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完饭,唐悠悠将买的糖葫芦拿出来,一共六串。
老大夫妻,老二,乔咏荷乔咏澈姐弟,唐曲顾,几个孩子一人一串。
“娘,我们也有?”
老大拿着糖葫芦,有些不敢相信,这不是小孩子的零食吗?
“怎么,你成了婚,就不是娘的孩子了?还是说你有了媳妇就忘了娘?”
老大被唐悠悠的“混淆概念”大法弄得晕头转向,只能摇头“不敢忘,我永远是娘的儿子。”
陈氏拿着糖葫芦,欣喜地摇着唐悠悠的手臂,“谢谢娘~,娘对我真好。”
夭寿了,她从来没有吃过糖葫芦。
唐悠悠“嫌弃”地拿开陈氏的手臂“别靠着我,赶紧吃,一会糖化了。”
唐曲顾没想到自己也有,拿着糖葫芦一直不说话。
很小很小很小的时候,爹娘偷偷给他买过一串,他舍不得一下子吃完,一颗能吃好几天。
吃了三颗以后,其他的都坏了,他伤心极了。
他拿着坏掉的糖葫芦哭着去找娘。
娘说“已经坏了,吃不了了。顾儿还想吃的话,我们把里面的种子取出来种上,等种子长大了,我们自己做来吃。”
收起眼泪,他和娘一起种下了种子。为了将来能自己做糖葫芦,娘让他把一直没学好的雕圆多练习。
只是种子一直没有长出来。
他的雕圆已经习得炉火纯青,可是娘再也看不到了。
“顾儿,顾儿?”
唐悠悠见唐曲顾拿着糖葫芦一动不动,蹲下来,轻轻拍拍他的手臂。
“顾儿,你怎么不吃。”
唐曲顾低声说“我回屋吃。”
说完转动轮椅,朝自己屋子走去。
他方向感很好,昨天告诉过他一遍,今天他就能在乔家自如地活动了。
他刚转身,又回过头,低低说了声“谢谢姑姑。”
唐悠悠分明从他声音里听出了哽咽。
这孩子是想娘了吗?
小小年纪,失去双亲,还受了这样的伤。
换个人,早就自暴自弃了
唐曲顾的心性坚韧,远超常人。
即使这样,他也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看着唐曲顾独自离去的背影,唐悠悠心疼极了。
乔震走过来拍拍她的背,示意她“别难过,有我呢。”
孩子们都在开心地吃糖葫芦,乔老二一边咬着糖葫芦,一边悄悄走向唐雨顾的屋子。
“乔二哥,你找我有事吗?”
“喂,我就只比你大三个月,你别叫我哥。”
叫哥,就得承认这是弟弟,什么都得让着弟弟,他不高兴。
娘对这个弟弟也太好了。
唐曲顾不明所以“乔二哥,那我叫你什么?”
“咱俩差不多大,你就叫我清哥儿,我就叫你顾哥儿,怎么样?”
“姑姑会生气的。”
“咱们私下这样叫,娘不知道。”
唐曲顾低下头说“好。”
乔咏清本想来跟他说,你别和我抢娘,看他这个样子,又说不出来了。
他蹲在轮椅旁边,看唐曲顾举着糖葫芦没动,“你怎么不吃?”
“我一会吃。”
乔咏清对此门清,“你是不是舍不得?”
唐曲顾不说话。
乔咏清继续说“我跟你说,第一次吃糖葫芦都这样,其实我也舍不得吃。”
唐曲顾有些惊讶“你以前没吃过?”
“难道你吃过?”
……
透过茅草屋的斑驳光线,有一些落在褐色土地上,有一些洒在两个少年身上。
午后的时光沉静而温暖。
厨房里,唐悠悠则把昨晚煮好的鱼虾拿出来,用小火慢炒,炒干水分。
后院,这会唐老爹正在洗头。
唐老爹刚端着水进了后院,十个呼吸不到就出来了。
“爹,你这就洗好了?”
唐悠悠满脸问号,这么短的时间,只是刚把头发放水里打湿,就捞了起来吧。
这叫洗头?
老爹是不是对洗头有什么重大误解?
乔震似乎早已料到这种情况,拿着刚刚搓好的皂角液进来。
“爹,洗头得用皂角,不然洗不干净。”
“那不是妇道人家用的吗,我不用。”唐老爹说着就要往外院走。
乔震拦住了他,“爹,你是自己洗,还是我给您洗?”
唐老爹第一次遇到这种只能二选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