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天凤点头笑道:“一针见血。京城那边早就对不服管教的中原密派很有戒心,只不过找不到合适理由动手,若能有黑教做内应,不排除咱们赵国铁骑再当一回棋子的可能。至于双修证大道,我查询过秘录,是最近几年才传出来的小道信息,不得当真,特别是在我行成人礼后最为激烈,由此可见我是一块待吃的肥肉,连密派上人都垂涎欲滴。至于京城那位占据天下间最大棋盘的大国手,九十五个庙号称呼中只瞧得上眼两个字,一个是“武”,另一个是‘“高”,想着死后千秋万载都被称作武高皇帝,已经基本上都走火入魔了。”
土豆脸色微白道:“大小姐,这话得说得小声些。”
潘天凤笑道:“无碍,我敢说,可除了你,还没有人敢听呢。不说这个了,土豆,那小男孩阳子怎么了?”
土豆明显松了口气,道:“暂时只教会了他柳叶眉和青山黛两种。小男孩学得倒挺快。”
潘天凤哈哈笑道:“他只要想学,学什么都快,老汪教他烤烤地瓜,学得比我还利索,如果不想学了,比如去那编织草鞋,独坐钓鱼,就是有一百年都学不会。”
土豆看到眉宇秀美与平时不同的大小姐,愣愣出神。即便朝夕相处,他仍然极少看到这样的大小姐。
她咬了咬嘴唇,然后跟着笑了笑,天生的尤物。
一品侯爷潘云风曾笑言这小女子,便是进宫做了妃子都可争宠不败。
小尼姑刮去大半斤脂粉后,学土豆画了合宜淡妆,果然比不抹白妆的她要艳丽许多,可潘天凤看来还是以前素面朝天的小尼姑更讨人喜欢。
小道士则一边念经一边偷看。
潘天凤替这小道士所在寺庙的香火感到忧心。
土豆没资格上桌进食,潘天凤也不是那种宠溺奴仆便事事离经叛道的主子,和小尼姑小道士吃着素淡却美味的斋饭,问道:“张姑娘,何时回家,要过年了。”
小尼姑瞪大眼睛,受伤道:“潘天凤,你这是要赶人吗?!”
潘天一凤哑然道:“哪里,我不是怕你父母担心啊。”
小尼姑理直气壮道:“遇见你的时候,你还说这一生一世就算饿死了都不回家呢。”
潘天凤笑道:“那是气话。”
一直低头吃饭的小道士抬头插嘴道:“秋东,咱真得要回寺里了。”
小尼姑发火道:“闭嘴。”
这口头禅是她跟大小姐学的。
小道士狠狠扒了两口饭,腮帮鼓鼓,十分有趣。
小尼姑红着脸道:“潘天凤,土豆哥哥下午教我抹粉,听着比那贡品白里红还要名贵,这钱等我回家再补给你。”
徐凤年装模作样点点脑袋,忍住笑意道:“好的,武林上确实没听过有赖账不还的女侠。”
小尼姑就爱听这类话,得意道:“那是啊。”
小道士心直口快,一颗黑头靠近两小无猜多少年便相思爱慕多少年的小尼姑,担忧道:“秋冬,好像我听师娘说过你脸上这青山白,太贵了,有个诗人还写过用百金换得一两,要是真还钱,可能连师父的托钵就要卖了。”
小尼姑惊讶的啊了一声,立刻愁眉不展,吃的饭菜都不香了。
潘天凤看在眼里,一言不发。
小尼姑是眨眼阴雨绵绵眨眼后便是阳光明媚的性格,吃过饭,这欠钱的烦心事就被抛到九霄云外,拉着土豆哥哥继续去房内拜师学艺,在家里父母小气,舍不得给她买胭脂水粉和眉笔,傻春夏倒是很舍得,却没有银子,都放出狠话说只要等他得道成仙,再烧出几颗道骨舍利子,就可以让她拿去换胭脂水粉了,结果换来她的一顿揍。??潘天凤不太懂少女心,就不去房里掺和,看到小道士脱下道袍,拿着水桶蹲在院里洗澡,很显然是在小尼姑家里的寺庙做惯了琐事,动作十分娴熟,潘天凤蹲在边上,看着青色道袍上的一枚白色象牙痕迹,笑而不语。
小道士紧张道:“大小姐,这道袍可不能当秋冬的脂粉钱送你,否则的话,我会被师父揍死的。”
潘天凤笑道:“放宽心,我不要你的道袍。你穿着很好看。”
小道士还是有几分警惕心。
潘天凤问道:“我记得主持曾是道教术语,人心灵台,灵台主持,是佛门九方丛林的首领称呼。怎么变成你们道门的了?”
小道士搓洗着道袍,他是认死理的倔犟性子,没听出大小姐言语里的玩笑话,一本正经回答道:“论主持二字出处,老子经书《太上篇》要比佛门《蝼蚁经》早了一百年,再说了,师父告诉我寺里的大主持,虽然只是住在一个小卧室里,却能容一个世界和一个原始森林。你听听,比佛教什么人心灵台要强得多。我师父与人辩论就从没败过,哦呀,就只是输给过师娘。”
潘天凤无语道:“你们道派是厉害,你师父更牛逼。”
潘天凤看到青龙站在院门口,起身走了过去。
青龙肃杀道:“据悉三妹脱离了大军队,单骑而来,那两拨武林人已经蠢蠢欲动,准备往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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