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色中,传来阵阵海水拍击礁石的声音,裹挟着湿气的海风从海面吹向陆地。
“嘶”
海岸不远处,一道人影发出痛呼,蛇头经过好一番功夫,才将绳子解开,解放双手以后,他立马抽出被徐福贵塞进嘴里的汗衫,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下一秒,他打开手电筒,照明自己的大腿,一个血口印入眼帘,地面流淌着他的鲜血。
“特娘的,今日居然被燕给啄了眼睛。”他强忍疼痛看了一下大腿上的伤口,发现只伤了皮肉,没有伤到骨头,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他躺在地上,感受着吹来的海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回想着刚才被枪口指着的画面,心中生出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
好险,差点儿就没命了。
他一开始能感觉出来,这个凶人真想开枪把他们处理了。
这些偷渡去香江的基本都是不留后路的,真要把他们杀了,然后跑去香江,谁也拿他没办法。
就是因为知道这个,他才被吓得不行,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凶人没动手。
肯定不是因为他的那些金条,他看的出来,这人不差钱,金条似乎只是顺带的。
但不管怎么样,活下来最好,那些金条,就算是破财免灾了。
还好他的藏金处不止一个地方,想到这里,他不免有些沾沾自喜。
他砸吧了一下嘴,感觉嗓子干的都快冒烟了,于是打开手电筒,一瘸一拐的原路返回。
找到自己的那三个兄弟,他们依旧躺在地上,大腿已经没流血了,脸色苍白,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死了。
蛇头探了探碧鼻息,松了一口气,将他们摇醒。
“老大,那人呢?”他们醒来后,心有余悸的打量四周。
“去香江了。”
“老大,我们一定要报仇,兄弟们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
“就是,报仇,把老大的金条抢回来!”一听人跑了,这几人立马理直气壮的喊道。
徐福贵满头黑线,骂道:“报个屁的仇,捡回一条命还不知足?这些偷渡的人是啥样你们不知道?去了香江我们能找到他们?”
“那我们报公安,他私自携带枪支,绝对要被判刑。”有个人如是说道。
蛇头用力拍了一下他的头,“老子不想听你说话,报公安,你是不是想把我送进去蹲大牢?”
“行了,这事儿以后不许提了,就当我们倒霉,回去上药。”
“老大,那我们以后还干不干?”
“当然要干,等哪时候干不下去了,我们哥几个也到香江去潇洒快活,不过以后看到肥羊要打听清楚,别特娘的人家揣着枪都不知道。”
“谁知道他咋躲过搜查的,就连我们都不用揣枪,他胆子可真大。”
此时被他们讨论的徐福贵已经来到了偷渡轮船,正和其他人蹲在狭窄的货舱里。
他双手空无一物,在上船前,就将行李箱放到空间里去了。
此时他内心也满是不平静,内心深处隐隐还有一些刺激的感觉,
感谢前世当壮丁那两年,那两年在战场上经历了不少枪林弹雨,让他不至于遇到紧急情况不知道怎么反应。
他一开始真想把这几杀了,还好没有冲动上头,不然事情闹大,必然会查到他的头上。
他可不敢小看这个时代的侦查力量,毕竟每个人到达一个地方都要出示证明进行登记,新兔对各个方面掌控得很严。
“兄弟,你为啥到香江去?”旁边有个人问道。
“我是地主。”徐福贵随口答道。
那人露出难怪的神色,随后又诧异道:“你是地主咋现在才跑,而且还穿着中山装跑。”
徐福贵难得回答,这些人都是萍水相逢,说多无用。
那人似乎是个话痨,见他不搭腔,又和其他人说话去了,可是现在正在偷渡,谁也没有多的心思说话,生怕出现杀意外。
所以这人咨询无趣,只能,闭上自己的嘴巴,货舱里顿时鸦雀无声。
货舱很狭窄,挤满了偷渡的人,混合着各种怪味,徐福贵不适应的抽了抽鼻子。
心里突然想到当时老丈人陈礼平偷渡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过来的。
等他到了香江,看看能不能找到陈礼平,了解一下他的情况。
当然,徐福贵也不抱太大期望,香江不小,什么通讯手段都没有,想要找到陈礼平,简直是大海捞针。
他也没这么多时间去寻他,主要任务是在香江出国,拿到养猪的技术和设备。
不对,徐福贵突然想到,陈礼平走前是给家珍留了一封信的,上面交代了他的香江开辟的据点。
只不过,这封信被家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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