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总部人工浮岛。

刚从空之律者手中死里逃生的符华，勉力支撑起自己，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奥托轻佻而又戏谑的声音响了起来：“啊，真是狼狈。上一次见你受如此重的伤，还是五百年前在天穹峰的时候吧？”

“总而言之，我先帮你治疗吧，也算是庆贺实验第一阶段的圆满结束。”

符华抬起头，盯着这个男人的眼睛：“为什么？”

“嗯？还能说话吗。”

“为什么……要放她离开……你难道不知道，她的目标是……”

“你是说德丽莎？”奥托语气轻松，“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她们很快就会被K423——不，是空之律者追上。”

金发的男人向前迈了一步，张开双臂。

“但这次，不会再有别人搅局。这场神圣的战斗，会被进行到最后，直到决出我想要的结果。”

符华难以置信地看着奥托：“你说……什么？”

“哦，对了，我好像忘了告诉你。”

奥托优雅地转身，笑意盈盈地看着符华。

“K423目前仍然活着，那个叫你‘班长’的小姑娘，我需要她活下去。”

“只不过，那具身体里寄宿着两个意识，一个被你们称作‘琪亚娜’，另一个则是空之律者西琳。”

“静谧宝石中蕴含的高浓度崩坏能，唤醒了熟睡的西琳，可怜的K423在律者面前毫无反抗之力，轻而易举就被侵占了身体。”

奥托遗憾地摇了摇头。

“这是我想要的结局吗？并不，我更喜欢称之为……开幕式。”

“更方便一点的，称作是实验第一阶段也并无不可，真正的实验到这一步才算开始。”

“K423虽然被律者占据了身体，但律者想消灭她的意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如果我们能唤醒沉睡的K423，让她的意识战胜西琳，那么，我们将会获得一个拥有律者力量的人类。”

奥托扬起双臂，慷慨激昂地述说着他的伟大计划。

“这点，已经由第三律者和第四律者证实了，即使律者的意识被压制，律者的力量也不会消失。”

“控制一个人类远比控制律者容易，不是么？”

“可惜，战胜律者的意识，终归不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情。但也不是全无可能。”

符华声音颤抖：“难道说……”

奥托点了点头：“你猜到了？没错，只有‘感情’。感情能创造出一切的奇迹。”

“你……”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而又纯粹的力量。”

“在K423入学圣芙蕾雅的两年里，她们的心中，已经结下了无法被斩断的纽带。”

“那些幸福温暖的回忆，将化作K423的力量，去撕裂不知爱为何物的律者之心。”

符华无法接受这种事情：“她们……会被杀的！”

“我明白，我当然明白，战力的差距一目了然。”

奥托长叹一声。

“但很遗憾，我不能向她们提供帮助，更不能有任何外人，介入这场神圣的战斗。”

“人性只有在这样的绝境中，才会绽放出最耀眼的光辉。”

“根据我的计算，只要出现了第一位牺牲者，K423就能夺回这具身体。”

“我只能相信德丽莎，相信她的学生。毕竟，用爱杀死律者——这是只有她们才能完成的伟业。”

……

这一段视频中的信息密度之高，以及奥托主教的残酷和疯狂。

令所有人都感到了不可思议，以及强烈的愤怒。

“K423……是指我吗？”琪亚娜喃喃，“我……其实不是琪亚娜·卡斯兰娜，而是K423？”

一些琐碎的记忆碎片，在这一瞬间都被连接了起来，成为了一条完整的记忆线。

……

琪亚娜没有八岁之前的记忆。

老爸说，她曾经在一起事故中，头部受了重伤，所以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

这个时候，她也曾问过老爸，她的名字叫什么。

但齐格飞只是在沉默一会儿后，说：“你的名字叫……算了，叫什么都无所谓，你只要知道，你是我的女儿，明白这一点就够了。”

直到十一岁的那个冬天，琪亚娜不忍看着遍体鳞伤的齐格飞继续战斗。

她想要保护老爸，向老爸证明，她也能成为一名独当一面的战士！

虽然事与愿违，琪亚娜在圣殿级崩坏兽面前，根本毫无反抗之力。

千钧一发之际，齐格飞终于赶到，徒手握碎了圣殿级崩坏兽的枪矛，眼中汹涌着前所未有的愤怒。

齐格飞打败那只崩坏兽后，琪亚娜本以为自己要被责骂。

她嗫嚅着说：“对不起……老爸，我只是不想再看到你受伤了，我……我也想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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