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列里仰起头,他正在思考着埃利奥特的判断。
奴隶,这一类被神所抛弃的存在,一旦戴上这样的镣铐,便被世人所唾弃,遍观古今虽说的确曾有人为奴隶所开脱,但在历史的洪流中,这些人无一不被掩埋,如今的奴隶和会说话的牲口并无太大的区别,没有人会关心他们的想法,如果真的有人想要去拯救奴隶的话,那便一定是互相舔抵伤口的另一位奴隶了。
“那位商人的身上有十分明显的剑伤,而并非法术伤害,我认为,这一定由于施害者对伊夫先生拥有着极大的仇恨,因此我怀疑动手的极大可能便是这位曾经的货物,也极有可能是逃跑的一位奴隶。”埃利奥特继续说道,“因此,保禄主教阁下,我的观点便是,这位奴隶可能遇到了一位神秘人,无论出于什么原因,这位神秘人愿意帮助那奴隶复仇,而那位神秘人实力强劲,拥有着忽视教廷的底气,因此对玛尔塔监狱发起了攻击,想要找出罪魁祸首也很简单,只要能找到那位商人已交易出去的货物中有谁失踪了即可。”Www.XSZWω8.ΝΕt
说罢,这位紫衣主教直接半跪在了萨列里的面前。
“保禄主教阁下,这件事我会全权负责,为了弥补我的错误,我希望能够亲自去办理这件事,抓回罪魁祸首,稳定海利根的贸易,让忤逆者明白教廷的真正实力,还请您能够答应!”
“当然可以,无须如此大礼,我们都是神的子民,不需要这般客气,您请起。”
在埃利奥特看不见的地方,萨列里的嘴角微扬,他的表情阴暗,又似乎带着一股嘲弄,但,当埃利奥特站起身的时候,他的面容又恢复了那般和蔼可亲。
“感谢您的肯定,我埃利奥特·希斯科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只是舆论方面……”这位紫衣主教为难的看向萨列里。
“我会帮您抹平这件事情,商人那边我会亲自出面,您只需要去查好这件案子就是了。”萨列里温和的说。
“感谢您!”
埃利奥特在心中大舒一口长气,要不是自己搞不定这该死的舆论,他才不会来见枢机主教呢,现在得到了枢机主教的帮助,他也就不用担心那么多了,查案子可比做什么舆论管理简单多了。
“那么,我便先且退下了,保禄阁下,愿神祝贺您的健康。”
“愿神祝贺您。”
礼貌的道别后,埃利奥特快步离开了,萨列里注视着那紫衣主教的背影,眼神中的嘲弄和漠视愈发明显。
“保禄主教大人。”圣堂后侧的房间中,慢慢走出一位身穿灰袍的神父,他恭敬的低着头,走到萨列里的面前亲吻着他的手背。
“查的怎么样?”萨列里问。
“证据确凿,当天晚埃利奥特阁下并不在自己的卧室中休息,相反,他正在亚拿尼亚的一位农妇家中,有目击者声称那是在凌晨1点时分的事情,埃利奥特阁下在进入那位农妇的家中后便一直没有出门,一直到第二天早上。”
“这不足以作为证据,我想应该还有更让人值得高兴的物品吧?弗拉什。”
“是的。”这位灰袍神父从袖中取出了一叠相片,“我们的人拿到了魔导成像器所留下来的影像。”
萨列里接过相片,意料之中,这上面正是那位紫衣主教与农妇翻云覆雨的香艳画面。
“看来我们的埃利奥特·希斯科并没有好好遵循神的意志啊。”
他叹了一口气,表情依然悲悯,语气却十分冷漠。
“需要现在向圣座汇报么?”
“不。”他摆手否认了弗拉什的提议,眼神看向远方,那是埃利奥特离去的方向,也是玛尔塔监狱废墟的方向。
我可怜又可爱的埃利奥特,你对神明的忠实我看在眼里,你的圆滑我也看在眼里,但有的时候中间派并非大家想要看见的东西,既然你不愿意做出选择,那就藏好自己的尾巴,不然总有会把你揪出来的。
“我们现在还需要忠实的埃利奥特去办这件事情,等这件事结束过后,再和他算算总账。”
“是,保禄阁下。”弗拉什站起身来。
“已经没有什么事了,辛苦你了,弗拉什,你可以退下了。”
“我明白,保禄阁下,只是……”
“只是什么?”萨列里看向自己这位得意门生,看着那欲言又止的模样,他忍不住笑出了声,“你无须如此紧张,我们之间的关系,远不需要隐瞒。”
“是,老师。”弗拉什点头,“我想问的是,教皇冕下现在的状况如何。”
“不是很好。”萨列里轻声道,“冕下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如今已经连公务都已经难以处理了,一直卧病在床。”
弗拉什的眼睛顿时一亮:“那岂不是说!”
“嘘。”带着一股神秘的笑容,萨列里压制住自己学生激动的心情。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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