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李信元拦住了齐必成又如何,那边还有个怒气上头、一直拱火的顾千辰。
李信元觉得自己的头都大了一圈。
眼前这一左一右。
一个骨折刚过百天,一个大病还未痊愈。
若是他们打到一起去,最坏的结果多半是双双打包重新送入病房,各自养各自的。
李信元这阵子好不容易看到了“祝咏之”出院的希望,怎么能允许这件事情发生。
顾千辰冷眼瞧着“祝咏之”力不从心的状态,又是一阵嘲笑。
“这么久了,少爷怎么还没恢复?啊,酒色掏空了您的身子,的确难好。”
顾千辰再抬头时直直对上齐必成的眼睛。
“真是不如我这贱骨头……如您所说,硬得很。”
齐必成知道顾千辰的怒气是冲着祝咏之。
这也确实没招儿。
一想到那天救下顾千辰的凄惨模样,即便是欺辱下属的罪魁祸首已经归西,齐必成还是觉得胸口很堵。
可是这场戏还是要继续做下去。
齐必成费力地挣开李信元的手,在顾千辰面前站定,然后对准他的肚子就是一拳。
“废话比你妈都多。”
齐必成骂骂咧咧地甩了甩手,扔下一句。
“草,确实是硬。”
落在顾千辰肚子上的拳头稍稍带了力度,实实在在地“砰”地一声。
顾千辰压根没想到“祝咏之”的情况都这样了还要对他动手,不由得脸色突变,作势就要还手。
李信元见状,眼疾手快地一把将顾千辰拦住,使了大劲推着他往门外走,让顾千辰立即远离“祝咏之”。
李信元压着声音在顾千辰耳边威胁道:“别他妈得寸进尺,就算是来这发疯也差不多得了。”
顾千辰被推搡着带到了病房外。
李信元推了他一把,然后把门狠狠关上。
透过病房门上那条窄窄的玻璃,李信元对着顾千辰用嘴形说了句“赶紧滚”,便从门边消失。
顾千辰低垂着脑袋站了许久,直到走廊里路过的诸多护士对他投以奇怪的目光。
顾千辰揉了揉被“祝咏之”再次猛击的肚子,终于离开。
就是走路的步伐看上去并不怎么协调。
顾千辰之前被那帮人打断了的腿骨如今已经长得七七八八,就是遇到阴寒的天气,还是会有些锥心的痛。
终究是当时耽误了些时间,即便再怎么修养,没能恢复得像以前那样。
落了后遗症实在不幸。
但命能保住,尚且是不幸中的大幸。
当顾千辰走出祝星医院的时候,一片雪花飘飘摇摇在他的面前落下。
顾千辰仰头,望向那依旧死气沉沉的天色。
天气预报里说将会有寒流侵袭,已经酝酿了好几天,看样子终于憋不住了,在这个时候开始落雪。
顾千辰恍然,就说今天一路走来,腿脚和心情都那么不对劲。
天气使然,这也难怪。
只不过他来的时候还是阴天,也不知道这雪又是从何时开始落的,地面上甚至看不出潮湿的痕迹。
顾千辰绕过一层又一层的台阶,选择从缓坡处走到医院外面。
冷风肆无忌惮,在风口打着旋儿。
原本就不算大的雪花被寒风吹得更加细碎,还没等落到地面便消失不见。
顾千辰抬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司机问:“您这是去哪啊?”
“祝星集团本部。”
顾千辰朗声答完就转过头去,专注地看着窗外。
“您别看现在这雪啊,看着不怎么大,照这样子下一晚上,等明天起来估计也是一片白,到时候路上就又不好开咯。”
掉落在出租车前车窗的雪花几乎都化作了水滴,司机看不大清路,忍无可忍终于把雨刷器打开了。
司机自然地转过头给顾千辰这个上车后格外安静的乘客抱怨两句。
顾千辰礼貌地点头笑了笑。
“是啊,最近这温度倒也存得住雪。”wWW.xszWω㈧.йêt
雪不算大,但也足够密。
雪花细细密密地在天地间均匀铺开,到那时可不都是众生平等的白。
足以覆盖一切。
出租车一路开过去,马路上已经积了不少混着雪水的泥。
司机说这个时间段掉头不太方便,问了顾千辰的意见,在祝星集团本部大楼的路对面停了下来。
顾千辰不过是顶着风雪过了个马路,身上就挂了不少亮晶晶的碎雪。
他轻车熟路地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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