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地上,看着蹲下来的司徒尧,
他正睁着一双漆黑不见底的眼眸看着她,不见怒,
只见月光一般的柔,这眼神根本不像从狼的眼里流出来的。
华昀婉埋下头:“这酒,今日是不该乱喝的。我都快认错人了,你长得的确和他有点像。”
司徒尧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华昀婉缓缓抬首,眼前人影模糊起来,她眼底蓄满了泪:
“我不知道你是谁,可我又好像知道。”
“那你哭什么?”他问。
“醉酒的人很容易矫情,你不知道吗?
从前我看个话本子都要哭得死去活来的,更何况,此刻的我,是在哭自己。”
她低声说着。
宫廷里传来了宫乐,在静谧的夜里,清脆入耳。
华昀婉看着半空:
“这是飞天神舞的乐曲,从前的人只知道丹云皇后会跳,其实我也会,因为她教过我。”
她朝着司徒尧迷蒙的笑了一笑,月光美人绝色面容上,
那道绯红的笑落在司徒尧眸眶里,像一把温柔刀插进了自己的心底。
华昀婉:“我跳给你看看吧,动作我都记得。”说着,她摇晃着起身。
司徒尧拉住了她的手:“好了,华昀婉,我送你出宫吧。”
华昀婉顿了顿,忽而有些难过的道:“不,我不能再跳飞天神舞了。”
司徒尧问:“为何?”
华昀婉有些沮丧:“飞天神舞是向神祷告的舞蹈,撒谎的人是不能跳的,神明会发现的。”
司徒尧定睛看着她:“你撒谎了,都撒什么谎了?”
华昀婉浑身无力起来,倒在了他的怀里,一侧的脸埋进了他的胸膛:
“很多呢,我不能说。”
司徒尧苦笑着摇了摇头,一手扶在了她的背上。
她倒是记得她撒谎骗人,将自己骗得好苦……好苦。
她感受到衣襟里有个东西,没有多少理智与胆子已经大了起来的她,
手一下就伸进了他的前襟里,在胸膛处掏来掏去,动作很轻,弄得胸口处有些痒,喉咙微滚。
半蹲在地上的司徒尧也坐了下来,一手圈住她,没让她无力的滚落在地。
任由她对自己毫无底线的作弄,他眼神温柔起来,
华昀婉,你就作吧,也只有你有这资格,有这资格对老子胡作非为。
他连恨都恨不起来,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华昀婉掏出来一本小册子,白底金边。嗯,似乎在哪里见过。
司徒尧蹙了蹙眉,想将东西抢过去。
华昀婉侧过身子:“你干嘛,我就看看嘛。”
她将小册子翻开,揉了揉眼睛,借着月光看了起来,可根本看不清楚。
她只是看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
“你给我念一念好不好。”
司徒尧拿过小册子翻了翻:“有什么好念的,不过是我犯贱的耻辱证据罢了。”
华昀婉将册子抢了过去,认真起来:
“你别这样说自己,哪有人会犯贱的,除非他有心心念念却又求而不得的东西。”
她再次揉了揉眼:“你写的字,写的不太好,跟司徒尧有得一拼。”
她翻了前两页,那字歪歪斜斜。
司徒尧点了点头:“嗯,我跟他挺像的。”
华昀婉瞪了他一眼,有人竟敢说他和司徒尧有点像,顿时心底有些不舒服:
“你也配?”
她继续翻了几页,依旧看不清楚具体写的什么,但觉得字迹好了许多。
司徒尧抿了抿唇,伸手将册子拖过去:“好了,你别看了。”
华昀婉固执的将小册子抱在怀里:
“我不,你说你跟他像,我总得看看哪点像吧?你以为是个人都可以说跟他很像吗?”Www.XSZWω8.ΝΕt
司徒尧眼神颤了颤:“华昀婉,你再说下去,我可要……”
可要想到旁处去了,又要被你骗了。
华昀婉死死的将小册子抱着,没有要归还的样子。
“你发酒疯是吧?”他道。
她眼前越来越花,出现了许许多多的重影,身子一侧就滚到了地上:
“还给你吧,我不用看,你怎么可能像他。”
司徒尧是天底下独一无二的人,没人能替代他。
司徒尧将小册子拿了回去:“起来,回家了。”
华昀婉躺在地上侧过身子去,在地上打起滚儿来,滚了一身的尘埃。
她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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