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地板上全嵌着带有魔力的宝石,发出淡淡的光,所以地下不需要灯光。
走到下面,踩过的宝石发出强烈的光,留下脚印,有一种漫步星空的感觉。但这里的奢华都是为了安慰背负着孤独宿命的安东尼而准备的,所以不能随便享受。
“两位需要穿上衣服吗?”
“不,我没事。”
沿着唯一的通道前进。确认完之后,莫尔特伸出手,用魔力从挂在墙上的几件长袍中抽出一件大概是他专用的小长袍,穿上了。
里面的那扇大门一打开,白色的冷气就涌了出来。院长室里的水瞬间就会冻结,但是露易丝给凯尔的斗篷带有维持体温的技能,所以他感觉脸和手脚都很温暖。
院长室的天花板像教堂一样高,里面嵌满了宝石,巨大的冰块把安东尼关在里面。
“安东尼先生,露易丝女士前来觐见。听说她来报告王族的随从希瓦斯……凯尔醒来的事。”
听到莫尔特的声音,冰块中的安东尼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白浊的瞳孔,据说已经失去了视力,但仍能察觉细微的魔力,看清几人。
“安东尼先生,我的随从凯尔醒了。按照当初的计划,我们为了防止诅咒的蔓延和改善与西方各国的关系,将于明早出发前往莫尔加雷斯。”
“是吗?露易丝,谢谢你特意向我汇报。”
“没有。”
安东尼视线投向凯尔的瞬间,凯尔心中对敬畏敏感的潜意识来不及多想便单膝跪地。
“希瓦斯,你从沉睡中醒来了。”
“安东尼先生……”
“你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身体能很好地活动。”
“是吗?这是最重要的……从劳伦斯那里听说这件事的时候,我总是摸不着头绪,不过,你真的成为露易丝的随从了吗?”
“是、是……”
“希瓦斯……你知道成为露易丝的随从意味着什么吗?”
凯尔一时回答不上来,垂下视线。
“成为露易丝的随从,也就是担负起守护圣灵的责任。你有担负起决定世界光明与黑暗的重任的觉悟吗?”
“这、这是……”
安东尼开门见山地询问凯尔的想法。
凯尔虽然理解护卫露易丝是作为随从的职责,但是说到拯救世界,这句话的分量还是让人觉得不太对劲儿。
“安东尼,不管有没有觉悟,除了他,没有人能胜任我的随从。”
“露易丝,这一点必须弄清楚。”
“安东尼先生……”
在意味深长的停顿中,露易丝低下头闭上了嘴。这一类的问题,到这里为止已经发生过好几次了,大多是在凯尔睡觉的时候发生的新事情引起的问题点。
“希瓦斯,能到达神域的弓箭手啊。如果世界和露易丝只能拯救一个的情况下,你会选择哪个呢?”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凯尔的大脑感到混乱,毫无防备的嘴微微张开。他不明白安东尼话里的真意,看了看露易丝的脸,她的表情看起来非常悲伤。
“世界……露易丝女士……这是什么意思?”
“说得极端一点,很抱歉让你害怕了。但是,希望你听我说一下……500年前,我作为勇者小队的一员,与魔王战斗,并击退了他。
拥有怪力的奥格罗斯打碎了魔王的盾,我使用了智慧,白魔法师瑞夏使用了圣灵的力量,给予了勇者之剑光明,手持圣剑的埃法托斯用它刺进了魔王的心脏。”
事实上为了避免诅咒的影响,传承了相当简短的文字,“怪力,击碎盾牌。黑魔法师,使用智慧。白魔法师,给予圣灵之力。勇者,手持圣剑,扫清黑暗”。这是写在教科书第一页的话,比安东尼的描述还要简单。
凯尔从小就听说过,但已经在心里的某个角落蒙上了一层灰尘。每个人听的时候都感觉像是来自某个与自己无关的遥远世界的童话故事,他在遇到露易丝之前也完全没有感觉。
“但是,有很多不足之处,也有与以前不同之处。在500年前,圣灵的声音只有瑞夏才能听到。当初谁都不相信,只有我们相信了瑞夏尔所说的圣灵是存在的,并把思念的集合体命名为提奥。”
“好怀念啊。当世界被魔王威胁的时候,我作为反抗的善意思念的集合体,在一个女孩子的心里诞生了。也有人说我的存在是恶魔,也有让我孤立的时间。
但是,勇者埃法托斯从第一次听到我的时候起,就对我的存在毫不怀疑,饶有兴趣地两眼放光。安东尼先生他们是真正互相认可、紧密联系的同伴。”
“好怀念啊。现在能分享那段记忆的,只剩下提奥了。”
“多亏了你,我才能将过去和未来联系在一起,询问当时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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