的记录上,他也知道了她的遭遇。
少女闺名唤作宁香月,原籍在距离南平城百里的齐州城,书香门第出身,有才女之名,曾经幸福美满,还有个秀才未婚夫,据说有望中举,人生可谓前途光明。
悲剧的是,她摊上了一个染上赌博恶习的爹。
把家里的一切都输光后,又逢这些年天灾人祸,勉力维持的母亲终于支撑不住,一命呜呼,却没能唤醒入了歧途的父亲。
在一场精心设计的赌局后,她家被她爹输了个精光,连她也输给了赌场。
幸而她的未婚夫出面,替他爹还了赌债,把事情给平了,也把她给救了出来。
但是未婚夫家丢不起这个脸,又担心她父亲屡教不改,会连累自家,终于趁着她的秀才未婚夫去赶考,前往她家退了婚。
未婚夫家的人也没亏待了她家,不仅没有追索彩礼,还留了些银子,希望她爹早日醒悟,好好过日子。
然而赌狗是没有救的,她爹不仅把前亲家好意留下的银两全输了个干净,还再次把她给输了。
被赌场的人带走前,宁香月喝了药,宁死不辱,结果人没死,嗓子却哑了。
赌场那边也没落到好,她那个爹以赌场差点逼死他女儿为由,想敲诈一笔钱财,搞得赌场一阵鸡飞狗跳,损失惨重。
毕竟宁父有秀才功名,哪怕是个烂赌鬼,也不能像对付平民百姓一样对付。
最终,赌场那边为了摆脱这个狗皮膏药一样的烂赌鬼,干脆把宁香月卖给了牙行,还特地嘱咐牙行转卖到外地,这才流落到了南平城。
说实话,看到这份记录的时候,楚慎就知道,自己接手的不仅是个美少女,还是个麻烦。
那涉事赌场还好说,宁香月的父亲居然是个秀才,这就是第一个麻烦:大炎仙朝还没垮,秀才公怎么都属于拥有特权的阶级,成事不足,败事却是有余的,如果这烂赌鬼借着宁香月粘到自己身上,那真是够恶心的。
好在齐州城距离南平城远得很,那烂赌鬼又输得底裤都掉了,不至于来招惹到他。
但是第二个麻烦更大。
很显然,宁香月那个前未婚夫对她还是很有心的,连退婚都是他家人趁着他去赶考,不在家,才能操作得起来。
如果那个男人是个痴情种子,得知了宁香月的下落,怕不是又是一场风波。
这就有赖于宁香月的态度了。
如果她能彻底断了前未婚夫的念想,读书人嘛,大概也没那脸皮继续纠缠。
可她如果还对前未婚夫抱有念想……啧,藕断丝连什么的就很烦了,还得担心一下自己头顶会不会发绿。
想及于此,他已经有了计较,看向了宁香月。
已经寻死过一次的人,一般是不敢第二次这么干的,宁香月并非那种特例,再贞烈的性子面对过一次死亡的恐怖,也只剩下了忍辱苟且。
所以在红盖头被掀起后,楚慎看到的,就是少女闭着眼睛,已经认命,仿佛等着被狗咬的模样。
这让他又好气又好笑,搞得自己和反派似的……哦,对了,自己现在要做的,好像和反派的确挺像的。
“来,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
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