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娘在家昏迷了一天才醒来。
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到张家要孩子。
可张家咬死她的孩子已经死了。
这个时候的人,对自己的血脉看得重,一般不会养别人家的孩子。
更何况是张家这样的大户。
因此村民认为张家说的是真的。
林巧娘的孩子生下来就死了。
只有巧娘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天天来这要孩子。
许婆婆想着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那也是自家的希望,也就跟着来要。
“娘,您看看光儿,和他爹长得多像啊!”
虽然没见过孩子一面,但巧娘早已经给孩子取好了名字,就叫光儿。
许光儿。
“好孙子,我是奶奶啊。”
婆媳俩对着襁褓里的孩子,一边笑一边抹泪。
张家妇人,被夏侯远提起来扔到地上,和张年贵一起,跪在乔震面前。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张年贵想跟妻子对个眼神,却发现她低着头,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回太爷,那孩子确实是许家的。”
“你们为何要抢别人家的孩子?”
“就……就是孙子生下来就没气了,不想让人看不起,就……抱了人家的。”
唐悠悠才不信这么简单,张年贵的妻子,刚刚明明想摔死这个孩子。
她并不是真想用孩子换张年贵平安。
张年贵虽然冒犯了乔震,但这个罪怎么定,其实还没确定。
张家妇人这么快就想用孩子换平安,逻辑说不通。
除非有内情。
“你们的儿媳妇年轻,即使第一个孩子没了,以后也有机会。”
为什么非要抱一个别人家的孩子养?
张年贵低着头,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太爷,我……我儿子身体不好,不能生了。我们怕断了香火,才……”
“求太爷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
羞辱县令的护卫一桩罪。
殴打县令一桩罪。
再加一条抢人孩子。
张年贵冷汗直冒,大气也不敢喘。
乔震刚想再问,门外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听着人不少。
“小村长,您一定要给我们老爷人做主啊!”
“那些外来的人,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
正是刚刚破了夏侯远一身粪便,被扔进田里的三角眼老太婆。
她身后跟了一大群人。
其中有个三十来岁着着黑紫色直裰的中年人,正是他口中的小村长。
三角眼老妇看见跪在地上的张年贵夫妇,声音大得像见了鬼。
“你们竟敢……竟敢,犯上作乱!”
三角眼老妇不知道如何形容眼前的情况,情急之下吐出一个捡来的成语。
说完还有些得意洋洋。
“小村长,他们肯定是土匪!”
被叫小村长的是老村长的儿子丁成才,他见乔震等人气质不凡,不认为他们是土匪。
应该有什么身份。
可是,不管有什么身份,也不该在小洼村放肆。
他无视自己鹌鹑似的老爹对他频频眨眼,背着手问“阁下是何人?”
“不仅私闯民宅,还动用私刑,要是论规矩,我们可是打死不论。”
夏侯远的刀鞘又响了。
他就见不得嚣张的人。
乔震示意他稍安勿燥,反问丁成才“你又是哪位?”
“据我所知,小洼村的村长,叫丁铁。”
丁铁就是老村长。
“没错啊,丁铁是我爹,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你既不是村长,有什么资格管村里的事呢?”
丁成才像听了一个极大的笑话。
身后的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你问问他们,在小洼村,我丁成才能不能管事?”
人们纷纷出口“小村长当然能管事了!”
“他就是我们的青天老爷。”
“对,在小洼村,我们都听小村长的。”
唐悠悠悄悄给乔震递个眼色“今天巴掌会很痛”。
因为有好多张脸要打。
累啊。
“要是县太爷来了,你们也听他的?”
人群不吱声,这话可不敢乱说。
民不与官斗,万一被县太爷听见了,要掉脑袋的。
丁成才刀削般的脸上,露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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