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和这爷们过了半辈子,自然知道他的脾气秉性。
他的意思就是默认了,同意了。
她不再理睬男人,喜滋滋地去屋里找了把锁攥在手里。只等后半夜,她就把这锁挂到门上,留下那姑娘。
明早拉老三看看,若是相中了,当天就拜堂入洞房。
一男一女关个三五天,还能不出点啥事?
他家老三是傻,可再傻也是个男人啊。
女人好不容易熬到后半夜,悄悄地起身摸到偏房门口。她耳朵贴到门上仔细听,听到里面传来匀称的呼吸声。
她抿嘴偷笑,轻手轻脚地给门上锁,这才回屋。
沈桃虽然又累又乏,可精神高度紧张,一点小声音就把她给吵醒了。
为了不惊动外面的人,她保持着匀称的呼吸声,给门外的人造成她仍在熟睡的假象。
而后,有咔的一声脆响。
是落锁的声音。
沈桃啧了一声,还以为有什么手段呢?就这?
上了一把锁?
别说锁了,这门她都能一脚踢开。想到此,她翻个身继续睡。
现在要是逃走,后半夜都没着落,更何况这被窝已经让她焐热了。
数九寒冬的天,起床需要勇气啊。
沈桃睡醒时天刚蒙蒙亮,她整理穿戴,正好听到主屋开门的声音。
呦呵。
这得出去打个招呼。
她放了门闩,伸手拽了拽门。门在外面锁死,只发出摇晃的吱嘎声。
外面传来一阵走路声,而后女人捏着嗓子故作和善道:“醒了啊姑娘。我家这门有点问题,你别急,我让人过来修修,你先在里面待一会儿。”
沈桃退后一步,抬腿照门踹去。
那门嘭地一声向外倒下。
女人尖叫着退后,险些让门砸到。
沈桃踩着门从里面走出来,冲她甜甜一笑,“嗨~”
女人险些被砸,吓了个半死,她拍着胸脯顺气,“你!你!我好心收留你,你怎么把我家门给踢坏了?”
门倒的声音把男主人惊出来了。
另有个十六七岁的青年拖着两条大鼻涕走出屋门,他衣服也没穿好,敞着怀儿,揉着眼睛问:“爹,娘,咋回事?”
他后知后觉发现院子里还有个沈桃,趿拉着鞋跑过来,凶凶地问:“你是谁啊?你怎么在我家,还踩着我家的门?”
他貌似不需要回答,又给自己找了个新话题,“你好白啊,怎么你眼睛这一块黑黑的,你挨打啦?
哈哈,你这样好奇怪,不过我想捏捏你的大白脸。”
说着他就要上手,那手估计百八十年都没洗过,指甲盖里全是污泥。
沈桃啪地一把打掉他的手。
他立刻哇哇嚎叫起来,“你打我,你打我!”
他的表情和动作,完全不该是这个年龄人拥有的。不用说,肯定是心智不成熟。
女人见儿子被打,更怒了,她指着沈桃义愤填膺,“好啊你,我好心收留你住一晚,你不感恩就罢了,还踢坏我的门,还打我儿子。
三儿,疼不疼,娘给你吹吹。”
男主人就冷眼旁观这一切,丝毫没有要阻拦的意思。
沈桃:“打就打了,踢就踢了,你能拿我怎么样?不服你报官啊?我倒是不知借宿你家,你却给门上锁是几个意思。”
女人抬眼看了一圈,这个时间起来的人不多,她家院门也还锁着。
她低头问儿子:“三儿,你告诉娘,你喜不喜欢这个女人?要是喜欢,娘把她留下,给你做媳妇好不好?她要是惹你不开心,你就打她!”
三儿指着沈桃胡言乱语,“要她当媳妇,要打她,要打她!”
“好,既然三儿要她当媳妇,那你就帮娘抓住她。”女人死死盯着沈桃,回身又交代:“老头子,快来帮忙,我就不信咱们三个人还制不住一个小妮子。”尐説φ呅蛧
男人终于动了,默默从墙角拿过一个铲子。他慢条斯理地将铲子头踩下来,就只剩一根木棍握在手里。
他全程不发一言,却在用实际行动支持女人。
女人扬脸看向沈桃,恶狠狠地说:“你要是不想吃苦头,就乖乖的,否则,你可就要挨打了。”
沈桃把十根纤细白嫩的手指交握在一起,就好像情人十指相扣。
她轻轻一掰动,指关节咔咔作响,她嘴角勾起一个冷笑,不屑道,“有本事你就来啊。”
女人催促:“三儿,上,扑上去抱住她,让她动不了。”
“嗯,娘。”被叫做三儿的傻儿子用袖子蹭了下鼻涕,全蹭袖子上了,恶心死了。
他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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