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贾贵来和于莉之间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结婚的第一天,于彪就站在自家门口拦住接亲队伍,不仅如此,还在车子前摆了个洗脚盘。
要求贾贵来:要想接他姐过门,就必须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里面的水给喝掉。
明面上说是本地的传统习俗,实际上打心里就没将这人放在眼里过。
贾贵来那会脾气也臭,就因为这种事和他打了起来。后来还是派出所出面协调,这事才就这么过去。只是两家人心中一直都有个坎过不去。
这次他生意赔钱,老婆嫌日子过不下去和他离婚。他早就没了往日的那股冲劲,只想告别那种孤苦无依的生活,将自个的老婆孩子给接回去。
而于彪只想趁着这个机会报复他。
只见他冷笑一声,搬来一张板凳坐下,随后便走过去坐下,脱下鞋子:“喏,看见没,想让我给你回去是吧?给我乖乖把鞋子上面的灰尘给舔了!”
“阿彪,这不好吧……”贾贵来说,“再怎么说,我和你姐也好过,你连一点感情都不念吗?”
于彪大声呵斥:“感情?就你也配提这个?你忘了没?当初你迎娶我姐那会是怎么打我的?现在落魄了,又想起来求我了?你特码当我是筛子啊?”
贾贵来暗中攥起拳头,更恨不得找个地缝给钻起来。可转头看了眼于莉,又有点于心不忍,没一会就说:“可我已经放下面子求你了……”
“那又怎样!”于彪回怼道,“到底舔不舔!”
“好,我舔,我舔。”贾贵来说。
自从破产以后,他就尝到生活的苦头,成天浑浑噩噩醉酒度日,老婆和孩子是他这段期间唯一的希望,即便是抛下最看重的尊严,也要把他们给挽留住。
说完这话以后,就慢慢的低下了头……
“贵来哥,不要……”赵光明站在他的身后说,“就算你按照他说的做了,他也不会让于莉跟你回去。”
贾崔来听到这话,身子骨猛一激灵,随后理智下来。他再次看向于莉,希望她能念在自己一片痴心的份上过来拉自己一下,可谁知,于莉竟比此时的于彪还要冷漠。
“臭小子,你是谁。”于彪暴怒道,“这是我们的家事,还轮不到你在这里插嘴。”
赵光明走上去,将二师兄给扶起来。随后,藐视了眼于彪,对他说:“我叫赵光明,曾经也是贾家班的一员,现在是赵庄村的村民。”
“我道是什么厉害人物,原来又是拿那破喇叭的。”于彪弄清楚对方的身份后,顿时不客气,走上前推了他一把,“怎么着?在我家还想打我不成?”
赵光明反手就把他给推倒在地:“放屁!不许你侮辱我们唢呐匠人!”
“反了,反了……”于彪顿时捡起地上的砖头朝他丢过去,站起来说,“你这个手拿破喇叭的,我今儿个非把你的脸给打烂不可……”
2.
于彪骂完,就要去打赵光明。
谁知下一秒,赵光明反手就将他给制住,对准他的脸,抽了几下。
“小子,我说过,不许你侮辱我们唢呐匠人!”
“我就骂你怎么着,你这个手拿破喇叭的,凭什么管我们家的私事?”
“我让你骂!我让你骂!”
见于彪死不改口,赵光明当即把他按在地上一顿猛打。
“我问你,还敢不敢再骂我们唢呐匠人!”
于彪嘴巴已经吐血,但倔强的个性令他不以为然,接着又将一口血痰吐在赵光明脸上,说:“我就说怎么着,破喇叭破喇叭……”
“我让你骂!我让你骂!”赵光明生气道,说话间,就捏紧拳头打在他的脸上。
哀嚎声一度让人心头胆颤。
没一会儿,于莉看不下去,走上去拽住了他。
“干什么干什么!再打下去我可就报警了!”
“报警?好啊,你报啊,你只要不嫌丢脸就好。”
赵光明念在她和彩霞之间的亲戚关系,推开于彪说:“姑姑,按照彩霞那一辈的叫法,我也该跟着这么称呼你。我结婚时你也去了,想必不用我多介绍了吧。”
“今儿个照理来说,我就是个外人,不该管你们的家务事。可二师兄没有你,他就活不成了。我作为他兄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堕落下去。”
“你要是心中还念着他,就把话说到明面上去,不要让别的外人在这里多嘴多舌。”
“当然,你如果想继续为难下去,我也不是吃素的。我会把我丈人爹叫过来评理。他是你们村的村长,应该自有论断。”
一般情况下,村里的事都由村长来裁定,不论是分家还是吵闹,只要人一到,立刻就能摆平。这小子和他是爷两,虽没有血缘关系,可有彩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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