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震带着人,到他刚刚四处探过的地方。
“这面墙,挖开。”
“这口水缸,搬开。”
“这块地,挖了。”
……
看着从内院出来的衙役,不断把新找到的银子拿到外面登记,张年富的脸,终于渐渐发白。
他不傻,官兵来了,已经做了最坏的准备。
早就将很多钱藏了起来。
可现在看着藏起来的钱不断被找到,他的心就一点点往下沉。
他状似无意看了一眼人群中的几个人,但愿这个县令没有将所有的钱都查出来。
有的钱,县令一定不会想到他会藏在哪里。
乔震指点衙役将各处藏起来的钱都找了出来,粗略一算竟然有两千两。
“张年富是属耗子的吗?真能藏。”
乔震带着衙役来到后院。“这口枯井也可能藏着银子,来人,将石头搬开,下去查看一番!”
衙役动作迅速,但下去的人,没有捞起来粮食,而是捞起来很多尸体。
爬上来的衙役面色惨白,“大,大人,下面好多……尸体。”
胡飛当即杏眼一睁,面露凝重,“怎么回事?”
出了命案,首先归典史调查,他不能不过问。
“大人,下官想亲自下去看看。”
“好。”
乔震虽早有预料,张年富将折磨致死的男童抛尸在此,但是看见捞出来的五十多具尸骨,还是不寒而栗。
胡飛的脸色已经由凝重转为愤怒,“这个畜生!”
他也做了好几年的官,怎能判断不出这些尸骸大部分是儿童的呢。
“大人,怎么办?”
乔震面色也不怎么好看,“就地审问!”
他就不信,都到这个时候了,还会有人包庇这个恶魔。
张年富有两个儿子,十几个没有名分的小妾,其他就是官家,家丁和佃户。
为了避免串供,乔震分开审问,一审就是一下午。
中午饭还是王揽听见动静,主动送过来的。
乔震让蒲孙先记账,回头支付不提。
太阳渐渐西斜,终于审完了多少有人。
“大人,这是所有的口供,请您过目。”
“张年富十五年直接或间接杀害无辜男童四十九人,四个家丁和一个管家为主要帮手。”尛說Φ紋網
乔震冷漠地看了一眼已经瘫在地上的张年富。
“把这几人搜干净,锁上,带回县衙,听候发落。”
衙役拖着死狗一样张年富,当众将他扒得只剩下小衣(内裤),连鞋子和袜子也没有放过。
胡飛在一旁监督,但凡敢反抗,则格杀勿论。
他向来对这种朝孩子下手的犯人没有任何怜悯。
蒲孙见乔震已经看完口供,又汇报了一件事“大人,刚刚有人向下官揭发,张年富将宝钞缝在下人们的衣服中,还有……”
接下来的话,蒲孙只能硬着头皮说出来“有的卷在竹筒中,放在下人屁眼里。”
乔震心里暗暗骂了一声“龟孙!”
“将宝钞都取出来,揭发的人,如果没有参与杀人,奖励他十串铜板。”
“是。”
取出来的宝钞,面值一千两,能购买八百两左右的货物。
等一切忙完,太阳都要落山了。
“大人,天马上就黑了,听说去年这里又出现了山匪,咱们要不要歇息一晚,明天出发?”
蒲孙说的是之前刘管家被杀,孟县令认为是山匪干的。
乔震却知道那根本不是山匪。
不过天黑了,确实不好走。
但他不回去,小债主会担心的。
“本官带两个衙役,今日先回去,你和夏侯远在这守着,明天一早回来。”
夏侯远今天帮着抄家,一直没吱声,这会却不同意“大人,王爷叫属下来保护您,我不能离开您的身边。”
“王爷派你来的时候,有没有说过,在这要听本官的。”
“这……”夏侯远只得说实话,“有,王爷叫属下一切听从大人的。”
“那就对了,本官令你协助蒲主簿好好守着财物,明日一早回县衙,有没有问题?”
“至于安全问题,胡飛暂时随我回县衙就是。”
夏侯远抱拳“是,大人。”
乔震略微满意,孺子可教,既是贴身护卫,当然要忠诚。
如果连他的话都不听,武功再高强,又要来干什么呢?
蒲孙却有些惶恐,“大人,您真的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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