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府,书房。
一张古拙的墨檀桌案,被摆放在书房正中央。
上头文房四宝,一应俱全。
扶苏正伏在案桌上练字。
他身着一袭白色儒生袍,身形瘦削,五官端正。
脸上挂着一抹和善的笑容。
一边练字,一边同自己的师父淳于越道:
“赵高那老小子背着父皇,不知道做了多少混账事,早都该杀了。”
“只是可惜了小弟,皇陵清苦,也不知他在那边住不住的惯。”
“罢了。”
“以他那毛毛躁躁的性子,在咸阳还不知道要闯出多少祸来,不如去皇陵好好呆着。”
扶苏说罢,字也刚好写完。
他直起身子,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己写得字,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
命侍女拿去贴在墙上。
淳于越见扶苏这副不紧不慢的闲散模样,眼中不由得浮现出一抹焦急之色。
诸君之位都要落在嬴天的头上了。
大皇子怎么还不着急?
嬴天乃是个油盐不进的主。
原先他领着众多儒家大师,去嬴天的府上宣传儒术,结果连门都没能进去。
此子心性太过厉害,对儒家亦无半分尊重。
若当真让他坐上了皇位,恐会出手打压儒家,甚至使得儒家被迫退出大秦。
需得挑拨大皇子出手对付嬴天才是。
淳于越思量一番后,开口道:“九皇子斩赵高之举太过狠辣,不符合仁义二字。”
“这样的人登上皇位,整个大秦来说,恐怕是一场劫难。”
有胡亥受赵高挑拨之事在前。
扶苏听闻此言,便觉察出了几分不对劲,却也不好怀疑教导自己的老师。
只胡乱道:“九弟怎样,自有父皇评说,轮不到我思虑此事。”
说罢,扶苏便径直走出了书房。
淳于越见势,脸上露出一抹愤愤之色,心中亦对扶苏十分不满。
可碍于扶苏身为皇子,他也只能忍下心中的不满。
抬手唤来了一名立在一旁的儒生。
低声道:“咸阳城中新冒出来了个醉月楼,怕是奔着九皇子来的。”
“你去领着人,暗中为醉月楼造势。”
那名儒生闻言,忙点头应下,匆匆走了出去。
淳于越望着这名儒生的背影,眼中隐隐浮现出一抹杀意。
既然扶苏不愿出手,那便借刀杀人。
为了儒家的地位。
嬴天必须得死!
……
与此同时。
李纯罡正在赶往大秦的路上。
只见他平平无奇地迈出一步,整个人瞬间便出现在了千米之外。
身形微晃间,便赶出了百里路。
他原去武帝城找王仙之决斗,没料到王仙之那老小子竟然在闭关。
总不好硬将其揪出来。
思量一番后,便决定去大秦寻嬴天那小子。
也好再同他切磋切磋剑意!
……
转眼间,便已过了半个月。
在这半个月中,咸阳城倒出了一件让天下男子,都津津乐道的事情。
“听说了没,醉月楼在三日后开业,里头的花魁可是极品中的极品。”
“我那日在醉月楼对面的酒楼吃饭,远远瞧了那花魁一眼,便已是酥了半边身子,若能同那花魁春宵一度,让我立即去死我也愿意。”
“据说,那醉月楼的花魁最擅舞剑,其身影翩若惊鸿,矫若游龙,乃世间第一舞,即便是最为繁盛的大唐,也难出这样的极品。”
“便是砸锅卖铁,我也要去那醉月楼中瞧上一眼,不然都算不得是个男人。”
民间已是将醉月楼传得天上有,地下无。
便是达官显贵之家,亦都听说了这醉月楼与楼中的绝世花魁,一个个皆摩拳擦掌,等待着醉月楼开业。
三日时间匆匆而过。
九皇子府,书房。
嬴天立在窗前,目光虚虚地望着北方。
南宫仆叶余下的那个三个敌人,可都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谢观印乃天人之境,还需暂避锋芒。
拓跋菩萨为北莽军神,想要同其决一死战,恐会受到的北莽的阻挠。
看来,下一个能动手的,便只有武帝城的王仙之。
正当嬴天思量之时。
一名身着交领长袍,胳膊上佩着青铜护搏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此人一头半长的头发用墨冠束在头顶。
脚上蹬着一双青玉虎皮武靴,好一副少年将军的模样。
正是大将军蒙恬之子,蒙犽。
蒙犽兴冲冲的跑到了嬴天跟前,先潦草地行了一礼后。
开口道:“九殿下,城中新开了一家醉月楼,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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