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合的趋势突然顿住，乐天堂赶紧拽出停尸柜。

很好，王程握着打火机的手，还没有按下去。

脸色苍白的青少年，虚弱地把双手握在胸口。

哀伤、难过，同时也很……感激地望着上空的脸庞。

风不值得。

风，不值得……

“来，把火机给我。”

乐天堂顺利拿回火机，其他人在疯狂地抽出其余的停尸柜检查。

大喘一口气，有些无力地交代：“不用找了，其他里面都没有人。”

第四张随笔上有很明显很明显的揉捏褶皱。

还粘着一点碎垃圾。

应该是民警们从垃圾桶里捡出来的。

王程虽然想自杀，但还是没办法接受自己带着无辜人一起死。

这些都只是乐天堂之前的猜想。

在没有真正找回王程之前，他也不敢百分百确定，王程究竟会不会杀人。

青少年闭着眼睛撇转头，有些抗拒从冷柜里出来。

“你们先出去吧，剩下的交给我。”

乐天堂把所有任务都担了下来。

“先去跟局里销了案，别张扬。”

林薇懂他，“知道了。”

示意，让所有人跟着她出去。

停尸房再度恢复清净。

乐天堂靠着冰冷的银色柜面，慢慢滑下去，坐到地上，喘息。

他不催王程，更不自以为是地对他说教。

轻笑一下，整整帽子，安慰他，“没事，不着急，慢慢躺。”

“我这，实在是晚上还得回去哄媳妇儿……”

想着阮明诗的冷脾气，忍不住又痴痴地笑了两下。

有些惋惜地说：“要不然啊，真想拎点儿啤酒过来睡两天。”

“哎，你喝啤酒吗？”

“那里面温度怎么样，镇啤酒的话带不带劲儿？”

他给足了王程回答的时间。

很久，敞开的冷柜里传出微弱的声音，“应该……带劲儿。”

帽檐下的唇角勾笑，伸长胳膊敲敲冷柜皮。

“等着我把你抱出来啊？”

“现在不行咯，有媳妇儿管着咯，呵呵……”

“臭小子，麻溜出来，领你吃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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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案子还没有破，乐天堂自然不会真的有闲工夫跟王程去吃饭。

最鼓舞人心的莫过于“守约”二字。

在他开导王程之前，那小子应该暂时不会再寻短见了。

再者，经过这次一闹腾，他也不可能再这么自由。

失踪这三天来，王程一直安安静静地待在停尸房里。

哀莫大于心死。

人在极度悲伤绝望的时候，是完全感觉不到害怕的。

同时，第三位失踪者张启，已经自己回了家。

他确实想过自杀，也曾让水淹掉膝盖。

但是想到妻子和孩子，他犹豫了。

沿着河边“浪迹”了五天后，他最终决定回去面对生活的一地鸡毛。

第四位失踪者田芳，那位咖啡厅的女老板。

在被警方找到的时候，她正准备上手术台。

她的表现很平静，也很麻木。

听之任之，让干什么就干什么，非常地接受配合。

但往往就是这样的态度，才最叫人放心不下。

好在她有家人朋友，有人管。

那个渣男暂时近不了身。

至此，扎堆的几宗失踪案，就只剩下第六的初中女生，和第七位的小学男生还没有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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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一下车。”

去往小男孩失踪地的途中，林薇突然要求道。

乐天堂照做，把车安全停靠在路边。

不一会儿，林薇拎着两大包东西回来了。

边上车边说：“赶紧把剩下的两个人找到，晚上回去的时候顺便去小蕊蕊家。”

***

小男孩叫郑阳阳，恒康路小学三年级学生，今年刚满10岁。

母亲周媛，全职主妇，完全靠老公养着。

监控可以拍到的路线都已经排查完毕。

跟周媛幽会的情人车里，也并没有发现郑阳阳的任何痕迹。

再加上他被找到时一脸懵逼的惊恐表现，暂时可以排除男人的绑杀嫌疑。

乐天堂他们一路驱车，径直来到市郊外的荒山脚下。

刚到地方，阳阳奶奶的哀嚎声便传了过来。

婆媳两个已经彻底撕破了脸。

孩子父亲在国外，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周媛十分崩溃，暴躁。

面对警务人员理所应当的仔细问询时，表现出的反应越来越激烈。

她无法还原，更不想面对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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