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南方的天气说变就变,早间还是烈日当空,晚间已经布上一层浓云,似随时要塌下一般。
十二层的旅馆,七楼位置上居然有人坐在窗台上,双脚探出窗外不时摇摆,他的手中握着一个瓶子,不时抬头畅饮。
他口中传来细小的声音,细听之下,只听那人吟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居然是曹操的短歌行!
那人念了三遍,再次念到“月明星稀,乌鹊南飞。”之时,天空的浓云之上忽然闪出一阵黄澄澄的光芒,久久不散。
“开始了!”那人忽然一笑,丢下手中的瓶子,立于窗台之上,“没想到截柳居士居然是用这种方式召集苏杭两地的修士!”
漫天乌云之上,现出的光芒有如一块印章的样子,隐隐看去,像是古小篆而改成的。修真界中有一些画卷之上便有这印章,上书文字便是“截柳居士”,旁边一行比较小的光芒,似草书一般,上书:“戚狼毫亲提”。
不多时,不多时浓云之上出现点点星芒,或快或慢,都向印章一般的光芒聚集。
“苏杭两地果然有不少修真者,也幸好白天没有再下手吸收鬼气。”立于窗台上的黄极一笑,缓缓坐回窗台上,身形下弯,转眼之间,已经从窗台下再拿了一瓶啤酒,又坐直。
就在今日白天,黄极又在司机介绍下,又去了几处墓地,从那些墓地中,黄极也终于确定了一件事,那便是鬼气多寡,确实是和人死的时间长短有关,只要有个二十年以上,必定会产生差异,总归说来,确是死的时间越长,产生的鬼气越多。
当然,墓地是肯定不会定下的,每次黄极都以各种借口推脱,或是墓地太老,心恐婶婶无法交上朋友,或是风水不好,与婶婶八字不合,各种各样的理由,黄极都是关照了一遍。
这样子司机怎可能不知道他没有买墓地的心思,到后头也不报以希望,只是开着车,带着他去不同的墓地。反正自己也没吃亏,不但做了一天的生意,更是吃了一顿好的。
黄极又喝了两瓶啤酒,早就变得漆黑的浓云终于被捅了个口子,细雨淅沥的落了下来。
所有星芒聚集在一起之后,连同星芒和印章一般的光芒就消失不见,想来是躲到什么地方去开会了。
不多时,空中又出现点点光芒,成群结队的向一个方向飞去,那方向,便是蜀地,这些修士遁空而去,便是去参加上官雨熙所办大会。
走吧,走吧,苏杭两地的修士都走光吧!黄极望着空中元气的星芒,笑得眯起了眼睛,嘴上不停的喝着酒。
待半打酒全部耗尽,漫天修士早已经不知道离开了多久,甚至已经出了苏杭两地也没什么奇怪。
黄极丢下酒瓶,手在窗台上一撑,沿墙而下,落在底层。
稍微辨明了方向,黄极便一路赶去,不时停下身再次确定位置。他走的都是人烟稀少的小路,一些步行街上,依旧有不少人不顾细雨蒙蒙,而出来采购或者散步,在那些地方他无法全力奔跑,反而会浪费不少时间。
许久之后,黄极便停在最近的墓地。
他站在墓碑边缘,双手张开,阴阙鬼煞气运起,墓碑上散出的鬼气一片片的被引近,不断环绕在身侧。
黄极身上每个毛孔都有如吸尘器一般,不断将身侧的鬼气纷纷吸入体内。在他眼中,身侧的黑烟不断搅起漩涡,尽头之处便是一个毛孔,成千上万的细小漩涡集中在一起,使身侧鬼气不断翻腾,周围的鬼气也不断被吸引。
唯一遗憾之处便是阴阙鬼煞气吸收鬼气的法门有距离限制,而且只有短短的百步距离。若是距离限制有个数里,那阴阙鬼煞气的修成速度也不知会快上多少。
对于这点,黄极深有体会,若有数里范围,这一片墓地的鬼气不用多久就能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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