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偏头朝旁边的张元安使了一个眼色,张元安立马意会,开口道:“冰井务钱洪昌冒犯当今陛下,此乃死罪,就地格杀。”
话音刚落,李洪昌被吓得魂不附体,连忙抬起头来,却也为时已晚,马一标的刀比他还快。
钱洪昌原本也是一个高手,武功并不是很弱,刚才实在是皇帝的气势给震慑住了,又失去了先机,这才被马一标一刀削掉了脑袋,血水如喷泉一般,从脖颈上喷涌出来。
那些大臣就在门口眼睁睁的看到这一幕,红润了一些的脸色又被吓得发白,背上满是冷汗。
赵桓看到已经削首的钱洪昌,有些紧张的心情暂时平静了下来。
周围的那些太监宫女早已经被吓的魂不附体。
冰井务侍卫看到自家老大就这么被宰了,脑袋一热就要准备动手。
马一标连忙大喝了一声:“当今陛下在此,难不成尔等是要造反吗?”
他这么一吼,跟在后面的探事司护卫也都纷纷拔出了大刀,那气势比对面的冰井务还要凶狠。
赵桓平静的开口:“收起兵器,赦尔等无罪,钱洪昌乃是欺君犯上,死不足惜,着夷三族。”
他所表达出来的意思很明显,此事只针对钱洪昌,你们就不要上来凑热闹了,否则到时候死的就不是钱洪昌一个人了。
冰井务的卫士倒也认清了现实,既然皇帝的金口玉言将此事定性,并不追究他们的责任,连忙跪下认错,“谢陛下隆恩!”
赵桓带着几人直接大步走进了赵佶的寝宫,却是看到宋徽宗在书桌前摆弄着自己的字画,对于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他竟然毫不在意。
说到这宋徽宗赵佶在史书上可是留下了重浓厚的一笔,除了当皇帝不行,其他样样在行,这不,自己的臣子被宰了,他还无动于衷的在这里写写画画。
实际上赵桓高估了赵佶,就连门口跪着的三人也高估了他。
赵佶这个人究竟是怂到何等程度,恐怕也只有他本人知道,已经超出了众人的想象力,此刻的他正在紧锣密鼓的张罗着往南逃。
美其名曰就是去南方那边避寒,至于他的臣子是不是被杀了,他虽然也想关心,但听说金军已经越过了黄河,还关心个毛线,有那时间还不如抓紧跑路。
但凡是他能有那么一点点的骨气,也不会放着好好的皇帝不做直接禅位,这可是整个历史上唯一一个听说敌军来了马上禅位的皇帝。
速度之快,让人瞠目结舌!
赵佶之所以重用蔡京等人,只不过是给自己的懒找了个借口,并不是对他们有什么君臣之情。
赵佶见到自家儿子走了进来,也没有多说什么,看了一眼以后,又将目光移到了自己的创作上面。
见到赵佶是如此模样,赵桓心中顿时明了,算是彻底放下心来。
赵桓装模作样的假装关心了一下,“爹爹这是要做些什么?”
“汴京寒冷,我身子骨有些弱,打算去南方避避寒。”
“爹爹,宫中各处均有火炉,又何来的寒气呢?”
赵桓呵呵一笑,赵佶也不过才四十多岁的年级,正值壮年时期,哪里又会感到寒冷。
“桓儿,你此时年富力强,自然不知为父之痛。”
赵佶放下手中的画笔,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这江山社稷都交予你手,今后要如何处置,还要你自己去决定。”
“不过有些话倒是要与你说一说,你如果不喜欢某个大臣就把他流放了吧,就像苏东坡那样,发配到岭南琼州都可以。”
“但是你公开在朝堂上杀戮大臣,已经惹怒了那帮士大夫,哪怕是一直支持你的李纲心中恐怕也略有微词,如此内忧外患之下,你又该如何面对?”
赵桓却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赵桓心里面也清楚,虽然赵佶当皇帝不行,但是皇帝所拥有的帝王心术他玩的贼六。
就说那蔡京,一生中被贬了四次,在赵佶眼中也只不过是一条听话的狗而已,要是不听话,随时可以流放。
帝王心术是每一个当皇帝的所要掌握的,但是用帝王心术来达到错误目的,最终也只会伤害到自己。
“这就不劳太上皇您费心了,我来此处也只是想告诉太上皇,还是安心在宫里呆着吧,现在外面天寒,说不准在南下途中会落下个什么病根,到时候我朕难免忧愁。”
赵佶第一次正经的抬起了头,很显然对方这话是不想让他离开皇宫,他没想到这个以前看着恭顺谦卑的儿子,现在居然敢如此直白的软禁他。
那些大臣杀了也就杀了,毕竟想要当官的文人比比皆是,排着队等待上位的人如过江之鲫。
但是这好大儿才继位短短的一天,就敢来自己的宫殿,直接就是一个下马威,历朝历代怕是还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吧。
自汉朝开始,每朝每代的帝王都是以仁孝治天下,这是圣人之道,大宋开朝以来,更是如此。
大概的意思就是你作为儿子想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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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