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冉冉跟着他,经过洒满玫瑰花瓣的温泉水池,来到一张垂挂着红色纱帐的大床前。
床上,正静静地摆着一件新娘子穿的婚服。
样式很简单,不像纪嫣嫣大婚那日穿的那件,繁复得令她头疼,但剪裁得十分精巧,布料也光泽莹润,一看便知不俗。
又低调又贵气,和选出它的那个男人如出一辙。
“好看吗?”沈行川问。
纪冉冉用力点了点头:“嗯,好看!”
她很喜欢,也很欢喜。
“冉冉。”
沈行川从背后环住她,下巴搁在她肩头,轻轻蹭了蹭,“想看你为我穿上婚服的样子。”
她的心砰砰地跳了起来。
一向冷漠寡言的男人,突然撒起娇来,简直让她不知所措。
“那你……”她红着一张脸开口,“你先出去一下,我……我自己换。”
沈行川轻笑:“好。”
见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纪冉冉赶紧深深吸了口气。
呼……
太紧张了。
真到了这一刻,她才发现,就算自己是一个现代人,面对这种人生大事的重要场合时,也还是会激动地手心冒汗。
她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将那件婚服抱起来,呆呆地看了一会儿,才开始解扣子。
一刻钟后。
听到里面轻声的呼唤,沈行川才推开了内室的门。
纪冉冉正站在镜子前。
她身上,穿的是他亲自挑选的婚服,大红色衬得她肤色愈发雪白,腰间的一条流云凤凰的腰带,更是将她玲珑有致的姣好身材勾勒得清清楚楚。
那张令他魂牵梦萦的脸,细白如凝脂,脸颊上隐隐飞着两团红云,更显得娇娇俏俏。
“好看吗?”
纪冉冉看着镜中慢慢朝自己走过来的男人,也问了一遍这个问题。
沈行川搂住她纤细的腰:“你问的是人,还是衣服?”
纪冉冉眯着眼睛,不满地撅起了嘴巴。
“好看。”
他立刻笑着道,“本王说的是穿这件衣服的人,真是好看的紧,你看,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
他指了指面前的镜子。
女子红艳艳的身影倒映在其中,正微微蹙着眉。
“沈行川,你就是这么夸新娘子的?”
她撇撇嘴道。
镜中的男人没说话,手中却不知从哪儿,变出了一个白玉镯子,从背后绕着她的腰,帮她套在了手腕上。
“这是……太妃家的那个白玉镯子?”
纪冉冉问。
“嗯?是行风说漏嘴的吧?”
沈行川握住她的手,轻声道,“早就想送给你了,却一直拖到了今日。”
纪冉冉低下头,轻轻抚着手腕上的镯子。
温润细腻的触感,带着他手心里尚未褪去的体温,摸起来暖洋洋的。
“冉冉,本王问你。”
沈行川将她的身体转向自己,认真看着她的眼睛,“你,可愿意与本王共度一生?”
他一字一顿,问得十分郑重。
纪冉冉也看了他一会儿,忽然笑了。
一双清澈的眸子里,是令他安心的从容:“沈行川,我人不是都已经站在这了么?”
沈行川微微有些发怔。
“我知道,我只是……”
他摩挲着她的手指,忽然不知道该解释什么。
新年那两日,疯了似的害怕她离开自己的恐惧,已经慢慢平息,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但听不到她亲口的承诺,他悬着的一颗心还是不确定。
“只是,怕我离开你?”
纪冉冉认真地,回望着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沈行川,我愿意。我不走,哪儿都不去,就一直陪在你身边,你要相信我。”
她轻声说。尛說Φ紋網
男人搂紧了她,微微发颤的手在她背上轻轻拍了两下,两件大红婚服上一模一样的暗纹,紧紧地交叠在了一起。
过了一会儿,他轻轻吁出一口气,似乎是终于放松了下来。
“还记得你写给本王的那封情书么?”
沈行川忽然问。
“嗯?”
对于他这个话题转变的速度,纪冉冉很茫然,“什么情书?”
沈行川身体微微前倾,咬着她的耳朵轻声道:“你说你想做本王的王妃,和本王共剪红烛,夜夜笙歌……”
纪冉冉:“……”
她想起来了。
那封该死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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