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登记系统还不完善,纯手工登记有误差,均以最后一次登记为准,所以在法律上来说她已经不是秦文涛的妻子,而是老冯的。
这个消息于刘月娥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怎么这么倒霉啊,惹上这种男人。
她做梦也想不到,不是她倒霉,而是一场为她精心布置的局。
秦文涛早就见过结婚证,所以才会这么冷静。
这段日子他一边上班一边给她照顾儿子,还要为她提心吊胆,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没想到,是和男人快活去了。
他也不是以德报怨的人,诸事不顺,房子没了,工作还差点丢了,所有的霉运好像都在挤到一块,没一件顺心的事。
刘月娥的事俨然给了他最后一击,秦文涛颓然的站在那里,就这么看着她,连娶她的初衷都忘了。
老冯抬头尴尬的对众人笑了笑:“我老婆怕生,一见生人就发病,真是不好意思,吓到你们了。”
秦文涛都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有病,要说没病,她这个样子又不像,要说有病,和个神经病一个屋檐下生活这么多年,让他无法接受。
刘月娥嘴里含着药,苦的她白眼直翻,莫超吃饱喝足站在一边看好戏,这就是她说的好日子?
呵!
“公安同志,不管怎么样,这两个人闯进我家,毁了我孙子的玩具车,还吃了我家的肉,一定要他们赔偿。”
听了这话,莫超腿也不抖了,指着刘月娥道:“不是我要来的,是她硬拉着我来的,还说她老公是什么钢铁厂的部长,搞半天原来真是个疯子,早知道就不相信她了。”
老冯一听顿时觉得有故事,连忙问,“小伙子,你是谁啊,你是怎么认识我老婆的?”
“我啊。”见众人都看着他,莫超有种被人注视的自豪,挺了挺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道:“我是你女婿啊,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前段时间竟被她找到了我们村,你们没看到,她进村的时候就穿了条红短裤,啥都没有,早知道是疯子我就不信她的鬼话了,搞半天她说的是前夫啊。”
敢耍他,弄不死你。
翁婿俩配合极好,一前一后把刘月娥神经病的名声坐实了。
他的话像一只无情的手,将刘月娥的心掏出来,狠狠捏碎,刘月娥呼吸不顺,倒在地上,嘴边还沾着黄白色的药粉,像极了濒临死亡的野兽。
压下嘴角的笑意,老冯翻着破旧的口袋道:“我可没钱啊,她说她的钱和首饰都在前夫这里,前夫应该挺有钱的吧。”
指了指后面一身体面的秦文涛,是个人都看得出两人之间的差距。
本不想理会的,可围观者里有几个同事,是刚下班回来,住在筒子楼的人,妻子还是颜非非的同事。
这事如果闹大,丢的还是他的人,本来就已经四面楚歌,这事一闹,脸面都要被她丢光了。
秦文涛这辈子最在意的就是这张脸,丢下一句他会赔就转身走了。
这么大笔钱说赔就赔,看来是真的有钱啊,莫超摸了摸下巴,不客气的跟着秦文涛走了。
一个要脸,一个不要脸,胜负不言而喻。
老冯见状也拎着刘月娥追了上去。
他已经进城两天了,这两天就窝在秦文涛的住所,他就是个老赖,不接受也要接受,不接受就去钢铁厂告发他,说他藏他媳妇,秦文涛被他闹得没有办法,只能先让他住下。
明明是他被抢了媳妇,可结婚证面前有理也变成了无理。
刘月娥像条死狗被他提着走。
楼下种着两排树,高大的树冠遮天蔽日,几缕阳光透过树杈打在她脸上,双眼一阵恍惚,寒气拢身。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不应该啊,谋划的好好的,什么时候变的?
好像是从女儿下乡开始,不,秦秀颜下乡她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也不对,或许比这更早。
记不清了。
总感觉有一双眼睛注视着她,所有阴谋诡计无所遁形,被人牵着鼻子走。
可是谁呢?
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在她刘月娥面前耍花招?
她不信!
老冯健步如飞,很快追上秦文涛,老冯咧嘴道:“我媳妇说她的钱和首饰都在你这里,我也不要多,你给我一千块钱,这事就算了了,不然……”仦說Ф忟網
莫超也跟着道:“岳母也是这么承诺我的,子惠嫁给了我,我要点嫁妆不过分吧。”
“你们不要太过分。”强忍住怒气,秦文涛瞪着一双泛红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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