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拿着棍子,有人拿着石块,还有人拿着各种农具,一窝蜂冲向县衙。
眼看就要打上门,胡飛给了柳小刀一个眼色。
早就准备好的柳小刀,抛了一下手里的小石子,唰地飞一个过去。
“蹦!”
正中一个手持木棍冲在最前面的脑瓜崩。
柳小刀手边的箩筐里装满了“弹药”,小石子不断地飞出去,外面的人不是捂着脑袋,就是捂着眼睛,哀叫连连。
第一波攻势被暂时打退。
柳小刀扔石子,扔得不亦乐乎。控制着力道,每次一个包,但基本不见红。
今天,他总算明白县令夫人要他多练习投掷的原因。
百发百中,真的很爽啊!
“还有人上吗?”
人们捂着“伤处”,纷纷往后退。
人群中的几个头目又各自交换了几个眼神。
还没等他们发起第二波攻势,街边涌来了大量的人群。
这一头,黑山采煤停工,工人们拿着工具来了,停工不干活就没饭吃。
“谁让我们没饭吃,我们跟谁急。”
那一头,服徭役修河道的河工也来了,“我要开工,我要吃饭!”
背后,西环卫所的环卫工默默站在那,无声支援着衙役。
“文明之家”的人,悄悄走出家门,混在工人中呐喊助威。
县老带来的人,被围在大部队中间,一时间成了被动的一方。
“你们要干什么?这是要造反吗?”
“吃饭,吃饭,吃饭!”
“开工,开工,开工!”
一开始,县老等人多势众,声音洪亮,个个一脸正义,耀武扬威。xszww8.net
现在被大量的工人包围,县令闭门不出,衙役尽忠职守,他们连门都进不去。
几个县老再次碰头商议,起初他们试图用“大义”说服工人。
县令夫人迎孕妇进县衙,用未婚医女,得罪上天,整个来福县都会遭殃等说辞,工人并不买账。
后来又许诺只要一起讨公道,事后会分发粮食,工人也无动于衷。
见工人软硬不吃,县老们也头疼,他们是来找要挟县令的,这县衙都进不去,还谈什么条件?
“你们到底要怎么样?”
“开工!”
“吃饭!”
县老无语:“你们要开工,与我们何干?”
工人:开工!吃饭!
……
两方人马就这样对峙着,直到天黑也没有散开的迹象。
县老倒是有退意,但他们也退不出去,对于他们来说,这次捞不到好处,反正还有下次。
可对与工人来说,谁对谁错他们根本不在乎,谁给他们饭吃,谁让他们有衣服穿,谁就是好人。
县令和县令夫人体恤他们,让他们能吃饭,谁跟县令为难,就是和他们为难。
小空每隔一炷香时间就将外面的情况汇报给乔震夫妇。
唐悠悠微微颔首,“他们只知道要自己的利益,殊不知世上的事,也并不完全由利益决定。”
他们要用民心,自己也可以用。
乔震提醒了一句,“过犹不及。”
“我当然知道。所以,小空,你去转告那些县老,让他们先退回去,今天很晚了,有事明天再说。”
得到消息的县老纷纷松口气,工人等到了唐悠悠发话以为这事就这样过去了,便也回了工地,自己想办法对付一顿。
谁知到了第二天中午,还是没有开工,乔震和唐悠悠也没有出门。
连衙役和环卫工也不上街,人人都觉察到了一种奇怪的氛围。
没有衙役,治安就乱了起来,有人当街偷东西。
百姓人人自危。
“县令怎么不管事啊?”
“是不是昨天那些县老吧县令得罪了?”
“那也不能不管我们吧?”
“想啥呢,昨天县令夫人当街救了一个孕妇,那些人还说她大逆不道,犯忌讳,是你,你心寒不?”
“那也……确实有点犯忌讳。”
“狗屁!要那产妇是你的妻子呢?”
“或者,你就是那腹中孩子呢?”
“情况那么危及,不小心就是母子惧亡啊,你心甘情愿死?”
诸如此类的问题,在来福县的街头巷尾,酒楼书肆,洗衣的河边发生着激烈的讨论。
主要议题“县君夫人到底该不该救人”,“犯了忌讳需不要被讨伐”。
其中还不乏“女子是否可以为医”,“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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