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成带着老师的信去了卢家。
乔震则单独见马永道。
沧湖的人将安阳县的官员控制起来时,没有道明自己的身份。
县令、县丞、典史、主簿等人都是分别关押的。
此时的马永道还不清楚这些人的身份,但他到底与别人不同,知道自己打不过又逃不掉,于是选择静观其变。
不管是乱臣贼子还是什么,只要没有立刻杀人,说明还有转机。
只不过他等到半夜,这些人也没有任何表示,只是把他锁在房间里。
中途,给了一次水和食物。
出于警惕,他没有马上吃。
万一有毒呢?
但他这个人,啥都好,就两样不行。
第一,运道不行。
第二,禁不住饿。
忍了许久(大约十个呼吸吧),终于在饿死还是被毒死中间,选择吃饱了再死。
当然,他不知道的是,与其他人相比,他至少有吃的。
县令那些人,可是连口水都没有。
他吃了东西,又开始琢磨这些人到底要干嘛,结果啥也没想出来。
然后睡着了……
沧湖的人是把他从睡梦中摇醒的。
看着睡得极香甜的马永道,沧湖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了人。
隔壁那几个,自从被关起来,可一直没消停过。
这位倒好,不闹不叫,不威胁不打探,给东西就吃,吃了就睡,主打就是一个心大。
“马永道,起来了,赶紧跟我们走。”
马永道迷迷糊糊醒来,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十分配合地跟着人往县衙正堂走。
他明显地感受到这些关押他的人,这会和之前的态度有些改变。
似乎轻松了些许?wWW.xszWω㈧.йêt
怀着疑虑的马永道,终于来到了县衙正堂,见到了正在看县衙舆图的乔震。
沧湖抱拳,对乔震十分恭敬,“乔大人,安阳县县丞马永道带来了。”
乔震立刻站起来,走向马永道,面容十分亲切和他见礼,“马大人,本官来福县县令乔震,由于事出紧急,不得不半夜请你,叨扰了。”
马永道完全懵了,现在的反贼都如此嚣张吗,见面先报姓名?
但出于读书人的礼节,他也回了一个礼,“乔……乔大人。”
唱得哪一出啊,见了反贼头目面貌的他,还有苟活的余地吗?
现在说自己瞎了看不清人,还来得及不……
“马大人,本官此次前来冒昧了。但事关蜀地百万百姓姓名,不得不事从权宜,还请马大人见谅。”
乔震一边快速与他解释,一边将顾季同的信件给他。
瘟疫、鞑靼人、奸细、县令弃城、安阳县城破……随着各种信息纷纷钻入马永道的脑子,他觉得脑壳里一汪清水忽然就变成了浆糊。
“你说的是真的?这次的瘟疫有这么严重?”
县令朱大人可能是鞑靼人奸细?
“马大人,本官是奉蜀王的的命令,星夜兼程赶到安阳县的,绝不会用这样的事欺骗于你。”
“你我素未谋面,但家师的信,是否作假你一阅便。”
马永道拿着手里的信,还是有些不可置信,他飞快地拆开,仔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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